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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的朱浩,也就罷了。只是這股不快。化作更加曖昧的目光,幾乎有人在交頭接耳甚至於起鬨了。
朱浩坦然笑道:“尚大家說笑了。當年我們同桌相識,現在依舊是朋友。朋友自然不分地位高低、貧富貴賤,若尚大家還看得起朱某,便與我同桌吧!”
下面軍中諸將聽了朱浩的話,更是大膽的起鬨,聲浪一重高過一重,直叫尚秀芳坐上去。征戰沙場的將領自然少了官場中人那麼多的花花腸子,直來直去居多,自然也就很少顧忌什麼避嫌或其他禮儀了。屈突通是地主,卻也不好說什麼。
於是尚秀芳在諸位軍中大將的呼聲以及朱浩的邀請下半推半就的拋開規矩紅著臉坐在朱浩身旁。
朱浩低聲道:“桂花酒喝麼?”
尚秀芳露出一點苦惱之色,同樣輕聲答道:“奴家卻是失了規矩,今天怎地……”
“呵呵……”朱浩低笑一聲,道:“世人皆知我不守禮儀,最輕視繁文縟節,因此被諸位大儒詬病了許久。是我讓你如此,你慌張作甚?”
尚秀芳不以為然道:“世人說的是殿下知禮儀,善從屬,溫和有信,文可安邦,武能定國,卻未說你不守禮儀之言。”
“那些好聽的奉承話聽得可信不得,尚大家深知人情世故,還須說這般安慰之詞?”朱浩自嘲的笑了笑,“比這難聽許多的我都聽過了,尤其是在江都之外。”
朱浩轉頭看了她一眼,“不是麼?”
尚秀芳笑意一滯,只說:“秀芳只懂歌舞,對這些政治傾軋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不過殿下不是說過麼,做事無愧於心便好了。”
朱浩笑道:“卻要你來開導我了。”
尚秀芳淺笑道:“殿下還是叫我秀芳吧,在殿下面前,奴家哪裡擔得起大家之名?不過是別人厚愛贈的,秀芳還離得遠呢。”
朱浩道:“沒什麼擔得擔不得的,我只願做個逍遙人,不一樣被慣了這一身名頭麼?習慣就好了。再說你若擔不起大家之名,這世上便沒有人擔得起了。”
尚秀芳反問道:“殿下學識智慧世人無有能比肩者,又怎會擔不起這些名聲呢?”
朱浩啞然失笑道:“好了,這些都是別人說的,我可不這樣認為。我亦只是個凡人而已。不過我們還是不要糾纏這個話題了,這樣扯下去也沒個了結。”
“嗯。”尚秀芳應了一聲。正要說話就聽朱浩先道:“我對樂舞的瞭解連門外漢都算不上,千萬別提這個,不然你定要看我受窘了。”
尚秀芳一愕,頓時掩口輕笑道:“以前卻不見殿下說話這般風趣!”
“這叫有自知之明。”朱浩悻悻然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對,如今正好借花獻佛,斟酒賠罪了,還請尚大家不計前非,原諒朱某當日遷怒。”
尚秀芳見他要親自斟酒,也顧不得去黯然,趕忙一拉他衣袖道:“使不得使不得,秀芳一介歌女,哪能勞殿下這般折節?”又偷眼看看場上諸位,頓時感覺所有人都有意無意的看著他們這邊一樣,平時應付各種各樣客人的泰然自若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絕色容顏上又飛出兩朵紅暈,嬌羞無限的樣子更令人色銷魂授。
“若是傳出去,秀芳更是無法做人了。”尚秀芳鬆開他的衣袖,把話說完。
朱浩故意道:“那便是尚大家不原諒朱某當日的過失了?”
尚秀芳頓又回想起朱浩當日略顯孤寂清高的背影以及清冷的聲音,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好一句詩,卻勾起她無限委屈與傷感甚至自卑,至今也難以消弭。
真正的委屈是說不出口又不被人理解的委屈。有時候朱浩所做的事也是這般樣子,偶爾說出的那些話已經是驚世駭俗,若是有人知道他想的是什麼,恐怕會讓所有人驚呆,而後將他當成瘋子。
尚秀芳快速收拾好情緒,淺笑道:“殿下若不叫我尚大家,奴家便原諒殿下了。”
朱浩放下精緻的青瓷酒壺,道:“那該喚你什麼?”
尚秀芳一把將酒壺拿過來,自己斟了兩杯酒,而後略帶狡黠的微笑道:“自己猜!”
朱浩恍然道:“記起了,不過秀芳若不叫我殿下的話,我覺得才更像朋友相交。”
“朋友麼?”尚秀芳微一失神,執著酒杯道:“那秀芳還是如當年那樣喚你朱先生吧,既親切又可以向你請教樂舞方面的事情。這杯酒便為了我們的友誼如何?”
朱浩看看自己面前的酒杯,只好端起來道:“那好吧,為了我們的友誼並冰釋前嫌。不過我很老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