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的雞翅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綿正宇帶著吳成和綿長鶴把家裡翻了個底朝天,最後茅房裡發現那本兵書,這本《練兵實紀》被不識字又不知內情的綿正宇老婆拿去給塌了一塊的蹲坑墊腳。 書已經有些破舊,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臭味,但吳成卻激動萬分,單單是書封上的字樣和名號,就讓他興奮得差點當場跳起來。 萬曆丁酉年,兵部尚書、薊遼總督邢玠重刊,戚武毅著。 邢玠是誰吳成不知道,但戚武毅可是如雷貫耳,這便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戚繼光,這本兵書,是戚繼光編著的! 吳成也顧不得書上散發的臭味,拿回家就翻閱起來,黑夜漸漸降臨,家裡也沒有照明的東西,乾脆不顧寒冷搬了椅子坐到院子裡,就著月光繼續研讀這本手抄的兵書。 粗粗看了好幾個時辰,吳成基本確認了,這《練兵實紀》就是戚繼光專門給大明軍官編寫的一本指導手冊,正集雜集總共十五卷,涵蓋兵員選拔、部伍編制、軍禮軍法、士卒訓練和作戰戰術等各個方面。 這對吳成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雨的美事,如今這個時代沒有一支強軍在手簡直就是在慢性自殺,但他前世只是一個剛出校門的村官,今生也只是個小小軍戶而已,對軍旅之事唯一的印象就是大學軍訓時踢幾腳正步,要麼就是根本用不到這個時代的飛機坦克、航母導彈,說一竅不通一點也不為過。 如今有了戚繼光的這冊《練兵實紀》,吳成好歹不用雙眼一抹黑,有了前進的方向,接下來就是在實踐中總結和成長了。 看得眼睛生疼,上下眼皮不停打架,吳成才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拿著兵書進了房,細心藏在床下,一抬頭,正瞧見木架上的靈位,嘿嘿傻笑起來:“這算是祖宗保佑?好歹還給了我一絲希望.....” 這一夜,吳成睡得很香甜,自穿越到這個世界後,從來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這麼沉靜。 一直睡到快晌午,吳成才被尿憋醒,爬起床來跑去茅房放了水,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又趕忙跑回屋裡鑽進溫暖的被窩裡。 “誒,成哥,見你醒來了,怎的又睡下了?都晌午了,不餓?”綿長鶴忽然推門進來,端著一碗野菜湯和幾個餅子:“俺來了好幾次,你一直都在睡,想著你一路辛苦就沒打擾,你是準備睡一天不成?” 綿長鶴這麼一說,吳成才覺得肚子咕咕叫,趕忙裹著被子坐起來,尷尬的笑了笑,拿著餅子啃了起來。 綿長鶴看著吳成吃著,砸吧了一下嘴,用手指沾著著吳成掉下來的餅沫子含進嘴裡,一邊閒聊著:“老叔說,過兩天等毛孩回來,若是朝廷沒有通緝咱們,就帶咱們去武鄉城裡轉轉,咱們現在有錢了,買些雞鴨羊仔回來養,請個鐵匠幫咱們修修兵器、打些農具。” 吳成點點頭,用野菜湯順了順餅渣,問道:“阿四,村子裡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還行,去年又是旱災又是雪災的,不少屯戶逃了,但有咱們帶回來的流民,人數反倒多了些....”綿長鶴嘿嘿一笑,臉色又沉了下來:“咱們這個屯村十個旗軍本就缺員兩人,在那破廟裡又死了三個,只有阿趙他家兄弟夠年齡能補上來,現在來了那麼多流民,綿老叔準備在他們之中選一些健壯年輕的,頂了名字補進來。” 吳成是第二次聽說頂名的事,綿正宇和綿長鶴等人卻對這擺明違反軍律的事彷彿是習以為常:“冒名頂名不會有人來查?” “空餉都沒人查,這事哪有人查?”綿長鶴哈哈大笑起來:“上面只看人頭夠不夠,哪管是不是本人,以往那些吃空餉的,臨戰便強拉平民甚至囚犯充軍,不也沒人管?” 吳成雙眼一亮,從床下摸出那冊兵書,說道:“既然如此,乾脆把那些健壯的流民都充入軍中,我來試試這兵書上的練兵之法。” “那可不成,旗兵、屯兵數額都有規制,咱們又不是邊軍大將,沒法私募軍兵的.....”綿長鶴聳了聳肩,接過那冊兵書翻了起來:“一個小旗練這麼多兵,上面會懷疑咱們要造反的。” “這寫的啥,看不懂,圖倒是挺有意思的....”綿長鶴嘿嘿一笑,將那冊兵書放回床上:“除非咱們當上百戶,武鄉這塊就全歸咱們管了,平常沒事也不會有人來管,只要注意應付朝廷的例查便行了。” “百戶啊!”吳成雙眼放空,問道:“那怎麼才能當上百戶?” “世襲,要麼就送銀子.....”綿長鶴見吳成沒有繼續吃飯的意思,端起泥碗把剩下的野菜湯喝了個乾淨,用手背抹了把嘴,繼續回道:“以前的老百戶就是襲了他爹的百戶,後來老百戶去了,如今的林百戶就是花了銀子買的位子。” 說著,綿長鶴又怒氣衝衝的罵道:“孃的,那林百戶不是個東西,花了錢買的位子,自然得賺回來,整日裡盤剝屯戶,要不是還要靠著咱們這些旗軍打仗,怕是早就壓榨到咱們頭上來了。” 吳成微微點了點頭,有些神遊天外,綿長鶴見狀,明白他還在想著當百戶的事,哂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