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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長堃淡淡的笑了笑,說,“這是一個兒子對一個父親應該有的禮節麼。”
林鳳音鬆了手,將他放開,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到流銥面前,一手甩開蓋在他身上的被衾,司徒星兒說,“帶他進去。”
竹屋裡面的構造,也和母親閉關時的山中小築相同,讓林鳳音時常會出現一種錯覺。
秋長堃並沒有說會眼睜睜看著流銥死去,畢竟是他從小一手栽培起來的徒兒,多年來一直將他視作親生兒子一般對待,而且,早在他們衝破了一切難關,早在俯瞰著山下林鳳音凍結他馴養的蝙蝠的那一刻,他便原諒了流銥的年少氣盛和不守承諾,他是淡然的,同時也像一片海洋,表面上寧靜的像是一面鏡子,其實內心波濤洶湧。
他取出銀針,將藥櫃上一排一排的瓷瓶都取到面前,花花綠綠的瓶子散發著幽幽的藥香,他坐在流銥床邊,每取一根銀針就會分別沾取不同瓶子裡的汁液,銀針在他身上有如行雲流水般快速的遊移,尖銳的針頭刺在每一隻快速流動的小蟲子上。
血液裡融合了秋長堃的藥草汁,那些黑色的蠱蟲竟然出現了微妙的變化。本來相同顏色相同大小的蠱蟲,竟然慢慢有了差異,其中一些變成了絳紫色,並像是吸了血一般迅速膨脹變成一隻只肉蟲。而秋長堃的銀針就一下一下的刺穿那些紫色的蠱蟲,將他們固定在面板的孔隙裡,然後用蘆葦管兒一吸,就迅速除去。而紫色的蠱蟲死後,圍繞在它周圍的黑色小蟲也慢慢的不再動彈,就這樣成了僵直的死屍。
沒有人說話,林鳳音背對著他們站在床邊俯瞰著這裡的山色,內心終於漸漸平靜。而白元風卻對秋長堃獨特的解毒手法和技巧十分感興趣,一邊照顧著淚流不止緊張心慌的司徒星兒一邊研究著那些奇怪的草藥,或許他可以考慮再開一些藥莊,將不夜城繼續發揚光大。
為流銥解毒要耗費七天七夜,每日都要進行同樣的除去母蟲的工作,而這天晚上月色明媚,宅院外卻有著兩上飲酒消愁的男子。
“當初為什麼要離開林家。”這一句不像是單純的問話,更是沉寂在心底千萬遍的吶喊,在每個夜深人靜的夜裡,他會對著天空發問,記得小時候,無不可也總喜歡站在碧水湖邊彈奏一曲曲的歌,琴聲自小便包含著滄桑和思念,而大哥便會夜以繼日的練習劍法拳法,無止無休的讓自己更強大,而他,便喜歡和顏悅色的對人,總是用最誇張的笑掩藏自己所有的心事,酒,是他最好的伴。
“因為你娘離開了,我便跟著離開了,本就沒什麼原因。”秋長堃也喜歡酒,他醞釀珍藏的美酒更加甘甜,但是兩個人一起喝確實比獨自斟酌要享受的很。
“我娘為什麼離開?”他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夜之間,父親和母親雙雙失蹤,猶如人間蒸發。
“一些陣年舊事了,呵呵。”秋長堃抬頭笑了笑,“當年,我和她相遇在一間茶樓,文人墨客互相切磋琴棋書畫,我本不喜歡世俗規矩,畫作書法也喜歡從容自流的風格,那些人因我是林家主人便諂媚恭維,唯有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女子是如此與眾不同,她懂我的琴,懂我的畫,於是,我們日久生情,她未嫁,我可娶,便將她帶進了林家。雖然是做小,但那時我與林朝曦的感情已然淡滅,與她琴瑟和鳴生活十分的愜意,但有一天我發現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即便是毫不關心江湖事的我也無法再隱瞞下去。”他輕輕嘆息一聲,似有無限的感慨。
“什麼秘密?”林鳳音追問。
“她的手臂上,有一隻紫色的蝴蝶。”
“聖女族?!”林鳳音忽然蹙眉,秋長堃側過頭,向著他淡淡一笑點頭道,“沒錯,聖女族人,她就是聖女宮的宮主蝶妝。當年,聖女族是江湖中最忌諱的邪教,尤其是林家與聖女族有很深的淵源,當年聖女族被武林中人驅趕,林家更是為首。我不知道她是否因為報復而接近林家,但若是林朝曦知道她的身份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我不能讓她涉入險境,更不能將林家置於遭人唾棄非議之地,所以,我讓她走,並答應隨她一起遠走高飛。”
“呵呵,然後呢,你拋棄了她還是她不要你了?所謂愛情,不過是一時衝動。”林鳳音很快的喝完一壺,將酒壺拋在樹幹上,嘩啦一聲碎成一片,他又舉起一壺,仰頸吞下,卻是這樣的苦澀。
“她恨我沒有擔當,卻不知我在考慮什麼,當年我帶她出了華州城,在城門處她便自曝身份,說今生都不會忘記滅族之恨驅逐之痛,誓將林家全部,毀滅。這些年來我始終在暗處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包括她派人擄劫了林朝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