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林 創刊30週年外國小說巡展(中)

第20部分 (第2/4頁)

“我會從巴西給你打電話的。”蘇珊說。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他們都不想放走對方，因為他們有許許多多的話要說。還有太多的話最好留著不說，也只好不說。

“羅伯特，我得走了。”

“蘇珊。”

“什麼事？”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世界末日的陰謀（2）

“寶貝，我愛你，永遠愛你。”

“我知道，羅伯特，我也愛你。”

這是痛苦而又甜蜜的嘲弄。他們依然如此相互愛戀著。

你們倆的婚姻簡直是珠聯璧合，他們的朋友都曾這麼說過。是哪兒出了差錯呢？

羅伯特？貝拉米中校起身下床，光著腳走過靜悄悄的起居室，空蕩蕩的房間似乎還在召喚著蘇珊。房間裡到處散放著蘇珊和他的照片，每一張都留著往日的美好時光。他倆雙雙在蘇格蘭高地垂釣；在泰國克隆附近的佛陀前佇立；在雨中趕著馬車穿過羅馬博格赫斯花園。每張照片裡，他倆都笑著、擁抱著、狂熱地愛著。

他走進廚房，煮上一壺咖啡，廚房裡的鐘指向凌晨4點15分。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撥了個號碼。鈴響了6聲後，他聽到了電話線那一端惠特克上將的聲音：“喂。”

“上將……”

“誰呀？”

“是我，羅伯特。先生，很抱歉把您吵醒。我剛接到國家安全域性一個奇怪的電話。”

“國家安全域性？他們想幹什麼？”

“不知道。命令我早晨6點向希利亞德將軍報到。”

一陣若有所思的沉默。“也許你被調到那兒去了。”

“不可能，講不通。他們為什麼……？”

“羅伯特，顯然有什麼緊急情況。見過將軍後能否再給我來個電話？”

“我會的，謝謝您。”

電話結束通話了。我不該打擾那位老人，羅伯特心想。上將提前兩年退了休，不再擔任海軍情報局的負責人了。更確切地說是被迫退休。有傳聞說，海軍為了安慰他，在某處給了他一間小小的辦公室，讓他去統計封存艦船的附著物（藤壺），或是幹些其他什麼雜七雜八的工作。對如今的情報工作，將軍就一無所知了。但他是羅伯特的良師益友，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和羅伯特最親近，當然，蘇珊除外。而羅伯特需要的是找個人聊聊。蘇珊一走，他彷彿生活在時間的絞索中。他想著在另一個時空的某地，他和蘇珊仍是快樂的夫妻，生活在歡聲笑語、無憂無慮和相親相愛之中。或許這不可能，羅伯特消沉地想，也許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放棄這個幻想。

咖啡煮好了，略有點苦味，他懷疑這咖啡不是巴西產的。

他端著咖啡走進洗漱間，在鏡子裡仔細端詳著自己。鏡子裡是一位四十出頭的男子，瘦高個，體格健壯，剛毅的面容，有力的下巴，黑髮，一雙聰慧、審視的黑眼睛。他的胸部有一道又長又深的傷疤，這是那次飛機失事留下的紀念。但是這一切都是昨天的事了，那時，他還沒有失去蘇珊。今天，蘇珊已經離開了他。他颳了鬍子，衝了個澡，走到衣櫥前。我穿什麼呢？他拿不定主意，是穿海軍軍服還是穿便裝？可又有誰他媽的在乎這個呢？他套上了一件炭灰色西裝，裡面是白襯衫和一條灰色真絲領帶。他對國家安全域性不甚瞭解，只知道它的別名叫“迷宮”，為美國所有情報機構之首，是最嚴格的保密機構。他們要我幹什麼呢？我很快就會明白的。

第二章

國家安全域性隱藏在馬里蘭州米德堡綿延82公頃的範圍內，它的兩座辦公樓面積之和是設在弗吉尼亞州蘭利的美國中央情報局的兩倍，它的設立是為保護全美通訊系統，提供各種技術支援，並在全球範圍內獲取電子情報資料。因此，它僱傭了數千名工作人員，工作中產生的資訊量極為可觀，每天銷燬的檔案就重達40噸。

羅伯特？貝拉米中校到達第一道門時，天還沒亮。他把車開到上面裝著帶刺鐵絲網的8英尺高的氣旋柵欄門前，門前有個崗亭，由兩個全副武裝的衛兵把守。其中一人在崗亭裡站著，另一人朝汽車走來。“有事嗎？”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世界末日的陰謀（3）

“貝拉米中校求見希利亞德將軍。”

“中校，可以看看您的證件嗎？”

羅伯特？貝拉米掏出皮夾，拿出了第17區海軍情報局的證件。衛兵仔細檢視一遍後還給他說：“謝謝，中校。”

他向崗亭裡的衛兵點了點頭，門便開了。那裡面的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