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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少女此時卻又嗤的一笑,大口張開道。“少年郎!我並非有病,亦非有什麼困擾。”
範合奇道:“那你為什麼以手托腮,眉頭緊皺?”
皺眉少女一聽,咧了咧嘴,似恨恨的心有不甘,好一會才忽然連珠炮的嗔道:“為什麼?因為村西的西施,閒來終日以手托腮,緊皺眉頭,人家見了,不分男女都被她迷住了,路人信步,農夫歇鋤,為的是爭看西施的皺眉頭,都說她皺眉時的模樣更美得迷人,我不服氣,便學她的樣子,勤加苦練以手托腮、緊皺眉頭的本事,終有一日,別人會說我皺眉頭皺得比她更好者更迷人十分。”
範差一聽,忍不住好笑,但又不便笑出口,只好道:“姑娘貴姓?”
皺眉少女得意的咧開大口一笑道:“少年郎!你是第一個見我皺眉問我姓名的人。”
範臺微笑道:“這又怎樣?”
皺眉少女道:“我好喜歡啊!你問我姓名,便是覺得我皺眉的樣子美極了,你又少年英俊,教人怎不狂喜?我也不敢隱瞞你,我住在施家村的東面,因此我的名字叫東施!”
範菱一聽,心中又好氣又好笑,暗道:這位姑娘人倒爽直,長得也並不大丑,她若不刻意追求什麼,倒也不致招來如此煩惱。範蠢這般轉念,便呵呵一笑,道:“原來你這是東施效望啊!”
範蠢說罷,也不理東施痴痴的呆住,似在仔細回味這一句“東施效露”的意思,飄然續向施家村的西面而去,因範合的這一句“東施效受”,世上便添了一個動人而幽默的故事了。範合續向西行,走了一段路,眼前景物已依稀入目,不覺加快了腳步,忽然便見一位女子坐在屋前的石凳上,正在低頭梳洗。範臺近前一看,石旁並無胭脂花粉、香油唇膏之物,只有一盆清水,水中浸了幾片青葉,範蓋認得那是兒時孃親曾用來洗頭的香棕樹葉,而且這少女恰恰便是日前在洗紗溪見到的那位少女。範蠢心中感可憐,不禁輕聲問道:“姑娘,早煉紗,晚織棉,為何卻用樹葉來洗臉?”
少女抬頭一看,見是日前曾見過的那位少年,便挽起青絲,向範合淡淡一笑,道:“夜夜織金線,匹匹為貢吳,可憐煉紗人,並無買花錢。”
範蠢一聽,心中又猛地一震,暗道:每年向吳國進貢的十萬貢品,可把越國百姓害苦了,難得的是這位少女能識大體,為國任勞設想,不愧為越國賴以生存的精華啊!(整正欲向少女打探名姓、詳細家境,少女卻早已移入屋,紡紗織絹去了。範合欲入屋探問,但恐怕人家已不認得他,貿然走進,便大魯莽,只好先行折返會稽峰,第二天再作打算。第二天,範蠢隨身帶了越王封相的印符,這才又重抵施家村。但這天恰好是踏青節,施家村男女老幼都出外踏青去了。範蠢心中悵然,但依然不捨,在藝蘿山四周逛蕩,希望再度與那少女相逢,便向她表明身份,再道出來意。不知怎的,範蠢此行的目的是選美女向吳王夫差奉獻,但自與那少女相見後,範蠢的來意便難以說出口了。範合在藝蘿山下,院紗溪之畔,踏遍山南溪北,卻總不見那少女,他不知不覺已走到藝蘿山西面施全家祖墓處,突尼一少女,仁立墳前亂石堆中,心中一動,連忙走上前去,原來這少女便是他踏遍青山無覓處的那位院紗女。此時但見她頭纏白紗,淚痕滿面,肅立墳前,心中不由一驚,忙輕聲道:“姑娘,為何披麻戴孝,飲泣墳前,莫非有什麼不幸嗎?”
少女見又是那位少年郎,此時相見,倍感親切,不由輕聲吶哺道:“並非未亡人,亦非喪至親,只為國破日,無處託哀情。”
範蠢一聽,心頭如遭電擊,暗道:是啊,今腎恰好是吳國攻破越都之時了,不料她竟有如此憂國憂民的素潔情操,看來師傅於十三年前預兆之事,今日便在眼前應驗了。當下範蠢不敢再有猶豫,連忙向少女深深一揖,道:“姑娘憂國如家,令人感佩,在下大膽,請問姑娘貴姓芳名?”
少女定睛凝視範蠢一眼,心中忽然一熱,不知怎地,便不想隱瞞什麼,坦然告道:“小女家住施家村西面,因此取名曰西施,未清教相公姓名?”
範基一聽,也不及答稱,又忙道:“那施家村西,種西瓜賣柴為生的施全大叔,是姑娘的貴親?”
少女——西施微一怔,道:“他是我爹爹啊!你怎會認識我爹爹?”
範臺微微一笑道:“西施姑娘可曾聽過鬼谷子這個名號?”
西施一聽,聳然動容道:“聽過啊!聽爹爹多次提及,鬼谷子大師乃我施家的大恩人,若非有幸遇L他,施家便必然斷絕血脈,也沒有我西施降臨於世矣……可借西施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