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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道是衛淵的財運差,青丘國家大業大,給他辦理個訂婚又有什麼難的?
不必說是什麼訂婚了,就算是給養著這小子一輩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偌大一個青丘國,幾千年上萬年的積累,難道說還養不起幾個閒人麼?
現在看起來這傢伙簡直是黴運附身,只是財運差已經足以證明其元始天尊的位格了,好傢伙,塗山氏這幾千年的傳承和家底,就是給他辦個訂婚宴就賠了個乾乾淨淨,就這都還沒能辦完,還只是個前菜!
這要是辦下來,不得要大家一起窮光蛋嗎?
黑髮道人道:「你不是說,是你和禹王重新辦的婚禮嗎?」
「這怎麼又成了我的訂婚了?!
」女嬌聲音一滯。
先前他們對衛淵說是'女嬌要和禹王重新再辦一次婚禮,彌補亂世的遺憾,只不過是為了誆騙這個臭小子來這裡的手段,哪裡知道現在被這傢伙反過來用這個理由給堵了一句話,一時間甚至於啞口無言。
旋即大怒。
亦如每一個被弟弟拆穿了把戲下不來臺的姐姐一樣:
「問問問,問那麼多幹什麼!」
「我這麼操辦這事情還不是為你!」
「去去去,快些給我把塗山氏給修回來!」
手指狂戳在衛淵的眉心,道人只笑了一聲,無可奈何,對著此刻的那些朋友們告罪一聲,視線落在正在沏茶的伏羲身上,而後看向天帝,道:「伏羲舅舅可是很久之前就想要和天帝你徒手論道了。」
「天帝你今天難得空閒下來」
話到了這裡,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正在沏茶的伏羲臉上笑容一滯。
嗯???
我沒有!
我不知道啊!
你別胡說!
帝俊微微頷首,淡淡道:「原初陰陽,流轉變化,其手段強橫之處,遠遠超過他對於天機之術的造詣,我也很有興趣,只是往日他總是逃跑,我也沒有
太多時間,今日倒是正好。」
衛淵看著伏羲吃癟,想要咬牙切齒大怒掀桌卻又因為媧皇在旁邊只好憋住的表情,心中大笑幾聲,終於舒坦了些,旋即便要走出去,這塗山的青丘國雖然在剛剛的戰鬥和廝殺當中,被劇烈無比的餘波給衝擊得近乎於粉碎,連地面都已經削去了大半,幾乎成了個大片大片的深坑。
對於旁人來說,想要恢復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對於【因果】來說。
恢復原本模樣,不過是舉手投足的事情。
可以說是簡單得不能夠再簡單了。
哪怕衛淵現在是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遠遠沒能恢復巔峰全盛時的狀態,想要做到這一點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會耗費太多的精神和精力,和來此祝賀的朋友們開口解釋了兩聲,衛淵揉著耳朵打算走出去修復塗山,忽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衛淵。」
燭九陰抬眸看著他,平淡道:「獻第一次來塗山氏。」
「往日也沒有什麼機會來這裡逛逛。」
屋子裡的氛圍仍舊是熱絡的,唯獨在幾位知情人士之中的氛圍一時間凝滯了下,正在和祝融狂吹牛逼的開明都被嚇住,捧著茶喝茶的陸吾被嗆到了,燭照九幽之龍的眸子微斂,神色無波。
黑髮道人抬起頭,看到了那邊的青衫龍女獻。
燭九陰嘆了口氣,淡淡道:「你這一次修復外面被損毀的部分,本來也是要在各個地方走動的,青丘這裡也不算是小,順便帶著她去看看。」
衛淵疑惑,然後沉默,想到那口以道果鑄造的劍,微微頷首。
在青衫龍女獻和那黑髮道人走出這裡的時候,她的腳步頓了頓,回眸看向天女,後者只是神色安然,龍女垂眸,那邊的衛淵在喊她,就也微微頷首,轉身快步地離開了。
似乎是因為裡面實在是太過於逼仄,也似乎是因為那裡面的人太多了,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走出了大殿的時候,獻的腳步稍微有些輕快,微微地撥出一口氣來,前面的殘垣斷壁,看上去很是破敗,就像是六千年前那一場大戰之後的模樣。
只是這一次不是她揹著那個道人的屍體走出去了。
黑髮的道人往前走去的時候,金色如同晨曦的因果絲線流轉變化,於是他一邊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周圍的塗山氏青丘國的城市和建築就一點一點地蔓延出來了,如果被凡人看到的話,一定會驚呼神蹟,或者懷疑周圍藏著什麼高科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