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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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了婚嗎?”
“這跟你無關。”
“可能有關。”
“今生是不可能了。”她鄭重地告訴我,然後又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我在她手上沒有看到訂婚戒指,也沒有看到結婚戒,不過幹我們這行的這些跡象不一定具有真實意義。這是我在布魯塞爾得到的教訓。
說起來,辛西婭·森希爾現在已接近30而我剛40出頭,所以我們倆談情說愛並不像從5月到11月的差距那麼大,而是更像從5月到9月,也許是到8月那樣相近。
我和辛西婭在歐洲住了一年時間。她的未婚夫是特種部隊的少校,當時駐紮在巴拿馬。軍事生活使各種關係都很不協調,為了捍衛西方文明,人們都變得像頭上長了角。
在這次巧遇之前,我和辛西婭已有一年多沒見面了。那次分別的情景只能用“糟透了”三個字來形容。很顯然,我們兩人都做得不好,我一直痛心不已,而她也一直怒氣未消。那位被她背叛了的未婚夫看起來也十分煩惱,記得我最後一次在布魯塞爾見到他時,他手裡還握著手槍呢。
哈德雷堡的軍官俱樂部,其建築風格有些像西班牙式的,又有幾分像摩爾人的建築。也許正因為這一點,我一下子想起了《卡薩布蘭卡》,於是一句譏諷的話脫口而出:“世界上那麼多酒吧她不去,偏偏走進了我這個。”
她也許沒聽見我的話,也許是她心情不好,不樂意聽,她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那張《星條旗報》。這種報紙一般沒有人讀,至少在公共場合是這樣。但辛西婭有一點假道學。她不像當過幾年兵的男性軍人那樣玩世不恭,那樣頹廢厭世,而是像一個熱情、忠誠、有獻身精神的戰士。“心裡充滿了激情、嫉妒和仇恨”我這麼提示了一下。
將軍的女兒(2)
辛西婭說:“你走開,保羅。”
“對不起,我破壞了你的一生。”我誠懇地說。
“你連破壞我的一天都不可能。”
“可你傷透了我的心。”我更加誠懇地說。
“我還想掐斷你的脖子呢。”她說。話中充滿了真正的狂熱。
看得出,我的話在她心中又激起了某種感情,但我不敢肯定那是激情。我記起了一首詩,我們倆親近的時刻,我經常小聲念給她聽。我現在靠近她用柔和的聲音念道:“只有辛西婭能照亮我的雙目,只有辛西婭能愉悅我的雙耳,只有辛西婭才能佔據我的心。為了辛西婭,我已經放棄了一切財富;只辛西婭要高興,我願為她犧牲。”
“很好。死了就好。”她站起身毫不猶豫地走開了。
“再彈一遍吧,薩姆。”我把啤酒喝完,站起來,向吧檯走去。
我羞愧地側身走向長長的吧檯,那裡全是些頗有生活閱歷的男人。有些人胸前掛滿了勳章或步兵戰鬥獎章;有些人身佩著參加朝鮮、越南、格瑞那達、巴拿馬和海灣戰爭得來的綬帶。我的右邊是一位頭髮灰白的陸軍上校,他對我說:“孩子,戰爭就是地獄,但地獄裡沒有像受到一個女人的輕蔑那樣令人憤怒的事情。”
“阿門。”
“全部情況我從吧檯裡的鏡子中都看到了。”他告訴我。
“吧檯的鏡子都很有意思。”我回答說。
“是啊。”實際上,現在他正從鏡子裡研究我呢。看到我的便服時,他問我:“你退伍了。?”
“是的。”其實,我還沒退。
他跟我談起了他對女軍人的看法——她們得蹲著小便,要是帶著野外作戰的全部裝備可就麻煩嘍,——接著喊道:“撒尿去嘍!”說完,他緩緩地向廁所走去,我想他是站在便池旁的。
我從俱樂部出來,8月的夜晚還是很熱。我鑽進了我的追光牌汽車裡,駛過基地中心。這兒有點像鬧市區但沒有規劃好,佈局很亂,有個陸軍消費合作社,有個軍供商店,還有一些位置不當的營房和一個荒廢了的坦克維修廠。
哈德雷堡是佐治亞州南部一個不大的軍事基地,建於1917年。當時,步兵先在這兒訓練,然後被送到西線去賣命。這裡軍用土地面積很大——有10萬多英畝,幾乎全被森林覆蓋著,很適合作戰演習,以及戰略撤退、游擊戰的訓練等等。
步兵學校現在已近末日了,好多地方看上去讓人感到淒涼。不過這兒還有一所學校,叫“特種軍事學校”,辦學宗旨似乎不大明確,也許是慈善性的,依我看是實驗性。就我所知,這所學校是一個進行多種軍事訓練的學校。它研究心理戰、部隊士氣、孤獨和貧困環境、管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