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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藝這麼好,為什麼不搞自己的作品?我看也會買得出去。”那老闆笑了笑,說道:“你到過景德鎮?他們的瓷器怎麼樣,名氣怎麼樣。一個齊人高的花瓶,市場價才三五千,那還要買得出去啊!我們這裡如果仿好了一隻清朝的青花小碟,到那些倒爺們手上,開口價不會低於五千。當然我這裡只是小賺。”
羅爺並沒有停留在此,而是教唐明哲如何審視成品瓷器的胎質,釉色。從假貨入手,加深記憶,這給唐明哲上了深刻的一課。此時,唐明哲始知大伯為什麼讓他到鄉下來親臨實感的良苦用心。
然而晚上回到房裡,一旦拿起專著的文物書籍,唐明哲又開始頭痛,他這個劣等生最害怕的就是跟書本打交道,街面上流行的言情武俠之類的消遣書,他都懶得去與那些枯索的方塊字玩遊戲,磨時間,何況這些專著作品,不僅要讀懂它的內容,而且還要靠記憶,熟記每一件文物的時代特徵,朝代年紀,分佈情況,市場估價,等等。唐明哲沒看到兩三頁,往床上一倒,呼呼睡去,做他的春秋大夢,與古人神聊,比看“天書”來得直接。這也難為了他,他自知自己對書本無興趣,所以選擇了從武之道。他也沒有遠大的志向,在一家大公司當一個稱職的保安,有過一二千元薪水,生活得下去就行了,簡簡單單。誰知道父親把他往大伯一交,大伯只怕也會錯了父親的意,將他硬往古懂行當裡塞,有心還要造就他一番,唐氏的衣缽彷彿要落在他身上。因為大伯的兒子,他的堂哥考研到國外深造去了,讀的是醫學,學的是如何開腸破肚,與摩挲瓷片,把玩冥器,鑑別文物古懂之類挨不著邊。
唐明哲來了兩天後,羅堯為盡地主之宜,晚上一車將唐明哲拉到小鎮,燈紅酒綠,這裡的熱鬧場面一點不亞於城裡。在一家歌舞廳前,羅堯將車停了。一個十八歲左右的美媚在向他招手,羅堯還沒下車,先給她拋了一個飛吻。那美媚十分妖嬈,上下都是超短裝,肚臍裸露在外,甩著手提包朝他們走來,腰肢兒水蛇一樣扭動。美媚嚷道:“堯哥,怎麼這時才到,這不是城裡,總不能說路上堵車吧!”看樣子是在外面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剛離開家時,唐明哲見羅堯與這個女子通電話,聽兩人的親熱語氣,對方是他極要好的情人。這等事城鄉似乎從來沒有差別,不過令唐明哲驚訝的是羅堯年紀才多大,就家擁嬌妻外蓄情人。新潮的鄉下年輕人,時尚超越了城裡人,多少讓唐明哲有些汗顏,要不是與李華媗發生過一次關係,他連女人的臉都沒有親過。
“蘭蘭,小親親,你怎麼一個人呀!我不是叫你帶個伴嗎?”羅堯朝美媚問道,雙手握著方向盤,沒有急於下車的樣子。
“哎!堯哥,人家初出來混,臉薄嘛,站在這地方老在外面等,人家還以為拉客的呢?我讓她先進去了。”美媚答著,見唐明哲從車裡出來,“喲!”了聲又道:“真還是個帥哥啊!”
進了舞廳,美媚拉扯著一個女孩往唐明哲前一送,咯咯笑道:“小帥哥,她是我的同學——秀敏,才學跳舞,你可別嫌她啊!”說完摟著羅堯進了場子。
唐明哲對交誼舞,陌生得很,他是被羅堯糊里糊塗帶進來的,看著人家起舞,可是他摸節拍都摸不到,站在這女孩面前乾著急。那女孩似乎也不是舞場上的老手,扭捏了一會兒,禁不住含羞地說道:“我只會走幾下死步子,這是慢四。”唐明哲聽了,只好鼓起勇氣,大著膽子將手伸出,學著旁人樣,挨在舞池邊拉著女孩推板車一樣走著方步。好不容易跳完一曲舞,唐明哲滿頭大汗,如同打完一路長拳一樣。那女孩噗哧一笑,原來兩人半斤八兩,在舞場上還都是生手。唐明哲才打量了一眼對方。這女孩一頭長秀髮瀑流般披散在兩肩和身後,眉清目秀,面如凝脂,在唇上只塗了薄薄一點紅口,在眩惑的彩燈下,羞怯怯的笑意掛在臉上,如欲綻的花蕾,說不出的清甜。
兩人還沉浸在剛才跳舞時的尷尬中,第二首曲子已經響起。那女孩輕輕地問了句:“還跳嗎?”唐明哲猶豫間,旁邊忽然搶過幾個男子,一道粗魯的聲音迎面劈來:“哪來的野雜種?老子的碼子你也敢碰。”
唐明哲一看對方一齊擁來四人。他沒少聽過舞場裡爭風吃醋,打架鬧事經常出現,哪裡料到到了鄉下,才剛學跳舞就遇到這等子事,心裡很不舒服。
“我,我哪裡是你的碼子?我們前天才見過一次面。”那女孩駁斥著對方,退到唐明哲身後,像在尋求他的保護。
“我們老大看上了你,說你是他碼子,以後就是他碼子。”一個健壯少年在旁幫他大哥的腔,捏著拳頭,一副動不動就要行蠻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