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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成舉起望遠鏡,山海關內外都是硝煙瀰漫,視線差到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透過厚重的硝煙,隱隱約約只能看到海浪一般的大熙軍戰士鮮豔的紅色,喊殺聲和銃炮聲震天動地,讓吳成意識到清軍依舊在負隅頑抗。
“還能頑抗多久呢?”吳成淡淡一笑,將望遠鏡收起,舉目看去,一隊隊清軍和滿人高舉著雙手,在大熙軍戰士的押解下離開山海關的作戰區域,前往後方的戰俘營十幾萬清軍和滿人,代善將他們撒出來便不可能控制得住,不少人來到大熙軍的陣前便扔下武器投降,也有不少是被炮火和賓士的馬匹牲畜撞倒震暈,或者躲藏在燃燒的營地裡,都被打掃戰場的大熙軍搜了出來。
代善在山海關這場頑抗,對吳成來說是件好事,哪個種族裡都少不了軟蛋和硬骨頭,滿人之中不願投誠大熙的死硬分子跟著代善一起去死了,剩下的都是隨波逐流的傢伙,而且他們被代善驅趕著上陣、被清軍縱火焚燒,對滿清必然也有著刻骨的仇恨,日後改造起來,也方便了許多。
“如今……只要消滅那些頑固抵抗的清軍就行了……”吳成又拿起望遠鏡掃向戰場,寧海城的清軍已經被肅清,那一面的硝煙散去大半,黃錦的帥旗立在殘破的城牆上,一股股大熙軍的軍陣正在向北方運動著,南水關方向透過濃濃的硝煙,依舊能看到一朵朵橘紅的爆炸的火焰在硝煙中炸響。
山海關主城和東羅城的銃炮聲不絕於耳,時不時有一朵朵煙花升起指示著目標,只是硝煙瀰漫,炮隊的觀察手也難以確認目標,之前便有清軍將煙花扔在大熙軍軍陣上,引得大熙軍的炮隊將炮彈轟進了自己人之中、如今重炮都已經停止射擊,進攻的大熙軍戰士只能依靠威遠炮等中型火炮進行炮火支援。
攻擊東羅城和山海關主城的戰鬥似乎不太理想,不斷有傷員被護工和醫兵用擔架抬了下來,湯志的帥旗正向前移動著,幾乎已經抵近到了堪稱危險的距離。
吳成皺了皺眉,將望遠鏡挪向北方,北翼城方向傳來一陣陣歡呼聲,讓吳成嘴角牽出一絲微笑,望遠鏡的清楚的照出北翼城的情況,濃烈的硝煙漸漸被風吹散,一面赤紅的旗幟立在北翼城殘破的城門樓子上,迎風招展不停,城牆上、城牆下全是歡呼雀躍的大熙軍戰士,“萬歲”的喊聲震天動地。
一匹快馬飛馳而來,馬上騎手氣勢昂揚,朝吳成行了一禮,彙報道:“執政!北翼城已被我軍拿下,東虜虜酋多鐸已經授首,屍身等會就會送過來。”
“辛苦了,武都頭乾的不錯!”吳成淡淡一笑,揮了揮手:“讓炮隊立刻抽調炮組前往北翼城,居高臨下,徹底轟垮山海關中的東虜殘部!”
山海關主城之中,大熙軍的戰士和清軍的八旗兵已經攪在了一起,代善披著一身鮮紅的鑲白棉甲,揮舞著一把牛尾刀奮力搏殺著,渾身都染滿了鮮血。
大熙軍已經瘋狂的從各處坍塌的城牆中湧了進來,清軍還在依託著幾個城門和東羅城做著最後的抵抗,他們這些人人人手上都沾滿了漢民百姓的鮮血,對大清也是忠心耿耿,既不能也不肯放下武器投降,人人都願拋下性命、戰至最後一刻。
代善和他們一樣,心中早已抱著必死的決心,領著戈什哈和擺牙喇,在一座塌了一半的城門城牆上奮力抵抗著,他的盔甲已經殘破,身上被火銃鑽透的血洞還在不斷流著血,但代善卻彷彿不會疲累、不知疼痛一般,只是領軍奮戰不休。
他的奮戰似乎有了回報,攻上城樓的大熙軍如潮水般退了下去,代善扶著一根斷柱喘了口氣,身子搖晃著差點栽倒在地,一隻大手將他扶住,代善回頭一看,卻是滿達海趕了過來。
滿達海身上的衣甲同樣殘破,頭盔不知丟去了哪裡,髮辮已經完全散了,額頭上留著一道長長的血跡,鮮血還流個不停,如瀑布一般順著他的面頰滑下,讓他的面容猙獰如惡鬼一般。
“阿瑪,武鄉賊退了!”滿達海的聲音很是疲憊,語氣中卻是藏不住的興奮:“武鄉賊退了!咱們擊退他們了!”
“不是我們擊退的……”代善苦笑一聲,退下的大熙軍戰士沒有一絲被擊敗的模樣,反倒在城內城下迅速而嚴整的集結佇列,然後才有秩序的退出山海關主城外,如此紀律嚴明,明顯是他們在主動撤退。
至於撤退的原因,代善看向北翼城方向,透過瀰漫的硝煙,能夠清晰的看到北翼城城頭豎著一面赤紅的大旗,旗上的金輝反射著陽光,耀眼而奪目。
“老十五,應該去見父汗了吧?”代善感慨了一句,站直了身子,一雙虎目掃過城樓上那些渾身浴血的戈什哈和擺牙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