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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一張郵局寄給你的明信片。”好奇心很重的女鄰居說。
這是一張領取掛號印刷品的通知單。筆跡看上去很眼熟,不過伊斯克拉怎麼也想不起是誰的筆跡。她不知為什麼非常想認出這清秀、工整的字跡是誰的,非常想把它認出來,於是沒脫大衣就走回櫃櫥那邊自己的地盤,絞盡腦汁思索著,究竟是誰會給她寄印刷品。只聽得身後砰地一聲門響,伊斯克拉知道這是母親回來了,就沒有回過頭去。
“站起來。”
伊斯克拉習慣地嗵的一下站了起來。母親氣得面孔變了形,面部肌肉不停地抖動,她狠命地拽著緊緊束在她那被雨淋溼了的特工部隊皮外套上的腰帶。
“是你在墓地組織了公祭?是你不是?……”
“媽媽…”
“往口!我已經警告過你了!”皮帶解開了,帶稍柔韌地滑到地上,扣拌則被母親緊攥在手裡。
“媽媽,等一等……”
皮帶向空中飛去,眼看著就要朝伊斯克拉劈頭蓋臉打下來——抽到哪兒算哪兒。然而伊斯克拉沒有遮擋,沒有躲閃,只是面色蒼白。
“我非常愛你,媽媽,不過只要你打我一下,即使只打一下,我就永遠離開你。”
她的聲音很輕,也很平靜,儘管全身都在瑟瑟發抖。皮帶嗖的一聲打在旁邊的地板上,伊斯克拉不知為什麼用顫抖的雙手抻了抻溼透了的舊大衣,背對著母親,坐到桌子旁邊。
她看著郵件領取通知單,卻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麼。她聽見軍用皮帶掉在地上,母親向自己那半邊領地走去;她聽見椅子沉重地咯吱響了一聲,接著是劃火柴的聲音。聽著這些動靜,她又心疼起母親來,然而她不可能再站起身撲過去,投入母親的懷抱了。她已經邁出了第一步,在沒有思想準備的情況下就突然邁出了這一步。她明白,既然已經邁出了這一步,就必須走到底。不管頭幾步如何痛苦,也要走到底,絕不回頭。因此,她依然坐在那裡,視而不見地望著領取印刷品的通知單,通知單上面的筆跡是這樣熟悉,又是如此難以辨認。身後,椅子又咯吱響了一下,接著響起了腳步聲,然而伊斯克拉仍舊紋絲不動。母親走到衣櫃前,翻騰、尋找著什麼。
“把衣服挽換吧。全都換掉,長襪、內衣都換。你渾身都溼透了。給你。”
聽見這如此陌生的溫柔而又疲倦的語氣,伊斯克拉不禁顫抖了一下。她忽然想撲到媽媽懷裡,抱住媽媽大哭一場,象小時候那樣無所顧忌、可憐巴巴地號陶大哭一場。但是她剋制住自己,依舊沒有轉過身去。
“好的。”
母親站了一會兒,把衣服整整齊齊地放到床上,悄悄回到自己那半邊領地去了。又聽到一聲劃火柴的聲音。
第九章
伊斯克拉始終沒有搞清是誰給她寄來的掛號印刷郵件,直到第二天早晨,隱隱的不安仍然縈繞在心頭。她久久地端詳著那張通知單,已經影影綽綽地猜到是誰寄來的了,可是她生怕往這方面去想。然而,又由不得她不這麼想。於是她決定先上郵局去,因為她已經無法再等了。
郵件包得整整齊齊,收件人的地址是用印刷體寫的,寄件人沒有署名。看樣子這是一包書。伊斯克拉顧不得上學,跑回家去了。她一奔進屋裡,立即把郵包撕開,坐了下來,落在膝上的正是那本她曾經見過的時賽寧的詩集和一本姓外國姓的作家“格林”的書。
“唉,維卡呀,維卡,”她懷著成年人的痛苦喃喃自語著,“我親愛的維卡……”
伊斯克拉兩手哆哆嗦嗦地撫摩著這兩本書,害怕一開啟就看見題詞。然而沒有題詞,只是在格林著的那本書裡夾著一封信。信封上用工整的、如今看來是這樣熟悉的字型寫著:“伊斯克拉·波利亞科娃親啟”。伊斯克拉把信擱在一旁,收起包郵件的紙,脫去大衣,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把書放在面前,這才把信拆開。
“親愛的伊斯克拉:
“當你讀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再痛苦,不再悲傷,不再覺得丟臉了。我不想向世上任何人解釋我今天要做的這件事的緣由,然而我應該把一切都告訴你,因為你是我唯一的知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有一次曾經違心地對你說過我不愛你。實際上我是非常愛你的,還在上三年級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而且對你還總有那麼一點點妒意。在你和濟娜第一次到我家來,我們一起喝茶、談論馬雅可夫斯基之後,爸爸就誇你為人耿直、正派。我高興極了,因為我交上了你這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