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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公主——哪怕是過氣的——上官丹鳳一直順風順水。或許是對舊主僅存的一點兒敬畏,霍休並未將極端的手段用在她的身上。比起一直生活在公主陰影下的上官飛燕,上官丹鳳少了一點隱忍,一點堅韌,以及,一點狠戾。這“一點”是致命的——在寧清歌的威脅下,上官丹鳳沒能保守霍休的秘密。霍休是隻狡猾的狐狸,他不會把所有的計劃告訴一個女人,即使,那個女人在他的掌控之下。但是,他的敵人是被劇情眷顧的陸小鳳,以及開著掛的寧清歌,一點點線索,足夠了。
順便說一句,“上官飛燕”實實在在長了六根腳趾頭的事實,令寧清歌驚訝而無措;“校對”了霍休的計劃,她將這些拋在腦後——只是一個小小的偏差,她的金手指還是有用的。
陸小鳳知道真相了,西門吹雪總不會去殺獨孤一鶴了吧。孫秀青放心了,寧清歌也放心了。現實狠狠地扇了她們一個響亮的耳光。這兩位,後者的武功足以在同齡人中稱雄,前者嘛,更是隨時能夠變身的兇獸,武力值兇殘到令人髮指。然而,孫秀青追求武力值,最初是為了更舒坦的完成劇情,後來成了習慣——那只是一種手段,而非最終目的。寧清歌更是連武者的自覺都沒有。出了正式的比武場,她也就比戰五渣好一點。她們不懂,劍客對劍的執著,更不懂“朝聞道夕可死”的情懷。
西門吹雪與葉孤城見面,比隕其一,所以,這兩位絕世劍客,不能見面。西門吹雪與獨孤一鶴又何嘗不是如此?
那個時候,上官飛燕正拉著上官雪兒,在孫秀青面前顯擺。早說過,上官飛燕不安分。上官雪兒又機靈得很。上官飛燕佈置了一些線索,她的好妹妹就自己找來了。總算撈回了妹妹,上官飛燕算是徹底把心放在肚子裡了。
上官雪兒不過十一二歲,是個美人胚子。她和孫秀青當年遇見的上官飛燕很像,只是稚嫩些。當然,那個時候,上官飛燕已經十五歲了。上官雪兒和她比起來,當然是稚嫩的。小姑娘說著俏皮話,話裡話外捧著孫秀青。她本不是這麼乖巧的。她大概是看出了自己姐姐要仰仗人家的事實吧。
【別玩了,師父都死了,還有心思玩,真是沒心沒肺!】系統忽然萬分嫌棄地開口。
【什麼師父?】孫秀青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地問。
【這個副本里你還有幾個師父?不是獨孤一鶴還能是景泰藍嗎?】系統反問道。
【獨孤一鶴死了?怎麼死的?】孫秀青驚訝地說,【不是已經真相大白了嗎?想暗算他那樣的老江湖,沒那麼容易吧?】
【他和西門吹雪決鬥。】系統說。
【好了,什麼都不用說了。】孫秀青嘆息道。主角和他的小夥伴們,都是被開了掛的。在終局之前,想死都不容易。而西門吹雪,只會殺人的劍法。
忽然,孫秀青想起了在珠光寶氣閣發生的事。她問道:【是誰提出的?】當時,西門吹雪挑釁蘇少英——或許人家只是實話實說——差點兒要了自家師兄的命,孫秀青對西門吹雪的人品抱有極大的懷疑。挑釁強者,自己作死是一回事,若是被擠兌得不得不走上絕路……孫秀青覺得,她應該盡一下當人弟子的義務。
【是西門吹雪。你知道的,獨孤一鶴畢竟是成名多年的老前輩。】系統說。
所以說,這兩位根本就是看對了眼,非要比一場。西門吹雪邀戰,不過是顧及老前輩的顏面而已。孫秀青想了想,又說道:【當時都有誰在場?】
【陸小鳳、花滿樓,以及除了你和蘇少英以外的峨眉派掌門弟子。】系統說,【決鬥之前,獨孤一鶴有言,他若身死,峨眉派不得報仇。】
【然後?】孫秀青問道。
【然後現場很混亂,你確定要聽?】系統說。
【算了。直接說結果吧。】孫秀青說。
【峨眉弟子帶著獨孤一鶴的屍體往峨眉走。寧清歌暫時離開了西門吹雪,跟著師兄師姐走了。葉秀珠和霍天青分了。西門吹雪回萬梅山莊了。】系統說。
【哦,獨孤一鶴死了,峨眉弟子回峨眉了。他們有沒有想起要給我和蘇少英傳信?】孫秀青問道。師父死了,她得回去奔喪。只是,她的訊息渠道不正常。她不應該這麼快得到訊息。
【沒有。別擔心,】系統安慰道,【江湖上很快就會有訊息傳來,在獨孤一鶴的屍體腐爛之前,你一定來得及回去看上一眼的。】
孫秀青為這幫不靠譜的同門扶額。過了一會兒,她又說:【啊,對了,你剛剛說峨眉弟子回去了,為什麼又單獨說了一個寧清歌?她已經不算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