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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怨壓下來,省得你會開始厭惡自己的家人。因為我每次偷偷埋怨他們,事後就會覺得自已真不該這麼小心眼,對吧?
他又是無奈地笑。他不知道,但不會是她說的這種浪漫理由。
當然是。不然你有什麼其他更好的理由?
沒有,不過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她心中幻想的那種英雄。
但是不要停,再多說一些,他喜歡聽她以純稚心靈編織出的美麗問題,他渴望聽這些會輕輕敲入心扉的小小聲音。
她的猝然悔婚卻給了他意外的一擊。此事本無妨,反正這門親事對他來說也算不了什麼。他所不能理解的,是自己遭她悔婚後的長期茫然與空洞。
為何會這麼感覺?
“喀爾瑪。”
若不是祖父符算將母親的名字由族譜中完全踢出去的事震撼到他,他恐怕在外任官的那兩年都會陷在這無法解釋的茫然中。
他頓覺自己無聊得可笑,竟為一個小丫頭的胡言亂語搞得心神動盪,迷糊了自己的腦筋。母親的名字就要被人從這個家中完全抹去,他卻浪費時間在想那些有的沒的,被小女孩搗亂了他向來沉穩的思緒。
“喀爾瑪。”
母親的危機當前,他沒空理會空泛的風花雪月,他必須要全力將母親葉赫那拉的姓氏保留在族譜中。那是他血脈的來源,是母親遭受祖父厭棄的主因。加上祖父若將爵位傳給陰狡的大哥,整個家業會迅速敗荊不行,要挽回大局,他必須出手奪權!
可是內心深處再也按捺不下日益增強的呼吼,他想再聽到那小小的聲音,他想聽!
他狂亂地吮噬口中的柔弱唇舌,幾欲將書豔完全吞入他的靈魂。他以灼烈的雙唇確定她頸際的跳動,檢驗她攀升的體溫,深深吸取她深邃|乳溝中的溫軟香氣。她是存在的,就在他雙臂中、在他胸懷中、在他唇齒中。
在這裡,沒有族譜更動的危機,沒有奪權當家的壓力,他可以聽她甜美的疑惑,沉醉在地為他編織的英雄幻影……
“喀爾瑪。”
一隻友善的手還來不及拍上他背後,他瞬間猛烈反擊,幾乎同時回身一拳砸去。
“是我。”月貝勒安然舉起雙掌,縮緊下顎苦笑。“我只是想提醒你,咱們不能離席太久,該趕回去了。”
喀爾瑪不知是因為憤怒,抑或是烈火難耐,急遽的重喘一時無法平復。回眼望向被他緊緊護在懷裡的小身子,他再也壓不下懊惱的申吟。
他在搞什麼?
臂彎裡的小豔娃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紅嫩豐瑩的雙唇顯示著曾遭他多汪浪的蹂蹭。她一臉嚇呆的神情,敞著被他肆虐過的前襟,讓他目擊自己在那對酥胸上烙下多重的吻櫻
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為何突然這樣待她。
“關於書豔鉻格和你家人交往過甚的問題……”月貝勒不自在地清清喉嚨。“可以等咱們正事完結了再處理嗎?”
“當然。”他低咒之後氣的大吼,“來人,送書豔回房休息,她人不舒服!”
上了馬車遠去之後,月貝勒才輕聲竊笑。“我看不舒服的人是你。”
喀爾瑪瞟了一眼自己在袍底下大剌剌的硬挺慾望,也懶得掩飾,隨他觀賞去。
“還以為你中途離席是為了什麼要緊的事,原來是特地回來捉姦。”月貝勒輕嘆。
“你皮癢了是嗎?”
“只是有點為書豔格格感到冤枉。”他聳聳肩。
“她成天盡忙著跟我家的人廝混,還有什麼好冤枉的!”
“她跟你家人處得來又有什麼好火大的?”
“她該處得來的物件不應是他們!”
“唔,如果物件是你,就沒關係了。”
月貝勒百無聊賴地理理衣袖,對喀爾瑪的鬼眼視而不見。
“真搞不懂你,幹嘛跟那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如此小題大作,一點也不像你平日行徑。”
的確是,平常就算有人私下姘上了他的侍妾,他也是睜一隻跟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反正他也不曾為哪個女人守身如玉過,沒必要苛求別人乖得對他三貞九烈。但書豔例外,她絕對不可以。
“因為她是我計畫中重要的一顆祺。”
“喔。”月貝勒懶懶地瞥望窗外風景。
別說是月貝勒,就連喀爾瑪自己都不太能被這個理由說服。
“她必須和我家人保持距離,才不至於毀了我的奪權大計。像她那樣成天四處串門子,難保不會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受到影響,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