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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身體,再這樣下去一發病還不是要他半條命?
裴言卿總算有了點反應,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光亮,最後默默站了起來。霄白喜上眉梢,小心地繞開他的傷口抓住他的手,沿著小道往自己房間走。他這副模樣當然不能讓人瞧見了,沒走幾步,她又停下了腳步。
“你先別走,我去白師兄那兒偷件衣服過來。”
……
匆匆地去,匆匆地回來,霄白髮現裴言卿還站在原地,輕輕鬆了口氣。
“狐狸,換衣服。”
裴言卿冷眼,不動。
“你受傷了!再不換衣服去上藥,丟了小命怎麼辦?”
沉默。
“狐狸,你……別這麼……”霄白急得就差衝上去咬人了——混蛋,他難道不知道隨時會被發現的麼?要是被發現了,找那個人的個性,絕對是兩個人一起格殺勿論啊。
裴言卿眼裡波光一閃,笑了。
霄白就趁著這難得的緩和機會,生拉硬拽拖著他走。順手把衣服塞在他懷裡,把他推到樹叢後面讓他換衣服。不一會兒他出來了,卻只是在外頭披了一件衣服。霄白懶得和他計較,拖起人就走。
裴言卿不知道是懷了什麼心,居然不反抗了,默默讓她拽著走。
***
狐狸的手,暖的。
霄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些安心,明明知道現在拉著的是恨她恨到了骨子裡的人,可是……就是舒服。他是刺客,而她是摘星樓裡上上下下都要規規矩矩叫一聲“霄姑娘”的人,照常理,她不該私自放水的。可是,讓他一個人在樓裡打轉兒,肯定活不了。
“進來。”她翻了個白眼,推開自家房門。
裴言卿眼神閃了閃,走進了房間。
“把面具摘了。”霄白又道。
裴言卿猶豫了片刻,還是挺聽話地摘了下來。霄白對此很滿意,笑得眼睛都不見了:“狐狸,你到摘星樓來做什麼?”哪有兔子自己送到狼窩去冒險的?
面具下面的臉色蒼白得幾近透明,嘴唇已經泛白,只有那一雙眼睛是漆黑的,帶著幾分欠扁的揶揄。
霄白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從房間櫃子裡把藥匣子拿了出來,打了些水替他清洗傷口。
“喂,你到底來做什麼的?”她問。
裴言卿的臉上居然難得露出幾分僵硬,他似乎是在憋著什麼火氣,怒目瞪著她,在她替自己包紮完畢的一瞬間把她扯近了:“你……”
“啊?”
“忘了自己的命麼!”終於,最後一句話還是說了出來。他臉色僵硬,揶揄之色也漸漸掛不住了,只是僵硬地別開了頭。
自己的命?
霄白想了很久才記起來,原來他說的是三月芳菲的事情。這事情的確事關人命,只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倒真的給忘了自己只剩下半個月的命。他這趟來……是來,送解藥?
“狐狸?”
“閉嘴。”
裴言卿沒好氣,眼裡都快冒火了。
霄白很奇怪,但是又說不清哪兒奇怪。總覺得眼前的這個裴狐狸……好像變了許多。以前的那個狐狸是個心狠手辣笑面虎,現在這個,呃,怎麼看怎麼像是色厲內荏空有氣焰沒火力的傢伙,這變化有趣得很,讓她忍不住想笑。
“嘿嘿,狐狸,你不想我死?”特地來送解藥,是不算代表他已經不介懷了?
裴言卿沉默不語,眼角都沒有抬一下。
“狐狸,我都道歉啦,三年前我只是奉命殺你,又不認識你。不知者不罪嘛~”霄某人癟癟嘴,看到他手上還有一個小傷口,又把藥匣子拿了出來,重新上藥。
這小動作被裴言卿看見了,他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從懷裡掏出個瓷瓶,放到桌上。
“喝了。”他冷道。
“解藥?”霄白喜上眉梢。
“不是。”冷眼。
“那是什麼?”霄白皺眉,“你今天,怎麼陰陽怪氣?”還是以往笑眯眯的狐狸看著舒坦。
“毒藥。”
“……”
“你不敢喝?”裴言卿眼裡的揶揄又犯了上來,像是在看什麼討厭的東西一樣,露骨地寫著鄙夷。
……
喝就喝,反正半個月命,早晚都一樣。霄白癟癟嘴,拿起瓶子一飲而盡。
好苦……
她皺眉,臉跨了下來。不管這是不算毒藥,反正不是什麼好喝的東西。眼下喉嚨她才想起來,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