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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見素姐一進來臉色不好看,早在桌子下邊踢了薛老三幾下,又拿眼睛掃了掃門外。薛老三猜了半日,方道:“走,舅舅給你搬張桌子院子裡寫去。”
小九已是快手快腳將桌上東西都收了,拉著小紫萱去她房裡拿筆墨。薛老三見他二人在前頭出門,後邊就一手拎了只凳子要跟上。狄希陳笑道:“快放下。外頭必是擺好了的。”薛老三笑嘻嘻丟了凳子出去。狄希陳看素姐還不高興,因房裡無人,就一把拉住素姐。要親她。素姐扭了幾扭,力氣沒有狄希陳大。又怕掙扎壞了頭髮,到底教他得手。狄希陳看素姐已是伏在他懷裡,眼神都不對了,方笑道:“咱們再生個小三兒?素姐方醒悟過來,呸了一下狄希陳道:“休想。”推開他攏頭髮。
狄希陳故意嘆了氣道:“當年你可是為了生孩子死都不怕。如今只生了兩個就不肯了。可是作怪。”
“兩個不好麼?一個小全哥你就管教不了,當是養豬呢。”素姐整了衣裳,掉頭道:“出去曬太陽罷,趁你在家有事呢“下次不要動不動就板個臉,咱家小紫萱又不去高考,得過且過罷,太有才了也不好。”狄希陳伸手摟了素姐的腰又道:“能認得幾個字管管帳婆家就喜出望外了。”
素姐看了他一眼,方道:“我只怕她在家隨心所欲慣了,將來到了婆家。公婆不是穿越來的,她就吃苦了。”
狄希陳笑道:“那得把她往潑辣裡頭教,知書達禮的女同志在家都是受氣地小媳婦兒。比方你大學同班那個才女,不是生了個女孩。叫農村的婆婆吵得離了婚嗎?”
素姐也以為有理。笑道:“你說的是,是要好好想想。不能把她教地太賢惠了。”推開了狄希陳的手道:“人手不夠,來咱們一處算帳。”
院子裡早擺下了兩張桌子,小紫萱正在研墨,薛老三靠了個靠墊,眼睛卻跟著小杏花轉來轉去。小九另搬了張椅子半倚在牆上,手裡拿了本不知什麼書在看。另一張桌子上筆墨帳本算盤一應俱全。素姐地得力愛將春香荷花都站在邊上。
狄希陳見了就在桌前坐下道:“請問夫人要下官做什麼?”
素姐笑道:“等我們核算一樣你記一樣的帳。”就拿了人家送禮的禮單,起來笑道:“我把能收藏的先念出來,你記下。春香一樣一樣查過了。小荷花就帶他們裝箱子。那些吃用的回頭咱們另記帳,就不勞老爺大駕。”
第一張就是那個做扇子地潘家,禮單上寫著川扇二匣、蜀錦十端、漆盒八隻、宣威火腿四個。素姐再往下看,卻是沒有了,就教小春香將火腿之外的那三個分別收起。小春香小荷花先進放禮物的西廂房,過了半日,兩個人手裡都拿了紙裹的小包出來。小荷花放下了又進去,小春香就將一個包兒開啟,裡邊還纏了一層棉布,開啟了,是打造得極精巧的幾對鑲嵌了紅寶石的金鐲子。另一個包卻是拿紅線繫好了的金戒指跟金三事兩樣,小春香數了數各有二十個。小杏花本來站在小紫萱身後,遠遠見了這些東西,忙進屋拿了只一尺高兩尺長的小箱子捧到素姐跟前。素姐就連包的布一起放了進去。小荷花再出來,已是吃力地拿著個漆盒出來,裡邊還有六個小包。
除了小紫萱自寫她的字,小九自看他的書。院子裡地人眼睛都盯著那個漆盒,素姐摸了一個紙包,裡邊硬硬的一坨一坨料是銀子,拆了看居然是幾錠金元寶,那幾個包裡也都是。
狄希陳笑道:“我聽說布政使兩位大人那裡也是這幾樣,想來裡邊裝地都一樣。只是為什麼送我卻想不通。”
素姐因他這樣說,忙道:“那咱們是不能收了?”
“都收下了,再還回去教人家以為咱們還要打他主意呢。收下罷,他有地是銀子,不在乎這點。”
素姐就都放了箱子裡,方道:“扇子是什麼樣的?”
小春香笑道:“兩匣都是白扇面兒。”素姐看狄希陳笑得眼睛都眯起來,方才明晃晃地金子都沒有那麼高興。忙道:“扇子跟去年的擱一處,另拿箱子裝,外邊的盒子跟這幾個漆盒都拿棉布棉花包好了裝箱。”
狄希陳問道:“我怎麼寫?”
素姐笑道:“還要等會兒,小春香去看看是哪幾只箱子。”
春香跟荷花都去了,半日小春香回來道:“扇子是夏甲,一共四十八柄,漆盒是冬甲。十二個。”
狄希陳看桌上果然有四本新帳本兒,上邊寫了春夏秋冬,揭開了寫上。
小荷花回來也道:“蜀錦是春丁卯。”
狄希陳因沒有數。停了筆看,素姐笑道:“這個先不記數。只怕後頭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