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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秀芳從朱浩的一句話之中已經聽出了幾個很重要的資訊。她母親明月辭世的時候只有她一人陪伴在身邊,這個訊息也未從她口中告訴過其他任何人,但朱浩明顯已經知道了。另一個姓卜地男子更是令她吃驚,因為這件事幾乎是在她母親死的時候她才知道的。而朱浩也知道了。而且知道這位姓卜的男子與明月的關係很深。朱浩看到對方臉上地一絲驚愕,不禁補充道:“這些事我自己知道一部分,又機緣巧合的從魯妙子等前輩那裡得知一些,所以綜合起來得到了一些模糊的線索。當然,我並非刻意追查你母親的線索。而是由當年一位魔門的前輩引發的這些事件。原本我也未想到事情會有如此複雜。”
“魔門?”尚秀芳眼睛睜大,“秀芳已不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還有聖門,但至今也不知道它到底代表著什麼。先生可以為秀芳解釋一下麼?”
朱浩見她竟似絲毫不知道魔門事情的樣子,不禁有些吃驚,不過還是簡要地說了一遍魔門地起始與現狀,側重點當然是三十年前到現在的這一段恩怨。
尚秀芳聽到魔門兩派六道中風流瀟灑。看似處處留情。實際不動半分真情的花間派時,更是露出關心的神色。朱浩心中微微一動,對之前魯妙子的猜測更加肯定。
“我聽過花間派,不過並不知道他們在武林中竟然如此聲名狼藉。”尚秀芳微微有些失落,朱浩對魔門的評價已經比那些正道人士的形容公允了許多,為了照顧她的情緒,更是將花間派傳人說的更加動聽。
尚秀芳轉過頭來,冰雪聰明地她立即猜到:“侯公子就是花間派傳人麼?”
朱浩點頭道:“沒錯。”
尚秀芳又道:“朱先生說邪王石之軒是他師父,那麼石之軒就是花間派的上代傳人?”
朱浩道:“石之軒身兼花間派和補天閣兩派之長。同是兩家傳人。一面是冰冷而毫不留情的刺客,一面是優雅而風度翩翩的縱橫家。”
尚秀芳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道:“先生向來已經猜到,家母和花間派早有聯絡。”
朱浩不得不佩服尚秀芳地聰慧,幾乎一點就透。忍不住讚道:“秀芳地敏銳能讓世間許多好男兒羞愧不已。”
尚秀芳笑了笑。嫵媚的大眼睛裡地迷濛之色更重:“那又如何?到頭來還是一個身不由己的歌女而已……對不起,奴家並非有意提起此事。只是在先生面前總是無法保持常態甚至剋制自己的情緒,不知是怎麼的。讓先生見笑了。”
朱浩搖頭道:“這是好事,人與人之間原本是坦誠相見的,但因為知識的積累與物質的豐富以及人最原始而不美好的慾望令一切再度變得複雜。流露真性情代表你已經真正的將我當做朋友,這對我來說是大大的好事,我開心猶來不及,哪會有別的念想?”
尚秀芳忍不住笑道:“先生總這麼會安慰人麼?”
“其實最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實際我口拙的很,經常與熟人聊天聊到找不到話說。因為很少提及他人的事,所以發自真心的那點話說完之後就會面臨無話可說的尷尬。”朱浩聳肩露出十分無奈的神色。扯假話說瞎話與人拉關係他當然是會的,不過與真正的朋友交心不需要這些摻雜水分的東西。所以他說的是他的真實寫照。
尚秀芳好奇的看著他,低聲道:“先生定少有特別熱衷的興趣愛好。”
“你怎麼曉得?”朱浩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詫,因為尚秀芳猜到的也是事實。
尚秀芳學著他的樣子聳聳肩,顯示出另一番俏皮而嬌媚的神情,令朱浩也覺得心中一動。
“因為你身上有種令人既感覺親近又疏遠的氣質,如果沒有特別的愛好與自己很外門或搭不上腔的事情,就容易令別人內心不由自主的生出慚愧的感覺,不與你特別熟悉的人當然不願和你多說話了。”
“是嗎?”朱浩伸手貼了貼自己的臉,然後在尚秀芳幾乎忍不住要大笑出聲的樣子裡訕訕收手道:“我自己卻不知道有這樣的事……”
朱浩微微抬頭,那一輪略帶著金黃與淺紅的滿月早已過了中天,已經是後半夜了。他微微有些失神,不是因為每逢佳節倍思親,也不是因為身邊半尺內就坐著一位活色生香的絕世美女,而是因為她的那句“既親近又疏遠的氣質”,曾幾何時心底深處一直都保留著一處空地的另一個與眼前的尚秀芳樣貌何其相似的她也曾如此認真的說出這句話。只是場景一換,卻已經相隔整整一個世間。
“朱先生,朱先生?”尚秀芳輕輕碰了碰朱浩的手肘,將他喚回神來,似笑非笑的道:“想念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