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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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了結這一工作。雖然克拉克不願離家,但現在畢竟離帕蒂生產還有一段時間,要在他回來後一星期帕蒂才會生產。
帕蒂找到了那家旅館的電話號碼,撥號後,熱情的旅館總機給她接通了克拉克房間的電話。電話鈴聲響了兩遍,可沒人接。帕蒂知道克拉克已經去開會了,可她急於聽到克拉克寬慰的聲音,便讓鈴聲又響了五遍,希望他這會兒能在洗澡間,會突然來接她的電話。
電話鈴聲仍在響著,帕蒂搖搖頭,強忍著眼淚。她這是第一次懷孕,儘管她很高興,但從一開始就被一種不祥的預感所困擾,還模糊地覺得自己會出什麼事。
電話裡又傳來旅館總機的聲音,詢問帕蒂是否要留口信。帕蒂告訴總機,要她丈夫儘快打電話到波士頓紀念醫院找她。帕蒂知道,這麼簡短的口信準會讓克拉克著急,可他在這種時候離開她,也活該他著急了。
接著,帕蒂又給拉爾人·賽馬裡安醫生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醫生那歡快而洪亮的聲音暫時驅散了她心中的恐懼。
“沒問題,”賽馬裡安醫生說,“一切由我來處理,我這就打電話給醫院,告訴他們你想施行脊尾麻醉,你看怎麼樣?”
帕蒂謝過賽馬裡安醫生。她剛放下電話,腹中又感到一陣抽痛。她緊咬嘴唇,堅定地對自己說,別擔心,一切有賽馬裡安醫生。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很健康,所以曾堅持要做羊膜穿刺檢查,儘管她才24歲。試驗結果令人鼓舞:她懷的是個大胖小子。帕蒂和克拉克已把孩子的臥室漆成藍色,並給孩子取名為馬克。
帕蒂迴轉身,準備去拿她放在臥室壁櫥裡已裝滿衣物的旅行包。這時,她發現外面天氣突然變壞了。9月裡透窗而過的縷縷陽光被一片由西邊來的烏雲遮住,屋裡頓時暗淡下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遠方隆隆的雷聲使她渾身一陣顫慄。
帕蒂生性不是個多疑的人,她根本不相信這場暴風雨會是什麼不祥的預兆。她慢慢走到椅子邊坐下,打算疼過這一陣子就立刻給她的鄰居打電話,這樣,在下次陣痛開始前她差不多已到醫院了。
在麻醉科辦公室裡,傑弗裡·羅茲醫生掃了一眼日程表,譏諷地說道:“哈,妙極了!”日程欄裡出現了一個新的產婦病例:帕蒂·歐文,特別要求脊尾麻醉分娩。傑弗裡搖搖頭,他心裡十分清楚:所有上白班的麻醉師除他以外都在忙於各自的病人。傑弗裡打電話去產房詢問病人的狀況,對方說還得等一會兒,因為病人還未辦理入院手續。 。 想看書來
居心叵測(2)
“看不去情況沒什麼異常,”接電話的護士說道,“初產婦,24歲,健康。賽馬裡安負責護理。”
傑弗裡說他馬上過去,便掛了電話。他離開辦公室,沿手術室走廊向休息室走去。他一推開休息室的自動門走進休息室,便一把扯下垂掛在胸前的口罩,將它扔進廢物箱。他心裡感到一陣輕鬆,那該死的氣味他已經聞了6個小時了。
來到衣帽間,傑弗裡在鏡子前停住。他好奇地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像他的感覺那樣糟糕。他的樣子的確很難看:雙眼下陷,眼圈下面現出月牙形的黑暈。就連他的鬍子,由於被口罩包裹了整整6個小時,也變得更加難看了。
傑弗裡和大多數醫生一樣,從在醫學院學習起便一直在抵禦一種頑症——疑病症。可他卻常常走到了另一個極端:除非病倒了,他根本不承認自己有病。傑弗裡從這天早晨6點鐘起床後就一直感到很不舒服。他先是有點頭暈發冷,認為是昨天晚上吃的東西不對頭;中午過後不久,他開始頭疼併發生腹瀉,可他硬認為這是中午在食堂吃飯時喝的湯有問題。直到這會兒他在鏡子裡看到自己憔悴的面容,才不得不承認自己病了。上個月醫院一直鬧流感,他想,恐怕自己也染上了吧。他用手腕碰了碰額頭,沒錯,發燒了。
他走到自己的衣帽櫃前,在一張長凳上坐下,轉動號碼鎖。他的胃裡咕咕作響,聲音難聽,腹部也疼得厲害。突然一陣絞痛,他的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伸手從疊放整齊的衣帽櫃裡取出一瓶止痛劑。在他還是個孩子時,母親就曾用過這種藥水,後來,他也總是隨身帶上一瓶。他擰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大口。
他脫去隔離衣,走進浴室,動作異常緩慢。他站在噴頭下一直衝了5分鐘才出來。他穿上乾淨的隔離衣,梳理好黃中帶紅的頭髮。這時,他感覺好多了。
傑弗裡折回手術室走廊,推開通往產房的門,走到總值班臺前,詢問他的病人的情況。
“帕蒂?歐文在15號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