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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測。
那男聲自然是雲四風的聲音,又道:“很有趣──我是說,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不會沉靜了五十年,因為人類對各種各樣的新武器越來越有興趣,就算再大的化費,也有人肯出,因為只有新武器才能把人類自相殘殺的兇性,作進一步的發揮。所以,新武器的吸引力,在任何物質之上。”
雲四風的說法,聽來很是激動。我沒有作正面回答,因為雲氏工業集團所生產的許多精密儀器,都是各種新武器的重要配件──他雖然沒有直接生產新武器,但是幾乎和任何面世的新武器脫不了關係。
正由於如此,我感到他可能因此而在內心深處,產生了自責感,我沒有必要去加深他的這種發自內心的負疚──至於他是不是需要有這樣的負疚,那是另一個問題,討論起來,相當複雜,而且極難得出結論。
同時,我也沒有想到他會推翻我們的推論,所以我道:“在整件事中,有太多不明因素,所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失蹤的神戶丸找出來。”
雲四風和穆秀珍齊聲道:“那容易之至──如果船確然沉在湖底的話。”
他們竟說得如此輕鬆,我自然要追問究竟,當時,我對他們也很具信心,因為雲四風的工業集團力量極大,超乎想像之外。穆秀珍更是身份奇特,說得稍為誇張一點,她一個人的身份,可以影響世界大局,這一點,我在《在數難逃》這個故事之中,已有詳細的記述,此處不贅。
我道:“乞道其詳。”
穆秀珍道:“不必派人潛水,鄱陽湖的水不深,現代的遙遠探測技術,已可以探測出火星上岩石的成分,何況是不到二十公尺深的水中的物事?派一艘探測船作全湖航行,最多三百小時就可以有結果了,不單可以探出是甚麼物事,連那物事的大小形狀,乃至組成成份,都立即可以知道。”
穆秀珍的一番話,旁人聽了,倒也罷了,可是直聽得石亞玉臉紅心跳,氣喘不已,他疾聲問道:“這樣的探測船何在?”
穆秀珍道:“我有,七十二小時之內,可以運到鄱陽湖畔。”
穆秀珍習慣不說“幾天”而說“幾小時”,這是她對時間觀念較他人精細之故。
石亞玉叫了起來:“那……太好了……要是有了發現──”
雲四風打斷了他的話頭:“且別封官許願,你要考慮一個問題──我們都要考慮一個問題:如果到最後真的發現一項人類至今也未曾想到過的新武器,我們需要承擔的是甚麼樣的後果?”
他這一問,令各人都沉默了片刻。我先道:“任何新武器的出現,都不是人類之福──”
我只說了一句,就被雲四風打斷了話頭:“衛,你把題目扯得太大了,不斷地追求新武器,源自人類自相殘殺的兇性,不是你我所能控制或改變的。我說的是具體問題。”
我道:“請說下去。”
雲四風也不客氣:“好。這新武器在五十年前,可以決定日本帝國存亡之命途,可知其威力必然極其驚人,可以假設在核武器之上。”
我道:“可以。”
雲四風道:“這就是了,若有這樣的新武器面世,誰會最有興趣,而且,絕不容落在外人之手?我們就變成是代人發現新武器了。新武器落在人類手中,已是不幸,落在那些人的手中,就更加不幸。”
這幾句話令得我們都啞口無言。過了一會,石亞玉才道:“事情十劃未有一撇,似乎太早擔心了吧!”
雲四風冷冷地道:“原來閣下對自己的推斷,一點信心也沒有。”
白素的話比較委婉:“這件事已逐漸曝光,我們不進行,他們也會進行,由我們來做,其間還可以有點轉圜的餘地。”
雲四風沉默了一會,才道:“對不起,實在是我對人類不斷追求新武器的行為很是厭惡,所以想到,若是忽然有人發明了甚麼新武器,但五十年來默默無聞,就不如一直讓它湮沒下去。”
我道:“這就是為甚麼我們要去進行的原因了。”
我這樣說,是表示同意雲四風的想法,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我對人類不斷追求威力更強的武器,而目的無非只是殺害同類的這種行為,同樣感到厭惡。
沒有再聽到雲四風的聲音,過了一會,穆秀珍才道:“我們就在鄱陽湖畔見,大家儘快趕往。”
我向石亞玉望去,因為和當地政府打交道是他的任務。
石亞玉很有把握地道:“沒有問題,我早就聯絡好了,若有甚麼器材或運輸上的問題,只管向當地縣政府提出。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