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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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會死去。
可是現在我即將沉沉睡去;無法阻擋。我突然很想徐星;他如果能來救我就好了。只是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我第一次對自己感到心寒。我是個那麼自私的人;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想起別人。
蘇蟬的命運因為我而改變;而現在她要改變我的命運。
明天的太陽會照常升起;但青木市孤兒院十二年前的那兩個小姑娘卻再也無法回去;命運的齒輪一直在往前滾動著。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看到日出;抑或是可以的;只是那個時候我會變得和蘇蟬一樣悲慘。因為我的雙手都被煮熟了;我成了一個怪物。
【32】下沉
其實,你有沒有認真的考慮過這樣一個問題,生活中有那麼多煩惱和出其不意的變故,你為什麼還要活著?
仔細的想一想吧,現在死去是不是會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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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經常會思考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尋不著答案,這讓我很苦惱。似乎有人拿著細小的不鏽鋼鐵錘在敲打我的太陽穴,它並沒有選擇沉默,而是像彈簧一樣變得更加不安分起來。我意識到一些事情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哪怕開始的時候只有一點點,但最終都會漸行漸遠,面目全非。
我所在的城市在這個燥熱的夏天讓我感到陌生和前所未有的恐懼。曾經有過很多關於世界末日的謠言襲擊過這裡,但那些最終只是淪為了茶餘飯後的談資。不過這一次似乎真的有些人相信了。他們說太陽黑子在這個夏天會集體爆發,世界將變成一個巨大的烤箱。我並不相信這種騙人的鬼話,只是空氣裡不斷攀升的溫度似乎總想努力驗證一些什麼。
這幾天來警察局登記家人失蹤的報案者越來越多,我這個大學還沒畢業的實習警察儼然成了接待員。我拿出表格讓他們填寫失蹤者的姓名、戶籍資訊、樣貌特徵,最後一次看到對方時的精神狀況。然後我會幫他們貼上一張失蹤者的照片,將整個表格裝到資料袋裡。這就是我的工作。有時候我也會好奇的看一眼他們寫的家人失蹤前的徵兆,總能看到一些諸如情緒低落,難過不愛說話,或者恐懼發抖之類的詞語。
我想這些人的失蹤跟兇殺案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確切來說他們應該是離家出走了。我將這些資料整理後堆到檔案室裡,或許很久以後這上面會落滿灰塵。那些失蹤者可能自己回來了,也有可能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警察局有很多重要的案子等著去處理,這裡畢竟不是專業的尋人機構。當然,也有可能是報案者將自己的親人殺害了,他們自認為將現場處理得很漂亮,所以來這裡尋求一份心安。只是他們臉上虛偽的焦急看上去更多的像是恐懼。
不知道為什麼,還沒正式上班我已經開始討厭在這裡的工作了。
中午的時候終於忙裡偷閒,我打電話約夏容出來逛街。她是我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我們一直感情很好。其實說起來我並不喜歡逛街,但是我怕她覺得我最近疏遠了她。我想我只是工作太忙了而已。夏容撐著一把遮陽傘姍姍來遲,她將自己在電話裡的抱怨又重新在我面前複述了一遍。她說,你真會挑時間逛街,這樣的天氣會熱死人的。
我有些歉意地笑了笑,腦子裡閃過一些不好的預感。我總在想這個夏天太奇怪了,說不定真的會死很多人。我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夏容。我只是接過夏容的傘撐到頭頂,拉著她的手。
中午的溫度確實太高了,像是一塊巨大的烙鐵就緊靠在離面板不遠的地方,似乎只要稍微不注意就會聞到毛髮烤焦的味道。我抬了抬頭,陽光很強烈,眼前漂浮著的灰色圓塊讓我的頭有些發脹。身邊偶爾會感覺到幾絲風,只不過那風像是從吹風機裡噴出來的,並不比太陽的灼燒遜色。我的面板不停地往外冒汗,身上穿著的短袖警察制服都快溼透了。我轉過頭看到夏容的臉上也在大顆大顆地出汗,原本精緻的淡妝看上去有些滑稽和詭異。
我拉著她的手。我們的手心都在出汗,我感覺自己的手裡像是握著一條滑溜溜的蛇。
夏容看到了路邊的一家甜品店。她說想去買冰激凌吃,我搖頭說我不吃。夏容神秘地笑了笑,自己跑過去買了一個拿在手裡。她把冰激凌湊到我的嘴邊,我偏過頭去,閉上眼睛。
夏容像個玩惡作劇成功的小孩,壞笑道:“你的冰激凌恐懼症還沒好嗎?”
我點了點頭。
夏容笑得更燦爛了,那笑聲在我聽來更像是一種諷刺。她說:“你畢業了以後要去當警察,一個警察竟然怕看到冰激凌。那些罪犯只要在手裡拿著一個冰激凌,你就不敢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