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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果然沒辜負鄧欣涵的期待。它提供了一個同/性/戀酒吧。從名字到裝飾,這裡似乎與尋常酒吧沒什麼不同,除了成雙成對的不是男/女,而是同/性。沒有一看就是娘/炮的男人,也沒有異裝癖。他們只是與普通人略有不同的群體,而非精神病組合。
只一眼,鄧欣涵就認出了紅夫人。那是一個將“紅”演繹到骨子裡的女人。那是個身材高挑的西方女人。她的容顏精緻得好似最完美的雕刻。她的頭髮是紅的,她的眼眸是紅的,她的唇,當然,也是紅的。她穿著紅色的長風衣,以及紅色的高筒靴。這豔麗的色彩不曾讓她變得喜慶而豔俗。這一團濃豔的紅中,她的臉頰無比蒼白,好似透明的幽靈。她與紅是如此的矛盾,她與紅是如此的和諧。除了她,紅夫人還能是誰呢?
鄧欣涵發現紅夫人的時候,紅夫人也看見了她。這位倚著吧檯的女人優雅一笑,道:“我想我們之間已經不必介紹了。”
鄧欣涵走到她的身前,說:“完全贊同,夫人。”
紅夫人直起身。擁有西方人骨架的她比鄧欣涵高半個頭。她說:“聽說你堅持來這裡,”她優雅的環視四周,“這個有趣的地方。我是否可以將這當做某種暗示?”說罷,她低下頭,給了鄧欣涵一個火辣的舌吻。
鄧欣涵一愣,隨即不甘示弱地吻了回去。
…………
……
鄧欣涵只是對傳說中的同/性/戀酒吧好奇。她並不喜歡太過喧鬧的環境。半個小時之後,她和紅夫人坐在一家高檔西餐廳,繼續這火熱的初見。
“我不得不說,像你這樣大膽的姑娘可不多。”紅夫人微笑著說。
“您指的是什麼?”鄧欣涵笑道,“像您這麼喜歡紅色的姑娘同樣不多見。”紅夫人已經脫掉了她那件紅色的長風衣,露出了豔紅的毛衫。
“我已經不是姑娘很久了。”紅夫人搖搖頭,道,“005應該跟你說過我們的來歷。紅色是祭司的顏色。”
“聽起來不錯。”鄧欣涵說,“現在,言歸正傳,你要見我,是為了什麼?”
“為了確認一些事情。”紅夫人答道。
“那麼,問吧。”鄧欣涵說。
“第一個問題,你還願意繼續走下去嗎?”紅夫人問道。
“抱歉,您指的是?”鄧欣涵說。
“在不同的世界,扮演不同的角色,與系統同行的旅程。”紅夫人說。
“系統曾經問過我這個問題。它告訴我,這並不是個強制的契約。它極力說服我繼續下去。並不是只有強力的制約才能控制人的行為。”鄧欣涵輕笑了一聲,道,“所以,是的,我會走下去。”
“我說的不是系統會如何。”紅夫人微微搖頭,道,“它確實不會白白放過你。即使是合同工,突然辭職,也要交違約金,不是嗎?我問的是你,你怎麼想?你還想繼續下去嗎?”
“我?當然,為什麼不?”鄧欣涵對著紅夫人搖搖手指,說,“不是為了所謂的違約金。”
“那是為什麼呢?人類……我接觸過很多人類,愈是強大,愈是驕傲。控制、妥協、欺騙,他們受不得這個。”紅夫人疑惑地說。
“哦,親愛的,你說過,這只是打工。而我,是個合同工。”鄧欣涵無所謂地說,“我不知道這條路的終點是什麼,路上的風景已經令我著迷。我被深深的誘惑了。我們都是臣服於欲/望的奴隸,不必為此羞愧。”
“很多人迷失了。他們從不會說出來。”紅夫人微微蹙眉,道,“那很開心嗎,做一個奴隸?”
鄧欣涵笑了笑,並沒覺得受到侮辱。她說:“你所謂的那些強者追求的又是什麼?愛?親情?善良?忠貞?為人的底線?他們在滿足精神領域的欲/望。他們的欲/望使他們崇高。那依舊無法改變,他們是奴隸的本質。”
“你不懂。你沒有信仰。”紅夫人憐憫地說。
“啊,很多人都說,我們這一代是缺少信仰的一代。”鄧欣涵無所謂地說。
“沒有信仰的人更容易迷失本心。”紅夫人還是那副憐憫的神情,“你還記得曾經的模樣嗎?那個內心深處藏著叛逆的乖巧女孩兒,你是否已經迷失了?”
“什麼是所謂的‘本心’?萬物一直都在變化,人心更是捉摸不定。如果我是一隻青蛙,我會滿足與仰望井口的那片天空。但是,如果突然有一天,我這隻青蛙長出了翅膀,可以在天空中翱翔,難道還要守望這那一小塊兒蔚藍嗎?”鄧欣涵笑著說,“以我淺薄的見識,所謂的堅守‘本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