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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奶奶道:“我在調羹那裡吃過了。本來還要留我晚飯的,因他家成都任上捎了禮物來,家裡忙亂,所以我先回來。”
小寄姐跟了狄老三兩年,只頭兩個月常捱打。因童奶奶手裡有些銀子。她又放了帳出去,一個月也有幾兩銀子使用,狄老三有了念想兒。就慢慢待她們母女好些了。童奶奶是個人精,總吊著他。他看得見摸不著,也越來越氣悶。他前頭妻子留下兩個兒子要養活,小寄姐又生了個女孩兒,一家子六口投奔了狄老員外,狄員外借了這個小院給他們居住。童奶奶就拿了幾十兩銀來開個雜貨鋪,請了個夥計,賺的錢也夠他一家過日子。狄老三不用照管一家衣食,袖了些銀子整日在外流連,相與些半桶水的秀才,借考取功名,日日在花街柳巷胡混,總是在家的時候少,在外地時候多。
小寄姐聽見成都幾個字就覺得刺耳。將水桶重重頓在地上,唬的孩子怪哭。
童奶奶心痛外孫女,抱了孩子起來拍。抱怨道:“雖說姓薛的心狠,也是你自己走錯了路。若是你好好守在家裡。回了山東,狄員外兩口就名正言順替你上頭做妾。只怪你自己做錯了事。休要拿孩兒出氣。”
小寄姐一口氣憋地臉都漲紅了,正要分辯。卻見狄老三的兩個兒子來家,徑去她房裡翻箱倒櫃,尋出一盒點心來,坐在門檻上分吃。小寄姐正好出氣,豎了兩道柳眉道:“沒有家教地小賊,快把點心放下來,那是預備明兒你們爹送縣學裡的禮。”
大的那個拿眼角掃了她一眼道:“我爹的就是我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小寄姐氣得跳起來道:“你們兩個小雜種,吃我地穿我的,還敢罵人。”就撿了院子裡一根燒火棍要去打他們,童奶姐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她道:“休要吵鬧,等扶了正再收拾他們也不遲。”
待晚間狄老三來家,小寄姐就吹那枕邊風,非要漢子扶她做正。誰知狄老三另有心思,他嫌小寄姐名聲不好做不得他的正妻,就看中了學官家裡一個守寡的女兒,想娶她為妻。因今年縣試央了狄員外去求了縣太爺人情,就讓他中了秀才。。;.。。學官只要他一百兩銀子財禮與女兒做嫁妝。狄老三自己手裡的銀錢早花費了的,就想哄小寄姐去要童奶奶的銀子。因道:“縣學裡都說我文章寫得好,只是認得的大人少,若是得兩百兩銀子去府裡尋個人情,舉人就穩穩的到手了,到時堂堂正正扶了你做舉人地娘子,好似秀才的妻呢。”
童寄姐聽他先提到銀子還有三分清醒,待他說穩穩的做舉人娘子就昏了頭了。想著若是自己做了舉人娘子,將來也是官太太,必能將薛素姐比了下去。若是有朝一日男人做了尚書這樣地大官,薛素姐還要低了頭對她陪小心呢,就動了心思去要銀子,口內遲疑道:“俺娘那裡沒有兩百兩呢,只怕夠一百兩。”
狄老三笑道:一百兩也夠,那些我再去設法就是。”
小寄姐鬼迷心竅,就從枕上爬了起來,悄悄走到童奶奶睡的廂房裡,取了鑰匙開了箱子,翻出兩包共一百兩碎銀來。狄老三已是在門口候著,搶了納在袖裡道:“事不宜遲,我這就去尋份上。”回頭拉了件綢衫披上,開了門就走。
小寄姐獨自回房裡守著女兒,越想越覺得不對,只是不敢跟童奶奶說。過了幾日,狄老三來家問狄員外借了家人來裝飾房屋,披紅掛綵。她心裡還道是要為自己扶正,有七分擔心又有三分歡喜。
誰知調羹請了童奶奶與小寄姐去吃酒,家裡就來了學官地嫁妝,鋪陳了兩間正房,又一個十一歲地賠嫁丫頭叫是小珍珠守了門。待小寄姐回家,小珍珠把了門死活不讓她進去。童奶奶奇道:“他哪裡來的銀子娶妻?”
小寄姐漲紅了臉哭道:“他說要銀子尋份上方好中舉人,是我不該拿了娘一百兩銀子與他。”
童奶奶跺腳道:“有這銀子在手,他看銀錢份上待咱們就好,如今叫他哄了去,咱們可怎麼處。”
小寄姐氣得直哭,想拉狄老三拼命,偏生狄老三在縣裡又沒有來家。童奶姐實是氣地狠了,也不理她,自抱了小外孫女回房去睡。到第二日晚上狄老三坐了高頭大馬。後邊跟著一頂花轎來家,也不理坐在灶下哭泣的小寄姐,自喝了交杯酒。關了門睡覺。
早上小珍珠就使喚小寄姐道:“娘要洗臉水呢,快燒了送來。”
小寄姐本不想燒。卻想看看新娘子是何等樣人,燒了滾開的一鍋水,拎了一桶送進去。卻見一個嬌滴滴的婦人當窗坐了她常坐地位子在那裡梳頭,狄老三滿面笑容要替她描眉,見她進來。板了臉道:“這是我一個妾叫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