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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歡而已。
“受傷了?”雲清許的目光落在她剛才“自殘”的手臂上。
“對不起,我上藥了。”她低頭。
雲清許卻好像被戳到了什麼軟腳,臉色微微變了。
“不許道歉。”他說。
“哦。”……
林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院中。他行了個禮道:“請霄姑娘把手給屬下把脈。”
霄白把手交給了他,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得她直皺眉頭——早知道來的是白遙,就不幹這蠢事了!
“疼?”雲清許淡淡的問。
霄白瞪大了眼——從小到大,他可是從來沒問過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啊,這個高高在上神仙一樣的師父,居然問她……疼不疼?
“呃,不、不疼。”砍了她的手她都不敢說疼啊!
“真的?”雲神仙問了。
霄白狠狠點頭。
可是,即便再點頭,微微發顫的手還是洩露了主人的心事——怎麼會不疼呢?那一刀太急,沒把握住力道,割得有點兒深。
雲清許放下了琴,到了她身邊,伸手,抱住她,抬起了她的手。
如果是在三年前,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時隔三年,霄白知道,她已經不能像三年前那樣當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琉璃娃娃了。這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對她卻不然。她猶豫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巧妙地,掙脫了他的懷抱。
“師父。”她叫他,不是軟綿綿的糯米糰子式,而是正兒八經的,和其他人叫樓主一樣的口氣。
雲清許的眼裡閃過的是詫異,他停止了原地。
師父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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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正兒八經叫出口,霄白髮現原來這個稱呼還可以被她叫成這樣。
雲清許難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站著,眼裡滿是詫異。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和她之間的距離,垂下了手。眼前的那個人,忽然陌生起來。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看這個他從小帶大的孩子: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個泥濘的水窪之中,那個小小的孩子被泥漿包裹了,渾身髒兮兮,像一隻小貓,只有那一雙眼睛是清亮無比的,如同南國商人帶來的琉璃一般。就是那雙眼,讓他把她抱回了自己住的小破廟。
從此,風雨相依,不離不棄。殺場拉著她,登上摘星樓主之位拉著她。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遠呢?
“霄,解毒完,跟我回青雲。”他淡道。
“啊?”
“這兒的事,交給白遙去做。”
若不是這次是朗月國主出面,他也不會親自來這兒。
“是。”
一瞬間,霄白想起的是裴王府裡面的一干老少。離開朗月,是不是代表這這段記憶會被封存,然後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呢?跟著他離開,是不是好像這三年地府生活,還有三年前的事,三年後的事,通通被磨滅?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這兩輩子,究竟在做什麼?
“師父,我……”她咬牙,在他秋日一樣的眼眸注視中把脖子一挺,“我不想走,我、我想留在朗月。或者去朱墨,反正我不要回青雲,不要回摘星樓。”
總算,說出來了。
雲清許的臉色陰鬱起來,他說:“為什麼?”
“我想做個人!”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就是不想回去。你就說砍了我手腳我也不回去。”
雲清許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輕道:“你以為我砍不下手?”
一句話,不輕不重,正好挑撥起了霄白內心深處的恐懼。這個人,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可以溫柔地吻她,也可以直接把她往死裡逼迫。他壓根就沒有心。她這麼多年來,小心翼翼地跟隨著的,愛戀著的,其實是個沒有心的東西啊。他當然可以砍手砍腳,這個霄白當然清楚,三年前,他就是淡淡一句,讓她親自去裴王府送死!若不是她僥倖,她肯定死在裴王府的侍衛手上!她是傻子麼?信了他整整十年啊……
霄白咬牙,甩開了林音的手:“隨便你!”要砍就砍!
“霄。”
“雲清許,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讓我死過一次了?”大不了一死,這個人,到底想讓她如何?
雲、清、許。三個字,擲地有聲。從驚慌到坦然,原來不是件難事。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