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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懷嬴的晉公子(文公)重耳,甚至是更臭名昭著的立父妾武才人為後的唐高宗李治與納子婦玉環為妃的唐玄宗李隆基,見了上下通吃的衛宣公也只能說聲慚愧。
衛宣公,也就是石碏和陳侯設計殺死州籲後從邢國迎回的衛桓公之弟姬晉。其為人“淫縱不檢”,色膽包天,做公子時就敢勾引父親的姨太太,並偷偷與這位小媽(庶母)夷姜生了個兒子,寄養在別處。也許是當時還沒未出臺特殊場所必須放置安全套的規定,也許是兩人情興濃處預防不力,反正這個兒子來得太急,故《左傳》中稱為“急子”(《史記》中寫作“伋子”)。後來姬晉大路上撿了個金元寶,意外地乘著州籲之亂上臺,一回王宮就把元配邢妃冷落一旁而肆無忌憚地與夷姜鴛夢重溫舊情復熾。此時,姬晉手握最高權力,再也不用擔心別人的眼色言語,於是向外公開急子的身份,並把他立為太子,寶貝得不得了。
只是,在衛宣公的眼裡,寶貝是具有時效性的,何況他更寶貝的是PLMM。
所以,急子的婚禮就跟我們前面說到的魯隱公息姑的婚禮差不多,新娘因為長得太漂亮而遭遇了父親的打劫。而急子呢,也跟息姑的態度一樣,只能忍氣吞聲。
兩件事稍有區別的是:魯惠公是臨時見色起意,在兒子結婚那天才突然發現如此尤物不歸自己簡直沒道理,於是半路將媳婦截下,拉入自己的臥室裡去了。強佔媳婦後為了堵國人之嘴,他還弄了個“天賜王后”的理由。衛宣公呢,自從聽得太子婚使回報未來的太子妃為天下第一美女後,立馬動起了歪心思。他先在淇水之畔興修了一座藏嬌專用的豪華別墅,取名“新臺”,暗寓自己的性福生活又將邁上一個新臺階。待到太子婚期將至之日,宣公讓急子出(宋)國訪問,然後派人到齊國迎姜氏至新臺納之。太子回國,宣公跟姜氏已生米煮成熟飯,急子只得“以庶母之禮謁見姜氏”。據說,衛宣公為了安撫寶貝兒子,還把自己的N姨太免費贈送給他作為補償。即使此事屬實,那也只是大人用糖果哄哄小孩子的手段,而且這N姨太未必有糖果美味,急子也未必能心無芥蒂地樂於接受。所以,《東周列國志》裡說急子“全無幾微怨恨之意”,有幾分可信呢?即將到手的老婆轉眼變成了自己的小媽,換了誰心裡能舒服?只是在老色鬼的淫威之下,急子除了啞巴吃黃連,實在別無他法。當然,這也並不說明急子是城府很深才隱忍不發的。從後來明知宣公與朔的毒計也毅然就死的行為來看,他本是個老實人,就是說他有點迂腐也不為過。鬥不過不要緊,避開總可以吧,可憐的太子,為什麼非要毫無意義地去死呢?
唉,死便死吧,也許從新臺醜聞起,急子的心便已死了。既然如此,再像新臺醜聞的當事人也是受害者的宣姜一般屈辱地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宣姜,齊僖公之女,與其妹文姜一起號稱世界小姐冠亞軍。公元前718年,十五歲的她,許配給俊美儒雅的衛太子急。
一個公主美眉一個太子師哥,這門當戶對的一對,當時羨煞了幾多少年男女啊!可惜貌美如花的女人大多薄命如花,當水靈靈的小公主帶著她的嫁妝帶著她的憧憬進入衛國的時候,她哪裡知道,手心裡的幸福已如水般漏掉,掀開自己紅蓋頭的,竟然是一個醜陋的小老頭。
就這樣一個掉包計,羊入狼穴,幾番哭鬧掙扎之後,連父親齊僖公也勸說木已成舟你就將就著過吧,多少人想嫁國王還嫁不著呢,何況這樣更有利於鞏固齊衛關係嘛。沒有一個人替自己說話,美佳人只得認命,成了俏郎君的後媽。
從此,衛宮雖然多了一個鬱鬱寡歡的青年女子和一個目光呆滯的青年男子,但平日裡兩人都想著儘量避開對方,倒也風平浪靜。可細心的人發現,只要兩人(不得已)出現在一處,就總有那麼熱那麼亮的兩束眼光一閃而過。
不過,衛宣公可從未發現過這一點。他把舊情人夷姜晾在一旁,只在新臺朝歡暮樂。如此三年,很自然地,急子有了兩個弟弟,大的叫壽,小的叫朔。
這姬壽與姬朔,雖是一母所生,為人心思卻迥然相異。子壽天性孝友,與急子親如同胞;子朔卻自小狡詐,並恃其母得寵,暗地裡蓄養了不少殺手,不僅想著逮個機會幹掉大哥,就是看著親哥哥子壽,也覺得是自己今後進步路上的一大障礙。因此,這小子常在母親面前挑撥:別看現在父親對你好,可一旦急子做了國家主席,他媽就是皇太后,你想,到時衛國哪有我們母子的安身之處呀。甚至有一次,他對宣姜說:今天我和兩個哥哥喝酒,急子喝醉了竟然叫我兒子,說你原本就是他的妻子,我只不過想分辯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