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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拓跋晏把自己關在府裡,哪兒也沒去,這事瞞不了多久,他的父親就會知道。
自從知道南齊的皇帝死了,明禎帝就把李凰熙當成奇貨可居,所以對於睿王府的監察比往日加強了不少,決不能讓那個南齊女人逃回去,她是他制勝南齊的一個妙招。
只是十天後,他卻接到了睿王府有變的訊息,這回他勃然大怒,不顧龍體欠安,親自到睿王府去找兒子。
“她人呢?”他向喝得醉醺醺的兒子嚴聲質問。
拓跋晏強打起精神歪歪扭扭地給父親問安,聽到父親的問話,他隨後眼眸黯然地道:“走了……”
明禎帝的神色極其難看,身體都站不穩的他在內侍的攙扶下,上前給了他最愛的兒子狠狠的一巴掌,直打得本就站不穩的拓跋晏跌倒在地,“你看看你自己,連個女人都看不住,朕怎麼放心將大魏交到你的手上?阿晏,你太令朕失望了……”頓了一會兒,他又道:“你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攔住她,你讓朕說你什麼好?”
拓跋晏沒有回答,他只是微掀眼簾看向他的帝王父親,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液,不但他對他失望,他也同樣對他失望。
內心裡知道他打的主意,遠不如他明確地告知,他一直把他的妻子當成南齊的人質,在戰場上必要時可以用來要脅南齊就範的一項工具。什麼父子親情,在利益面前都是虛假的。
明禎帝不知道兒子的念頭,只是當即下令命人去追,無論如何要趕在她到底兩國邊界線時把人攔住。
皇帝的命令沒人敢違背,一時間,開陽的民眾看到幾撥人馬煙塵滾滾地出城,他們都在猜測是不是要開戰了?
另一方面,拓跋晏裝醉在府裡麻痺明禎帝的耳目,私下裡也派出人馬去擾亂明禎帝的部署,父子二人明裡暗裡鬥起法來。
阮妃興幸不已,李凰熙逃回南齊,這對於她是莫大的好訊息,明禎帝對愛子失望,才會真的將她的兒子放在眼裡。
李凰熙一直都在趕路,出了開陽之時,她就與豐公子等人匯合了,然後卸下豐盛錢莊的旗號,打扮成普通商販的樣子趕路。
餐風露宿是常有之事,後方有追兵之事她早就知曉了,那是不可避免之事,只得加快速度。
停下休息的時候,她正捶捶那酸得不行的腿骨,突然有一個水袋遞到她面前,她抬頭一看,就看到懷恩那張俊臉,伸手接過仰頭就喝,這次與懷恩見面,他沉默了許多。
看到他轉身要走,她出聲喚他,“懷恩。”看到他的身體顫了顫,沒說話,她又道:“你知道的,我從來沒就那件事怪過你,事過境遷,你怎麼還糊塗起來?”
“若不是我,也許就不會造成這樣的結局。”懷恩黯然地道,南齊事變的後果也是他當時一念之差造成的,為此他已沒臉再見她。
李凰熙起身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嚴肅道:“懷恩,虧你還是個出家人,比我這凡人看得還不透?你只是其中一環,有些人與事並不會因你的行為而有所偏差,只因他們的內裡本就是骯髒無比,遲早都會暴露無遺。”
懷恩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心裡面也是百感交集,這些年來他一直沒有讓內心好過,現在聽到她的一席話,方才讓內心撥雲見日。
兩人開始坐下來談及雙方別後的經歷。
正說著話,豐公子一臉沉靜地走過來向李凰熙行了一禮,“公主,大齊那變有異動……”
“哦?”
豐公子拿出新傳來的資訊遞給李凰熙,沉聲道:“秦將軍早在半月前就已經被皇上以通敵叛國罪押回了建京,這是蕭太尉出賣他的後果,皇上已派嶽將軍取代秦將軍……”
李凰熙就著火光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心卻一直往下沉,果然李芫一上臺,就拿她這一派系的人開刀,現目前沒被動位置的只有二人,一是身任宰相的文遠征,另一個就是禁衛軍統領李茴。
蕭太尉的舉動同樣讓她深思,雖然他們因蕭荇有積怨,但是這位太尉一向忠正不阿,哪怕她在他身邊安插了一個秦衍寒,卻從未擔心過他會介入這派系鬥爭中,真真出乎她所料。
豐公子道:“理親王的人應該會在我們約好的地方接應,公主,怕是我們這一路要回到建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李凰熙將手中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張扔進火堆裡,她的大哥當然不會背叛她,只是李茴不能在這個節骨眼離開建京前來迎她,不然他一定會飛奔而來。他經營禁衛軍多年,在那兒有極高的威信,這是建京的一道屏障,也會是李芫眼裡最重要的一根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