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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他,是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的害怕。她身上的高溫,滾燙的熾人,足以燒壞人,又或是暈迷不醒。
“詩畫?”最害怕的,莫過於她的沉默。真的如此恨,他到寧願她殺自己了,只要她不再回到二年前放棄自己的時候境況。
“詩畫,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是我送你回到桃塢之後。到時,我不會再來打攏你。”伸出的手想住她,半空中卻猶豫的放下。
他還有什麼資格?
詩畫困難的挪動了下身體,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回到桃塢又如何?
她想要的,已經回不去了。
洞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白霧嫋嫋升起,萬物矇矓。
詩畫的病拖不得,蕭山喂著她吃了些乾糧,而後揹著她一路爬山涉水。因擔心她的病情,蕭山一路施展輕功,在當天傍晚時出了林海,站在官道上。
在官道上走了好一會路才見得一戶農家,蕭山慌稱自己的妻子得了風寒,需要請大夫。
他遞了幾塊碎銀過去,農婦讓出一間空間還從幾里外的地方請來大夫。
大夫診斷地後便開了藥方,蕭山將詩畫託給農婦照看,自己側隨大夫回去取藥。
“小夥子,尊夫人的風寒只是小事,但是她的心疾很重。如果不能驅掉心疾,怕會真成病。這藥再下去,也怕難有成效。”
蕭山急道:“還請大夫指點,如何才能治好我娘子。”
“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藥只起到外輔的作用,起不了多大的療效。”
心病還需心藥醫,可他不但不是心藥還是害她成今日之模樣的罪魁禍首。
大夫說的話也許是對的,詩畫的病一直沒有好轉,就這樣時好時壞的拖著。蕭山急在心裡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想帶她回桃塢,可洋浦到桃塢路途遙先,她怕是經不起顛波。
時間就這樣過了一個月,詩畫一直沉默著,也沒說幾句話。
直到大夫那天來出診,他拱手向詩畫跟蕭山道喜,說是詩畫月懷有身孕月餘。
簡而言之就是詩畫幾個月後就要當娘,蕭山側要當爹了。
兩人愕然了半天才緩過神來,詩畫慘白的撫著腹部,蕭山則喜笑顏開。
他要當爹了?
知道自己懷了蕭山的孩子,詩畫更加沉默不語。蕭山既喜歡又憂,怕她憂鬱成疾,跟娘一樣去了。有多少次他徘徊在房門前,卻又不敢進去,每日只得拜託農婦崔氏送藥,從她口中打聽詩畫的情況。
那日,崔氏擔菜趕集,崔農夫側在下地幹農活。蕭山親自照顧詩畫,詩畫並沒有在床塌上躺多久,反而是自己走出房外曬太陽,這一曬就是一天,連蕭山坐在身邊她也沒有知覺,只是望路邊飄零的落葉。
崔氏趕集帶回藥後,蕭山便去灶房煎藥。只覺此次的藥比起以往來,腥臭了不少。不過現在詩畫有身孕在身,大夫改藥方安胎也是正常的。
“蕭山,藥好了?”崔氏進了灶房,欲言又止,“……獨自照顧娘子著實在是委屈你了。像你這麼好的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得了。”
“應該的。”蕭山拿起沙鍋,將黑乎乎的藥汁倒入碗中,端給崔氏道:“這次又得煩麻你了。”
“還是你進去吧,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哪有隔夜仇的。兩人講開了就沒事了,拖著也不是辦法。詩畫是個善良的姑娘,得夫人如此,你真是有大福氣,你進去跟她認個錯,很快就和好了。”
“可是……”要是肯原諒他,也無需現在這麼痛苦了。
“年輕人那有那麼多可是,難道你不想早日和詩畫和好?”崔氏催著蕭山往灶房走,見蕭山遠後,又不放心道:“叫詩畫……小心喝藥。”
蕭山走到房前,敲了幾下門後便徑自進去了。
詩畫見是進來的是蕭山,先是愕然了一會,再掙扎著坐了起來。
蕭山放下手中的藥,為她掖好被子,再將藥遞了過去,柔聲道:“喝藥吧,冷了就不好了。”
“你叫我喝藥?”語中有了一絲不肯定,眼眸詫異的望著蕭山,似不認識他般。
“喝了藥病才好的快。待你的病好了會,你想去哪就可以去哪了。”哪怕是回桃塢,回到葉雲的身邊。
“對,喝了藥就沒事了。”詩畫顫著手接過了藥,端倒嘴邊,良久也沒有喝下去,倒是眼眶發紅,有滾滾淚珠和下,滴落藥珠中,泛起波波的漣漪。
腥臭的藥汁撲入鼻間,詩畫痛苦的眼神一一落入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