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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開疆拓土的興致。也正是因為她的富饒,吸引了周圍虎視眈眈的狼群!無胡十六國只是一個開始,如果炎黃子孫始終不知自省的話,終有一天將沒有另外一個武悼天王來拯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朱浩長嘆一聲,將杯中琥珀色的醇香桂花酒一飲而盡。心中徘徊的惆悵隨著美酒入喉而減少了一些。
兩廂沉默,宋缺忽然輕笑一聲,開口道:“我們來聊聊武藝吧,朱兄地一身武功的確令我驚訝。”
朱浩直言笑道:“應該是宋兄一眼看來覺得稀鬆平常難如法眼吧?”
宋缺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畢竟聞名不如見面。寧道奇的水平他是知道的,而朱浩在天津橋的最後一劍的威力宋魯等人也給他仔細的描述過,心裡當然也就把朱浩的位置擺得更高。但是朱浩才來山城的時候,宋缺一眼看去,他也只有頂尖高手地水準,只是隱匿氣息的法門比較高明而已。這樣的水準,當然難以進入他地眼界。
頂尖高手與宗師級的高手精神境界是不能相提並論的。頂尖高手就如同繭子中的幼蟲,眼界只侷限在繭子中那侷促有限地空間裡;而跨入宗師境界的高手就是破蛹化蝶,才能真正的見識到世界的精彩。兩者之間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之前在內堂議事的時候。朱浩絲毫不受到他氣勢影響,並瞬間破開他的氣機封鎖,光是這點表現就令宋缺覺得對方高深莫測了。在宋缺印象裡。朱浩應該是平時故意藏拙,只在戰鬥的時候才顯現出自己狀態。
宋缺坦然道:“朱兄實是高深莫測,行為舉止令人難以猜度。”
朱浩忍俊不禁道:“什麼高深莫測,學了些假把式。實在不值一提。”
宋缺怫然道:“朱兄用的是假把式,那宋某亦不成了玩兒刀的?”
朱浩一笑,非常坦白的說:“宋兄有所不知,我這一身功力多半是借外力而成,根基不穩,地確是比不得宋兄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來,對功法的體悟那麼深刻。”
宋缺卻笑道:“宋某倒聽說朱兄有一句常掛在嘴邊的話,可見朱兄心胸才能…………宋某也不得不承認,武功的確只是小道而已。”
“習武地終究只是一小撮人,代表的也只是為數不多的江湖中人的明爭暗鬥。普通人關心的只是衣食飽暖而已。而這天下。最多還是普通人。”
“朱兄胸襟豁達,立意深遠,世人難及!”宋缺敬了朱浩一杯,再度讚道。
“我們不是說武藝麼,又扯遠了。”朱浩忽然想起剛才地話題。訕笑一聲,接著說道:“想起當初練武,朱某也有許多感慨。我曾聽許多前輩先賢們說過一些奇功妙法,還有對武學一道地見識。初時進境神速,後來卻連連遇到瓶頸。精神修為反倒因為這些見識成了武功進步的束縛。”
宋缺眼前一亮。道:“朱兄卻是有福了。只要知道那些至高境界。便如在茫茫海上找到一盞指路地燈,不會迷失方向。終有一天可以達到武學的至高境界。寇仲說朱兄教他們習武之人要有海納百川的胸懷,博採眾長,互相印證、互相進步。這句話宋某也是極為贊同的,可是又有幾人願意將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得到的寶貴經驗拿出來與別人分享呢?”
朱浩道:“宋兄博覽群書,當知道《中庸》裡有一句名言:至誠之道,可以前知。武道也是這般,所以宗師級的高手洞察明晰,可以在危險到來之前產生預感。”
宋缺本來就是宗師級的人物了,自然是非常贊同,點頭道:“的確是這樣,只是宋某也不如朱兄看的這般透徹。”
朱浩引經據典,道:“有兩位劍術登峰造極的前輩。一位只誠於劍,一位先誠於人,兩者決鬥,宋兄以為誰贏?”
宋缺皺眉,這個問題的前者跟他極為類似,只是將劍做刀便一樣了。他專注刀道,心無掛礙,始到了“除刀之外,別無他物”的境界。至於誠於劍和誠與人,兩者誰更高明,他當然傾向與前者。但是朱浩在這麼說,自然不會那麼簡單了。這個問題的確值得人去深思。
朱浩忽然道:“外面下雨了!”
淅淅瀝瀝的秋雨細如牛毛,飄飄灑灑,將遠山籠罩在一片霧氣之中,一切都變得朦朧,就如同眼前這個問題一樣。
宋缺沉默一陣,給自己斟滿酒杯,舉著酒杯端視一陣,道:“宋某便是前者。”
朱浩道:“刀槍劍戟都是殺人利器,武功也只是為了使殺人更加有效率罷了。朱某認為,無論哪一種道,都要在自己的心中放一盞明燈,指引方向,越靠近就越溫暖。刀劍無情人有情,情是世間最美好的東西,為了刀劍而放棄情感才是捨本逐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