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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會,或開現場會,辦學習班,或組織大家到大寨參觀……運用多種形式學習大寨經驗。中央有的部級單位還提出要把本單位建成大寨式的單位。學大寨成為當時一項重要的政治活動。國內的輿論工具予以積極配合宣傳,許多記者為此常駐大寨。人們開啟廣播,歌頌大寨的歌曲隨時可以聽到;《大寨紅花遍地開》成了廣播節目的開始曲。各地報刊雜誌學大寨的口號隨處可見:
學習大寨人藐視困難、敢於革命的英雄氣概;
學習大寨人自力更生、奮發圖強的堅強意志;
學習大寨人以國為懷、顧全大局的崇高風格!
(3)全國學大寨;大寨怎麼辦
“農業興,百業興;農家旺,國家旺”。黨中央、國務院樹立大寨為全國農業上的一面紅旗,這面紅旗的旗手就是爺爺自己。要想保持這面紅旗鮮紅,就得解決“全國學大寨,大寨怎麼辦”的問題。他說:“大寨學全國的先進單位,大寨學人民解放軍。大寨要找差距,要用更大的幹勁創造更大的成績。”在他的帶領下,大寨繼續進行著生產鬥爭和科學實驗,並開始防旱防澇,向改造大自然的深度進軍。
這時,“文革”開始了。大寨本身就是一面紅旗,沒有什麼值得炮打的“司令部”,也無所謂“造反”與“保守”兩派,因此大寨比較平靜。值得一提的是,當時整個社會的“共同語言和行為”——早請示、晚彙報及忠字舞等沒有在大寨流行過。他們也不是“寶書不離手,語錄不離口”。因為安排緊湊的勞動搭不起時間,讀報和學習只能在勞動之餘進行。在這個時期,大寨與全國相比,有三個特點:全國運動,大寨生產;學生上街,農民下地;參觀火熱,生產繁忙。可以說,“文革”10年,是大寨人實實在在地大幹的10年。
(4)記者的到來
有位記者來大寨,看到大寨的革命運動太平靜了,就建議讓社員下地勞動時扛上紅旗和語錄牌,說這樣的場面拍下來發表,才能顯示出大寨濃厚的政治氣氛。爺爺聽了說:“我們山區地塊零碎,一個人一天要換好幾塊地,幹好幾種活,下地要拿幾種工具。你說,社員下地是扛工具還是扛紅旗、扛語錄牌?再說,除了農田基本建設,一般的農活我們都是分散乾的。如果幾個人下地扛上一面紅旗,遊行不像遊行,勞動不像勞動,這是幹什麼?”
這位記者沒有回答。爺爺繼續說:“政治空氣是不是濃厚,不在形式,而在實際。如果一味追求形式,弄虛作假,影響了生產,那麼,這種政治空氣再濃,也不是無產階級的東西。”
大寨人一心搞生產,分秒必爭,不管什麼事,佔用一點勞動時間都不情願。他們利用整時間勞動,零時間辦公。安排農活,是端著飯碗時議定的;學習讀報,是在地邊休息時進行的。他們的勞動很緊張,佔用他們勞動時間的採訪者難免會碰釘子。
一位技術員和一位省報社的攝影記者一起住在招待所的一個房間裡。技術員剛調查完大寨的情況,就告訴記者說:“你要攝影,最好不要佔用他們的白天時間。因為大寨幹部有‘五不準’:沒有特別重大的事情,不準佔用勞動時間在村裡開會;不準佔用勞動時間在辦公室辦公;不準在勞動時間從地裡叫走社員去談話;不準幹部在勞動時間藉口檢查生產東遊西轉;上級來下鄉的幹部不準從地裡叫走正在勞動的幹部。”記者緊皺著眉頭說:“晚上怎能看到播種?”“陳永貴最怕別人白天佔用他的時間,侵犯了他,可不給你留情面。”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農業學大寨(3)
攝影記者只好把時間安排到早飯後。按照習慣,社員們天剛明就上地了。為了配合記者拍攝,爺爺叫他們等著。眼看著火紅的太陽已經遠離山峁,記者還在琢磨著社員們的姿勢。爺爺說:“七八十號人哩,停一個鐘頭就少種好幾畝地。”排練了半天,記者仍不滿意,又讓人們排成一行佇列重新走,老農賈承運嘟囔:“這是做甚哩,上地還排著隊走?”“好,開始走!”記者發出口令。人們慌忙扛起農具走起來,突然又被叫停,只見記者擺弄了半天機子。
爺爺抬頭看看太陽已經爬出山頂三竿高,心裡開始火燒火燎起來,可他儘量忍住了。他是被拍攝的主要物件,左肩扛耙,右肩扛犁,出了一身汗。人們正在走著,記者又喊了一聲:“停!”原來是太陽光線變強了,又得調整光圈。爺爺忍不住了,把肩上扛的耙扔到地上說:“同志,我們正在春耕大忙,這麼耽誤時間,我們可吃不消。”攝影記者抱歉地說:“這是工作需要,是為了拍攝得更好!”
爺爺按捺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