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劍飛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相爺!”石敢當自恃得寵,笑嘻嘻地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天機不可洩漏,說破了就不靈了,請相爺只當我沒有說
過這句話。能在三五天內抓到,相爺重重賞我,不然就當沒有這回事好了。”
石顯失笑了,“你就是賣的一張嘴!”他又說:“我倒有個法子,不妨試一試。”
石顯用的是欲擒故縱的法子,對楊必顯以無罪釋放,暗中派人跟蹤,也許他會知道毛延壽隱匿的處所,如果他去尋找師父,那就成了照路的一盞燈籠了。
石顯這一計也是交付石敢當去辦。石敢當認為這與他的計劃並無衝突,或許還有助力,因而欣然樂從。
楊必顯恩蒙釋放,當然非常高興。出獄回家,步門不出,跟蹤的人守了兩日兩夜,毫無動靜,石敢當決定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正當要帶人出發之際,突然有了新的情況。石顯府邸中有個小吏,名叫李收,人很能幹,但不懂得吹牛拍馬那一套,所以在石顯面前,不及石敢當來得吃香。這一次搜捕毛延壽。
他冷眼旁觀,認為路子走錯了!毛延壽狡詐百出,隨處都可以設法藏身。可是他的弱妻幼子,必須找地方安頓,能把這個安頓之處找到,自然就能追出毛延壽的下落。於是李收聲色不變地尋訪,終於在毛延壽的朋友尤五處,得知了他的些許下落。李收設計讓尤五在家中等候毛延壽來救妻兒,但又被毛延壽用詭計逃脫了。李收未抓到毛延壽,但抓了他的妻子。後來,石敢當親自帶著人,喬妝改扮,其一名田嶽者,手提一籃鮮花,他看見一個像似毛延壽的人,用計要來生擒他,但又被毛延壽逃脫了,毛延壽逃到夷館,去向呼韓邪求救。
“毛延壽!”呼韓邪指著昭君的影象說:“你畫得不像。”
“什麼?”毛延壽大不服氣:“單于,你老說我這張圖畫得不像?”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問:“說我畫得不像王昭君?”
“你跟我爭什麼?”呼韓邪指著胡裡圖說:“你問他,像不像?”
原來韓文已經假冒寧胡長公主王昭君,移居上林苑,只待太后遣嫁,呼韓邪震於昭君的美名,渴盼一瞻顏色,跟石顯商量,希望能先見一次面。這是個難題,但不便峻拒。石顯只好這樣表示,只有不著痕跡地,在遠處望一望,若要正式會面,無此規矩,礙難從命。
於是石顯安排呼韓邪在上林苑的樹林中藏身,讓韓文帶著侍女,裝做閒遊,在花叢中露了個面。呼韓邪踅起腳望了半天,雖覺得人也還美,但與圖畫完全不像,因而悶悶不樂。
“是不大像!”跟著呼韓邪一起去窺美的胡裡圖說:“昨天原要你跟著去的——”
“胡將軍,胡將軍!”毛延壽搶著說:“我怎麼能跟著去,你真是開玩笑。至於說我畫得不像王昭君,我真有點不信邪!”
他敲著額角想了一會又問:“單于,請你說,人跟圖哪點兒不像?”
“是圓臉——”
“請慢!”毛延壽找來一幅絹,握筆在手,方始又問:“請說,看到的是什麼樣兒?”
“圓臉,眉毛很黑,嘴唇格外紅——”呼韓邪將前一天在上林苑中所見到的“王昭君”的容貌,細細說了一遍。
等他講完,毛延壽也畫完,將筆一擲,神氣地問:“看,
是這個人不是?”
呼韓邪與胡裡圖,視線落在圖上,不約而同地發聲:“就是她!”
“沒有錯?”毛延壽再釘一句:“請細看。”
“對!沒有錯。”胡裡圖說。
“嘿,嘿!”毛延壽笑了。
“你笑什麼?”呼韓邪問。
“我笑單于,有眼無珠不識人,錯把韓文當昭君!”
“什麼?”呼韓邪勃然色變:“不是王昭君?”
“不是!”毛延壽清清楚楚地說:“她叫韓文,也是秭歸人,王昭君的結義姊妹。”
呼韓邪臉色發青,將上下兩排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胡裡圖從未見呼韓邪如此盛怒,不安地搓著手,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
不過,他不能不硬著頭皮勸解:“單于,這韓文雖不是王昭君,可也很美。”
呼韓邪尚未搭言,毛延壽卻又開腔了:“很美,不錯!”他說:“可惜比起王昭君來,一個天,一個地。”說著,將手先往上,後往下一指。
這一下無異火上澆油,呼韓邪驀地裡拍案而起,“氣死我也!”他捶著胸吼:“好小子石顯,非找他不可。”
呼韓邪與胡裡圖走了,石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