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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念與信仰地衝突,誰也不能說服誰。是非自有公斷,公道就在人心。幾十年、幾百年之後。我們這些人或許已經被遺忘,而真理將會得到證實。”
梵清惠側身面對懸崖,悵然道:“果然是談不到一起……唉,今晚又是個多事之夜。”
“再有半個多小時太陽就又要落山了,天黑後或是天黑前?”
再往前踏一步就是懸崖。其實朱浩也不怎麼敢在懸崖邊上往下看,尤其是雲霧迷濛之下,這樣的懸崖根本看不到底。
“其實我怕高。”朱浩收回望向崖底的目光,心理作用下頭還是如以前那樣有些暈眩。他轉頭對梵清惠笑了笑,以開玩笑的與其說道,“若有人將我逼到懸崖邊上,我可能會不知所措手忙腳亂。”
梵清惠失笑道:“殿下真會開玩笑!就算是如此,又有誰能將你逼到懸崖邊上?”
朱浩聳了聳肩。無奈的道:“再厲害我也是個人,一雙手兩隻腳,不會生出三頭六臂,更沒有丈六金身,自然也會有勢窮力孤地時候。”
梵清惠神色悲憫的道:“這是靜齋的最後一次努力,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都將退出這場無休止的爭鬥。以後……帝道之劍已經不再由靜齋保管,我們亦不會參與爭奪天下這樣的鬥爭。殿下不是說過麼,這些只是諸侯的野心而已,無辜的總是百姓。”
朱浩笑道:“齋主能理解到這些就已經不枉我一番言辭了。”
梵清惠沉默一會兒。雙掌合十,捧著念珠對懸崖下呢喃誦經,金頂上充斥著寧靜祥和的氣息,山風席席而來,帶走落日餘暉地最後一絲溫暖。金頂之上比山腳冷許多,像是分隔兩個天地一樣。山腳下的人還是一身薄衫,而普通人上達山頂卻要用棉衣防寒。朱浩放緩呼吸。不斷的調整自己的心態。為不久之後的惡戰。
唸完一遍梵語的經文之後,梵清惠地神色再次變得平靜如水。還是如先前的菩薩樣子。
“哎……”
長嘆一聲,梵清惠緩緩伸出右手,輕輕放手,任由指節上的那串念珠墜落深淵。回身對朱浩一禮,梵清惠淡淡道:“殿下告辭!”
朱浩笑道:“齋主請便!”
梵清惠徑自踏上下山的小徑,身影漸漸消失在漸漸瀰漫開來地雲霧之中。朱浩緩緩的掃視金頂四周,這個開闊的地方的確很適合解決一些必須用武力才能解決的衝突。
朱浩忽然想起華山論劍。今夜來這裡的想必都是響噹噹的高手,爭奪地卻不是九陰真經,而是天下大勢。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山風呼呼作響,金頂之上忽然傳出幾聲衣袍被吹動地獵獵之聲。
“阿彌陀佛!”
幾聲佛號,四大聖僧已經現出身形。還是以前的樣子,嘉祥大師乾瘦一如往常,面上帶著深刻地疾苦之色。
帝心尊者的禪杖新換了一根,錫環互相撞擊,叮咚作響。比起上次的那根好似還要粗大一些,神色威嚴而略帶凌厲的感覺。
智慧尊者的眼神不再如同以前那樣充滿睿智,如今更加平和了一些,這似乎說明他對佛法又高深了一層。
只有道信大師還是以前那副笑嘻嘻的樣子,腆著大嘟囔,按笑容像揮傳染別人一樣,令人一看就覺得從心裡產生一股喜悅。
“幾位大師別來無恙!”朱浩從身下平滑的大青石上站起來,轉身對四大聖僧微微一禮。
四大聖僧同時雙手合十,躬身誦一聲“阿彌陀佛!”算是答禮,道信哈哈一笑道:“施主殿下武功更上層樓。看來破碎虛空有望了!”
“四位聖僧的佛法比去年更精進了許多,更是應該恭喜!”朱浩笑了笑,之前在嶺南宋閥他曾說要提倡禪宗,推廣他們的教義,當時四大聖僧還不明白這樣做地意義,不過後來一看江都針對佛、道以及其他宗教的舉措就明白了…………他是要沒收寺院的大部分財產,而讓他們自力更生,而不會一直由百姓的香火錢與佃農的勞作來支援自己每天可以誦經唸佛的生活。
禪宗在道信的領導下。一向是提倡自己耕種、自己勞作,自給自足,不求他人的方式,以類似苦修地方法來鍛鍊心志。更是拒絕禪宗弟子去當國師捲入朝廷爭鬥,這樣的教義對朱浩來說才是最需要的。所以限制宗教的方法就與禪宗的教義基本相似。
不到一年時間,四大聖僧地確是武功進境神速。但只是這樣的陣容,當然不足以給朱浩的敵人足夠的信心。
“善哉善哉,阿彌陀佛!”
一個慢悠悠的蒼老聲音從山口響起,還未見到人影,但這不溫不火的聲音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