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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幾乎每個都殺人不眨眼的人一下子靜下來的是誰。
雲清許似乎剛從外面回來,他的眼裡有微微的倦意,身上的衣服卻一塵不染。那張硃紅的七夕琴在日光下反著淡淡的光,配著他纖白的手指好看得很。
撞上他,霄白深深吸了口氣,克服了跑上去的本能,果斷地選擇了轉身,開溜。
“霄。”
身後的那聲呼喚宣佈了她的死刑。她癟癟嘴,換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師父早。”
雲清許沒有作答,他正微微皺著眉頭。他的霄,剛才想跑。這讓他不是很舒服——她應該到他身邊來的,不是麼?有琴,有霄,這樣才是舒服的搭配。
“過來。”他輕道。
霄白惡狠狠掐了自己邁開腳步的大腿一把,乾笑:“嘿嘿,師父,我今天腿腳不利落,先回房睡覺了,等晚飯~”
外頭太陽剛剛升起。
……
“霄。”雲清許皺眉。
“……”過去就過去。
“走。”
“去哪兒?”霄白反問,心裡劃過一絲微妙。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很乖,乖到把天下吵翻了,只要那個人一句話,她就變回糯米糰子。而現在,她忽然豁然開朗了。
“測你功夫。”
“……”
不、是、吧?
霄白的心像秋天掙扎在樹上的葉子,呼~北風過,她就在原地哆嗦來哆嗦去。
功夫,這玩意兒本來她就沒有多少,被那短命公主更是搞得幾乎全廢,她現在還有命陪他玩麼?!
只是即使心裡哀嚎得再響亮也沒有用,她還是得跟著雲清許走。為今之計,她只能祈禱今天陪她過招的最好是他本人,他不會武,只要別用上那些個奇奇怪怪的招數,她打一個文弱書生一樣的他還是有把握的。
雲清許帶著霄白來到的是朗月都城的郊外。這地方大得很,是一大片荒蕪之地。雲清許一塵不染地站在那兒,像是什麼樹精藤怪,不似凡人。霄白一不小心看呆了,尷尬地摸摸鼻子。
“樓主,你來了。”一個輕輕的聲音響了起來。
霄白順著聲音尋找,見到的是一個瘦削的身影站在不遠處,衝他們規規矩矩行了個禮才慢慢走近。那人含煙目臉色細膩柔白,胳膊腿兒纖細漂亮,見她看著他,他蹭的一下紅了臉。
霄白:……
……
“肖、肖守?”那可不就是肖美人?
肖守點點頭。
“你是摘星樓的人?”她一把把他揪了過來。
點頭。
“裴言卿知不知道?”
“不知。他請的只是一個可以‘教公主功夫’的江湖人士。”
“……”霄白不知道這會兒自個兒心裡閃過的是什麼,那狐狸總算要吃點兒苦頭了,她有點兒幸災樂禍,這次惹上的是摘星樓,她又有點兒怪異。
“開始吧。”雲清許輕道,“霄,讓我看看你的狀況。”
“是。”答的是肖守。
霄白欲哭無淚——我的狀況,我的狀況就是這個身體差不多半廢了!又是脖子被割又是中毒,還不知道那個短命公主受過什麼虐待搞得動不動就沒力氣,怎麼可能跟肖守這種臉和身手反差如此大的人比啊!!
不用說,這一架她打得是跌跌撞撞狼狽無比。肖守是個死腦子,一點兒也不知道變通,既然動手了他就是拼了自己的全力打。霄白用力握著手裡的劍一路踉蹌,越往後打心裡的火氣越大。
“師父!”她喊。
雲清許在一邊支起了琴,悠哉得很。
“我、我打不過他啊!”
預設是她認輸的肖守的動作有微微的停滯。雲清許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淡道:“繼續。”
“師父!我、我身上好疼啊!動不了!”
回答她的是幾聲琴音。
霄白髮現,在她心裡曾經那麼完美的雲清許,這會兒印象又噼裡啪啦倒了一片。混蛋……他到底有沒有心思?他是不是想看著她半死不活?
越想越氣,霄白把心一橫,放棄了抵抗,拿自個兒的胸膛去迎接肖守的一劍。
呲——
劍劃破衣裳的聲音穿破了郊外山林中的迷霧。
在那一瞬間,霄白忽然覺得自己很暢快,她幾乎是懷著好玩的心思去欣賞雲清許抬起頭的時候眼裡那一抹詫異。他已經有很多年不會露出明顯的表情了,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