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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變得有些透明。
他虛虛地張開,又握住,卻什麼都感受不到。
他知道姚佩蘭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
不要喜歡男人,那是不正常的,腦子有病的人才會喜歡同性。
高一的時候,他就隱約察覺到了自己的性向,他對那些給他遞情書的小女生沒有絲毫興趣,目光反而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些外形優越的男生身上。
他當時內心不安又惶恐,下意識向父母尋求了幫助,卻只得到了無盡的指責和嫌惡,
“我送你去讀書不是讓你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你現在覺得是同性戀?齊凌,你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不覺得羞恥和彆扭嗎?”
“我簡直不能想象你怎麼產生這種想法的,太噁心了……”
“齊凌,你最好給我打消這種念頭,我們齊家丟不起這個人!”
這些話依舊在他耳邊迴響,從那時起,他就感覺自己是個異類,自己很噁心,這樣的他根本不配在世間存活。
那段時間他過的渾渾噩噩,每天跟父母爭吵,變得敏感又自卑,父母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失望,沒避諱他就商量起了二胎。
他當時真的感覺被全世界拋棄了,整個人走到懸崖邊,搖搖欲墜。
可某天他碰到了一個人,對方說,同性戀並不是病,只是另外一種性取向,沒必要在意太多。
輕飄飄幾句話,對那個時候的齊凌來說,無疑是救贖。
從那以後,他想開了,也懂得掩藏自己,他拋開那些念頭,混在人群之中,跟正常人一樣生活。
高中的時候他用學習麻痺自己,以省狀元的名頭考進了國內最好的A大,大學時,他努力學習專業知識,發論文,做家教,獎學金每次都是拿的最高階別。
可越壓抑,他心裡的念頭就愈強烈。
特別是在課程驟減的大三以及父母頻繁的催促與暗示下,他迫切地想談一場戀愛,就算是進行一次簡單的性/愛也可以。
現在距離假期不到兩週,對於他跟許琛來說,顯然是後者更為合適。
若是沒談攏,正好藉著假期各自冷靜,要是成了,假期他或許不會考慮回老家。
只不過現在進度實在太慢了。
這個不光是許琛的性格原因,他也有很大責任。
齊凌不由想起自己在電梯裡的那個笑容,他一時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