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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曦捂著胸口一動不敢動,眼睛精銳的瞄著門和窗,但見那窗戶上的薄薄砂紙已經被箭穿破,單單留下三個窟窿。
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動靜,林朝曦蹲下身匍匐著蹭到門邊準備逃跑,門卻吱呀一聲響了。
一雙乾淨的鞋子映入眼簾,慢慢往上看便是一襲白衣,一塵不染的白蓮一般,她仰頭,那男子便淡笑著看她,道,“娘,您這是做什麼。”
他輕揚的髮絲垂在身後,兩肩上也散落著一些青絲,彷彿貪戀那謫仙的美貌,不忍褻瀆又偏偏想去撫一撫沾染一些仙氣。
“額……”林朝曦看的有點慌神,林棠華打量著四周,眼睛定在床上的箭柄上,眉毛微蹙又即刻釋然。
“母親請起。”林棠華將她扶起來,笑說,“母親是遭了刺客受驚嚇了吧。”他轉過身向門外道,“去查。”
清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從未見過他這樣嚴肅,每每都是如沐春風的寧靜,這一句卻說的不怒自威,十足林家少主的命令口氣。
林朝曦被暫時安排在一間廂房,她非要緊挨著林城卓的房間而居,美其名曰貼著兒子心安,其實是想利用林城卓的武功庇佑自己。
而那刺客卻是搜尋無果,似乎那箭是從天而降的。而據檢查,林城卓說放箭者的功力不高,射程不遠,不會超出林家大院的範圍。
“好像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了。”林棠華的房間內三人齊聚,他將中午拾來的箭巨折成兩半說,“你們看看這字條。”
林鳳音鳳目斜睨,接過字條掃了一眼輕笑說,“原來林家還藏龍臥虎。”
林城卓接過字條看了看,念道,“假扮林家主母,意欲何為,倘若速速離去,尚可留你一命。”
“切。”林鳳音搖搖頭笑道,“意欲何為……我該問問他意欲何為才對,這林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干涉了,我們三公子還沒有言語,他倒是喧賓奪主了。”
林棠華的修長的手指挑著架子上的一盆蘭花,笑的儒雅清淡,“事情倒是更有趣了呢,如今他想要揭穿,我們就幫她隱藏好了。”
林城卓凝眉,“二弟的意思是,我們要幫那女人?”
“否則呢,大哥認為我們是順了敵人的意成人之美好?”他的手指繞著蘭葉,翠綠的葉子瞬間化成繞指柔一般,白皙如玉的手指比那蘭花的花瓣還要晶透。
林城卓思索了一會點點頭,“確實,林家不可無主。”
林鳳音向後一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食指輕輕按在眉心慵懶道,“總是玩弄她也沒意思了,不如讓她成為一粒棋子,倒要看看誰勝誰負。”
林棠華的眼眸蒙上一層霧色,猶如青煙繚繞的盈月,夾雜著看不真切的笑意和冷意。
林朝曦悶在房間一天不敢出門,總覺得這裡已經十面埋伏,她訝異,這林主母未免樹敵太多了,光是這宅院之中就隱藏著一股神秘力量,伺機就要剷除她。
她搖頭苦悶暗歎時運不濟,早知道就不圖一時富貴鑽到這龐大的系族之中了。
“主母,您睡了麼?”門外鶯鶯小聲的問。
林朝曦拍了拍臉上的面具確定無誤說,“進來吧。”
鶯鶯端著盤子走了進來,說,“這是給您熬的壓驚茶,主母您喝一些也許就會睡好了。”
林朝曦笑笑說,“還是鶯鶯貼心,坐這兒吧。”
鶯鶯點點頭,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林朝曦端了茶抿了一口說,“今天晚上是失眠了,鶯鶯陪我看帳吧,正好教教你,以後也可以幫我打打下手。”
鶯鶯抬頭一愣,說,“鶯鶯不懂這些的……”
林朝曦擺擺手說,“我教你的這套方法與別人用的不同,只要掌握要領就信手拈來,整理賬務也利索的很,這可是我的私人寶典,你好好學。”
鶯鶯咬咬唇說,“謝謝主母看得起鶯鶯,鶯鶯一定用心學。”
林朝曦所謂的看帳新法便是當今的會計學,當然,她也只是略知皮毛。她拿著筆墨紙硯,在紙張上橫七扭八的寫下十個阿拉伯數字教她反覆的念讀和使用。她歪歪的花了幾條橫線豎線然後給她講解如何記錄收入和支出,物品名稱、數量、單價等等等等。
“主母,這個方法真的是一目瞭然!”鶯鶯提著筆不禁感嘆。
林朝曦點點頭說,“回來去買把尺子,以後的賬本送來先由你總結一下然後再遞給我過目,我老了,眼睛花了腦子也慢了,還是要有個得力助手啊……”她擰擰眉,再看窗外已經漆黑一片。
“主母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