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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心很強,要是有誰老指派他們,他們就特別受不了。隨時隨地都要心平氣和,要溫存、體貼,不要拒絕做小事兒,而且還要儘量做得象是按他的意思做的一樣。咱們能駕御靠的就是溫柔。”
媽媽不急不忙、小心謹慎地訓練著女兒,使她能夠適應將來的家庭生活。濟娜知道了很多所有女孩子都應該懂得的事情,安安穩穩地從童年過渡到少女時期,沒有經受過很多女孩子都會遇到的那種震動。
爸爸不干預對女兒的教育。他和阿爾喬姆的爸爸和兩個哥哥都在同一個工廠工作;他既是工長,又是工會工廠委員會的委員,還領導著《聯共(布)黨史簡明教程》學習小組,忙得兩腳朝天。在難得遇到的空閒時間裡,他便和女兒談論國際形勢問題。鑑於媽媽說過,男人的自尊心很強,所以濟娜有禮貌地聽著,但是她那雙粉紅色的耳朵並沒把爸爸的話聽進去。
吃早飯的時候,濟娜的心情壞透了,可是等她快吃完時,覺得生活似乎又不再是悲劇性的了。她快快活活、很響地親了媽媽一下(爸爸這時已經去上班了),心不在焉地聽完媽媽囑咐的例行任務(洗涮東西、掃淨地板、收拾房間),馬上連蹦帶跳跑出門去。等門剛剛關上,她便把書包一扔撩起裙子,把襯褲捲到高得不能再高。兩條腿的上部自然是粗一點,鬆緊帶勒進肉裡,勒得很疼,但是濟娜要美,也就顧不得服麼多了。她把這個程式完成之後,衝著門吐了吐舌頭,撿起書包,連蹦帶跳地(她在忘形之際,有時仍然金蹦蹦跳附地跑的)向學校奔去。
似是一拐過街角,濟娜突然改變步法,行色匆匆,邁著堅定的步子,活象一個大忙人。原來十年級的美男子,那個身在其位、不謀其政的終身班長尤拉迎面走了過來。
“你好!”尤拉說著便和她並排走起來。
“你好!”他儘量裝出無動於衷的樣子回答。
“你今天晚上幹什麼?”
“還不知道,不過,一定很忙。”
“去看場電影怎麼樣?”尤拉拿出兩張電影票晃了晁。“片子很棒,走後門才弄到了兩張晚場票。”
濟娜馬上在心中掂量了一下;媽媽上夜班,要夜裡兩點鐘以後才回到家。至於爸爸嘛,那還好對付。
“是不是你們家裡還把你看成小孩子,九點鐘就攆你上床睡覺?”
“瞧你說的!”濟娜輕蔑地用鼻子哼了一聲,“我不過是在考慮怎樣去拒絕一個人罷了。好的,等放了學我再決定吧。”
“你倒是說呀:去還是不去?”
“去,但是這個字我要到放學才說。你聽明白了沒有?你往前走吧,我不希望節外生枝。”
其實絕不會出現節外生枝的情況,但是濟娜認為應該抬高自己的身價。
被搞得大惑不解的美男子加快了腳步,濟挪則得意洋洋,放慢了步子。等他們到達學校時,兩人已經拉開了足夠的距離。
濟娜這時已經沒有心思學習,她覺得每堂課都長得令人生厭,好象不是上四十五分鐘,而是上四十四小時。濟娜痛苦、嘆氣,在座位上坐不安生,動來動去,受到老師三次批評。等到最後一堂課的下課鈴響過之後,她突然害怕起來,無法站起身離開座位。
“走吧!”伊斯克拉叫她了,“我在書裡看到一段很有意思的思想……你怎麼啦?”
“我沒怎麼呀。”濟娜還是象根木頭似的坐著不動。
“那你幹嗎還坐著不動?”
“因為我要去看醫生。”她腦袋一想到什麼藉口就趕緊說出來,“我是說,我先去找媽媽,然後……他們再領我去。”
阿爾喬姆好象成心搗亂似的也沒走,正同若爾卡爭論著什麼問題,看也沒看她一眼。濟娜幸災樂禍地想道:“哼,你要是知道我和誰一起去看電影,你大概就會往我這邊瞧了!”
伊斯克拉沒向女朋友問出個所以然,就自己走了。過了不久,阿爾喬姆和若爾卡也離開了教室,只有濟挪一個人留了下來。她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前往外看去:尤爾卡一個人正在空空蕩蕩的校園裡戳著吶!
“他在等!”濟娜低聲自言自語說,甚至高興得吱地叫了一聲。
她抓起書包,飛也似地奔出教室,跑過幾條回聲很響的走廊,但是在大門口附近止住了腳步:她應該安安詳詳,面帶倦容和幾分冷漠的表情出現在尤拉麵前。濟娜毫無赴約會的經驗,她此時此刻的所作所為完全基於本能——她現在的舉止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別無他法。
“你好!”
“阿爾喬姆幹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