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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也感到好奇,爸爸這種獨特的嗜好究竟是怎樣形成的。在一副撲克牌中,他只蒐集一張牌。由此看來,他這個嗜好似乎跟蒐集世界各地的明信片如出一轍。但我們也別忘記,丑角牌是整副撲克牌中惟一能蒐集的。他總不能冒冒失失,闖進一個正在熱烈進行中的牌局,向玩牌灼人討取“黑桃9”或“梅花K”吧。
最重要的是,一副撲克牌中往往有兩張丑角牌。我們曾見過附有三張或四張丑角牌的一副撲克牌,但一般都是兩張。而且,普遍的牌戲都不會用到丑角牌,即使偶爾用到,一張也就足夠了。爸爸對丑角牌特別感興趣,還有一個更深的理由。
事實上,爸爸自認為是一個丑角。他當然不會公開這麼說啦,但這些年來我冷眼旁觀,發現他確實把自己看成一副撲克牌中的丑角牌。
丑角牌跟其他牌完全不同。它既不是梅花、方塊、紅心或黑桃,也不是8或9,國王或侍從。他是局外人。它跟其他牌——塊被擺在一副撲克牌中,但它毫無歸屬感。因此,它隨時可以被抽掉。沒有人會懷念它。
我猜,爸爸以德國兵私生子的身分在艾倫達爾鎮長大時,就已經感到自己像一張丑角牌。但是,爸爸自視為丑角牌還有一個特殊的原因:他喜歡談論人生哲理,就像以前宮廷中的那些小丑或弄臣。他常覺得,他總是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人生奇異現象。
所以,爸爸在盧加諾購買一副撲克牌時.並不是想擁有整副牌。在某種原因驅使下,他急著想知道這副牌中的丑角長成什麼樣子。從店家手中接過這副牌後,他立刻拆開來,抽出其中一張丑角牌來看。
“正如我預料的,”爸爸說。“這張牌我以前從沒見過。”
他把丑角牌塞進襯衫口袋。現在該輪到我了。
“這副牌給我好嗎?”我問道。
爸爸把其他的牌—·股腦兒遞到我手裡。我們父子之間有個不成文的協議:每次爸爸購買撲克脾,他都只保留丑角牌——永遠不超過一張——其他的都由我接受。除非我不要,他才會另作處理。
這些年來,我總共蒐集了將近一百副撲克牌。我是獨生子,而母親又已經離家出走,因此我喜歡玩單人撲克牌遊戲,但我不太熱中收藏東西。這一百副撲克牌,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有時爸爸買來一副牌後,立刻抽出那張丑角牌,隨手就把其他牌全都扔掉,感覺上就像丟掉香蕉皮一樣。
“廢物!”有時爸爸從一堆“壞牌”中抽中一張“好牌”後,就會咒罵一聲,把其他牌丟進垃圾箱裡。
不過,他通常會用比較慈悲的方式處理這個“廢物”。如果我不想要這副牌,他就會在街上隨便找個小孩,一言不發,把整副牌塞到他手裡。這些年來,他從玩牌的人手中討取了太多醜角牌,把整副牌送給陌生的小孩,也算是一種回報吧。事實上,他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我們上路後,爸爸忽然說這一帶的風景實在太美麗,他想兜個圈子看看沿途的風光。他原本打算走高速公路,從盧加諾直奔科摩(o),但現在改變了主意,轉而沿著盧加諾湖濱慢慢行駛。繞過半個盧加諾湖之後,我們驅車穿越邊界,進入義大利。
我很快就明白爸爸為什麼選擇這條路線。離開盧加諾湖之後,我們來到一個更大的湖——科摩湖。湖上船舶往來不絕,交通十分繁忙。從這兒往南行駛,我們穿過一個名叫孟納吉奧(Menaggio)的小鎮,我把這個名字的字母倒過來唸,管這個小鎮叫歐伊格尼姆(Oigganem)。我們在科摩湖畔行駛了好幾裡,在傍晚時分抵達了科摩。
爸爸一面開車,一面指著路旁的樹木,告訴我它們的名字:“石松、柏樹、橄欖樹、無花果樹……”
我不曉得爸爸怎會知道這些樹木的名字。其中兩三種樹我聽說過,至於其他樹木的名字,很可能是爸爸編造出來哄我的。
觀賞沿途風景的當兒,我也儘量找機會閱讀小圓麵包書。我急著想知道,麵包師傅漢斯究竟是在哪裡取得甜美的彩虹汽水,而那些金魚又是打哪兒來的。
開啟那本書之前,我先把牌發好,假裝在玩單人紙牌遊戲,免得爸爸起疑,然後才偷偷閱讀起來。我答應過杜爾夫村那個和藹可親的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