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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鬼物,和他們相關的物件裡也有的是陰物。
人怕鬼,是怕未知,當真正接觸之後,也不會多怕。
這句話是衛淵說的。
至少他現在是一點都沒有害怕這屋子裡幾隻無害遊魂的意思,坐在桌子上,右手輕輕叩擊腰牌,在他前面,兩個紙人兒陰物抱成一團瑟瑟發抖,剩下幾個老鬼也都老老實實的,在衛淵的要求下,不大情願把自己的陰物拿出來。
這種物件,大機率是殺死他們的,或者,對它們來說執念最深的。
亦或者就是它們本身。
那兩個紙人哆嗦著準備往水裡跳。
被哭笑不得的衛淵用手指輕輕撥開,道:
“別,我還不至於讓你們泡進去這種事情。”
兩個小紙人屁滾尿流遠離那水碗,抱成一個糰子瑟瑟發抖。
衛淵看向其他幾個鬼扣扣搜搜拿出來的陰物,其中一個是一團發臭發黑的爛漁網,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一個是一個大綠瓶子,足有手臂那麼大,衛淵轉過去看了一眼,看到上面敵敵畏三個字,眼角跳了跳。
吃這玩意兒死的?
他抬頭看向第二個鬼的方向,勉強看到輪廓低了低頭,伸手撥弄了下頭髮。
從那鬼的動作裡,他居然能看出一股不好意思的嬌羞。
嘴角抽了抽,把這沾染了陰氣的敵敵畏扒拉開。
這東西泡水裡,太磕磣了。
最後看了個遍,是一把斷裂的八面劍,就剩個劍柄和一小節劍身,長度和匕首類似,還勉強讓衛淵滿意。
他把劍泡在水裡,又摘了幾枚柳葉放進去,在紙人兒的引導下放到陰氣最重的地方,算是完事兒,接下來也就是等時間了,一直到子夜,就代表著已經完成。
想著時間還長,就又回去了老屋子一趟。拿了點東西,回來的時候路過富春小區,看到好幾輛車,小區門口圍了一圈兒人,隱隱約約傳來了女人的哭嚎聲音。
“媛媛啊,你走了讓媽怎麼活啊媛媛……”
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頭發有銀白髮絲的女人,像是失了魂一樣大哭著。
淒厲絕望,讓人心裡發沉。
衛淵想到那張圖片,還有妖異的紅繡鞋,停了停。
“是死了閨女的那戶人家……”
周圍的人群裡能聽到議論聲。
“這大姐年輕找了個混子,給禍害大了肚子,不願意打掉孩子,就和家裡鬧掰了,那混混進了局子,她也是倔,好不容易一個人把閨女拉扯大,眼瞅著享福了,閨女給害了。”
“唉,是啊。”
“不知道是誰幹的。”
“總之小心點,聽到了沒,就說你呢,晚上別一個人出門。”
議論紛紛。
衛淵抿了抿唇,抱著東西離開。
一陣忙活回到家裡。
然後滿臉期待地等到了午夜子時,一手拎著臥虎腰牌,讓對面幾個鬼物老老實實待著,左手拿起柳葉,很有儀式感地在眼眶一刷。
一股涼絲絲的感覺滲入眼底。
衛淵忍不住閉了閉眼睛,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
他看到了肉眼凡胎看不到的東西。
雖然衛淵心裡有準備,也差點被對面那三個鬼的尊容給嚇了一跳。
左邊兒那個被泡得發脹,一看就是個水鬼。
右邊兒那大姐一張臉發青,指不定就是誤食農藥去世的。
還有一個穿著古代衣服,心口上戳出個猙獰傷口,卻是個刀兵鬼。
衛淵徐徐吐出一口氣,心裡還是有點荒謬和緊張的餘韻感覺,然後就有一絲絲興奮。
真活見鬼了!
在他能看到這些鬼的時候,柳葉水裡的陰氣作用,耳朵也聽到了之前聽不到的聲音,滴水的聲音,前面幾個鬼交談的聲音,這些聲音一開始模糊,逐漸清晰起來。
那水鬼瞅了瞅衛淵,道:
“我說,這位爺好像聽不到咱們說話啊。”
“是啊,我覺得他也聽不著,長得還挺俊……”
“可他能打到我,下手還挺狠的。”
“還是說這位爺不願搭理咱們。”
水鬼憂鬱地道:“你看他出去那趟帶回來的妹子也不說話不是。”
衛淵本來繃著臉上表情偷聽,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突然覺得不對,背後發毛。
滴答,滴答……
水鬼在前面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