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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全是餓寒告急的,範臺看了幾份,便掩卷長嘆道:“淪亡之國,百姓苦矣!”
原來當時夫差規定越國,每年須向吳國進貢十萬匹羅紗,及十萬石稻穀,才肯允准撤軍及儲存越國的國號。小小越國,被十萬貢物榨得民窮財盡,全國上下,皆一片愁雲慘霧,而且貢物不敢不繳納.因為越王勾踐被囚在吳國都姑蘇,稍有風吹草動,勾踐便生命不保,勾踐若死了,越國也就不復存在了。範蠢目睹大批各地告急文書,卻一愁莫展,因為就連他此時身為一國之相,亦是每日只得半頓米飯,國之窮困,民之悽苦,由此可見一斑。正當範蠢苦苦沉思對策時,勤政殿外,匆匆走進一人,原來是周參將,周參將快步到範檯面前,摸出一份密函,悄聲道:“文大夫託人從吳國捎回,說是十萬火急,務必儘快呈交範蠢丞相。”
範蠢一聽,心中不由突突一跳,他連忙拆開密函,迅速一閱,他閱畢不由長嘆一聲,一副萬般無奈之狀。周參將趨前忙道:“文大夫有何密情?”
範蠢嘆了口氣,道:“你自己拿去看吧!”
周參將接過密函,只見上面果然是文種大夫的手跡,只見他寫道:“書呈吾弟範蠢:目下越王囚吳,受盡凌辱,其中苦況,也不及—一細述。近日吳國將軍伍子晉,忽然力勸夫差殺死越王,以絕後患,夫差不知怎地,竟然心動,越王目下已危在旦夕!幸是吳大夫伯幫通風,說夫差近日寵妃新喪,因此性情更顯暴烈,連他勸說,亦不肯聽,越王生命行將不保,若要救越王生命,除非可令夫差心情轉和,否則越王必定凶多吉少……走筆匆匆,不及盡言,一切但望吾弟速施妙策解救,下款是知名不具。”
周參將一下呆住了,他喃喃的低嘆道:“越王若有三長兩短,越國便從此淪亡了。”
範基沉吟不語,忽地決然道:“吳大夫伯幫之言不錯,若能令夫差回心轉意,只有一個辦法?”
周參將忙道:“是什麼辦法?”
範蠢斷然道:“夫差好色,唯有投其所好,以美色打動,越王生命方可儲存。”範蠢一頓,又道:“我明R一早便遊各地,以尋一絕色美女,以作救國人選,會稽峰諸事,便請周參將助干將軍,全權裁處了。”
周參將深知事態危急,範蠢此行,選美如救國,刻不容緩,便立刻肅然道:“末將遵令,範丞相只管放心前去,一切有干將軍和末將善加處理。”
“範臺第二天一早,便平服離開會稽峰,深入民間各地而去。他日夜奔走,幾乎跑遍了越國土地,但見越國百姓人人衣不蔽體,苦不堪言,範基目睹之下,心痛欲哭,但又知此時絕非傷悲之時,只得強打精神,乘船折回會稽地域,再作打算。這一天,範蠢僱船前往注紗溪,他站在船頭,但見兩岸百姓男女老幼,人人愁不展,到處一片慘淡景象,不禁仰天長嘆道:“國亡家破,莫道匹夫無責!”
船近洗紗溪,地已近藝蘿山,忽見一位少女,淡雅衣裳,倚石而坐,雙眉微感,纖手撫胸,似有無限愁思。她的身畔,卻放著一籃潔白的羅紗。範蠢一見,心中不便不由一熱,這少女的面容,竟似曾相識,不由呆了一呆,低聲吩咐船家道:“悄,悄靠岸,切勿驚擾岸邊女子。”
那船家見範蠢少年英俊不凡,雖是平服打扮,心知必非等閒人物,當下答應一聲,不敢怠慢,果然。悄。悄靠岸,絲毫沒把沉思中的少女驚動了。範蠢輕輕移步上岸,走到少女身邊,輕聲道:“請問姑娘為何於此倚石吁嘆?”
少女聞聲,抬頭一看,兩人四目相觸,均不覺心中一動。範蠢暗道:“好一位絕色美女,真有如一朵盛放的白蓮花……
這如月面容,倒似在那兒見過似的。”
少女心道:“這少年人英俊不凡,令人目睹便生親切之感,猶似三生相識,好不奇怪。”
少女見範合發問,雖是偶然邂逅,卻不欲隱瞞,便坦率的輕聲吟道:“人道春色親,三年晨鴉昏,雖有院溪水,難洗亡國恨!”
範蠢一聽,心頭不禁猛地一震,低頭暗忖道:“不料一位村女,竟有如此情懷,她不但豔壓群芳,而且出口成文,國恨在心,當真越國靈山秀水,出一位靈秀之人。”
範合心中思忖沉吟,他再抬頭看時,那少女已不在身邊,竟已柵柵而去了。範合心中不捨,連忙棄船上岸,向村人打聽,才知那少女家住藝蘿山腳施家村西面,名字便叫西施!範合一聽,心中不由一陣狂喜,暗道:“莫非這便是藝蘿山西面蓮花大龍穴所出的奇女嬰兒西施麼?若果然如此,那當年師傅預伏的“麗質救國,一女救萬民”的天機便果然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