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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高興,也不會太過失望。
說不清,道不明的,就是這麼回事吧。
柳卅留。”
司馬九龍攥著信紙,瞥見床頭的菸灰缸,他想起柳卅的囑託,從褲兜裡摸出了個打火機。將信湊到了菸灰缸上,打火機噌地亮起,火苗燒到了信紙一角,火光照亮信上字字句句,尤其是那起筆粗放,比劃收斂的“愛”字,被照得最亮最紅。
司馬九龍手指一抖,將信紙甩到了地上,跳起來就去踩火,那點小火熄滅後,他撿起信紙拍了又拍,呆呆望著信紙發黑發焦的一角。他拿定了個主意,他要約容匪出來見上一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司馬九龍想要約見容匪卻不是件易事,他一不想引起田曼迪和葉卜的注意,二還要提防著不被柳卅發現,好不容易讓他在散打比賽稱重前一天的晚上找到了這麼個絕佳的機會,和容匪在金菊園的包間裡碰了個頭。
司馬九龍先到的,要了一壺茶,幾籠點心,金菊園做的是全天點心的生意,叉燒包,黃金流沙包最出名,夜裡茶客不多,包間裡更顯幽靜。容匪進來後,司馬九龍給他倒了杯茶,容匪敲敲桌子:“客氣了。”
他人也很客氣,總是面帶笑容,這些笑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叫人猜不透他笑裡的含意。兩人都是獨自赴約,司馬九龍乾脆摒棄了那套場面上的路數,和容匪道:“找你來是想和你說說柳爺的事。”
“他怎麼了?又被人推下海了?”容匪點了根菸,右腿搭在左腿上坐著。他打扮得很正式,西裝三件套一件不落,人坐下來後就解開了西服外套的扣子,射燈光打在他冷色系的搭配上,顯得他的笑都冷了幾分,倒和之前有些不同了。
“我知道之前朝陽街那套房子是你在住。”司馬九龍把右手伸進了外套裡,容匪看著他,點了點頭:“他告訴你的?”
他聽上去很輕鬆,但人卻已經集中了十二分注意,緊盯著司馬九龍的右手,司馬九龍也是個機敏的人,當然不會錯過他的這份警覺,說道:“別擔心,我找你出來不是要暗殺你。”
容匪往前傾,笑了兩聲,把煙送到嘴邊,司馬九龍縮回了手,與此同時,他手裡多了封信。容匪瞅著,問他:“什麼東西?”
司馬九龍把信推到他面前,道:“柳爺留給你的信,藏在了朝陽街的衣櫃裡,包在一塊手帕裡……你是不是都沒回去過?”
容匪沒去拿,司馬九龍又說:“我很慶幸你沒回去過。”
容匪頭一低,笑得肩膀發顫,對司馬九龍道:“既然是給我的信,怎麼會落到你的手上?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上,我也不想看了。”他看著信紙上被燒過的痕跡,已經站了起來,道,“要燒就燒得徹底點,怎麼燒了個角還留了大半。”
言罷他一揮手,將信扔到菸灰缸裡,劃了根火柴扔了進去。司馬九龍反應不及,手裡半杯茶澆進菸灰缸裡時,那信已燒得面無全非,殘破不堪。這信上一字一句都讓司馬九龍看得心裡犯堵,如今被容匪一把火燒了,一股無名業火竄上心頭,司馬九龍跳腳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你和柳爺認識多久,你和那個葉卜又認識多久?!葉卜到底給了你多少錢?你為了這點錢,連幾十年的朋友都可以出賣??”
司馬九龍原先對容匪和柳卅活了幾十年,長生不老這件事半信半疑,但若在這時搬出這幾十年的情誼,似乎比任何勸降他的理由都有說服力。
容匪不為所動,還反問他:“認識久又怎麼樣,況且誰說我和他做了幾十年朋友的?笑話,我和他認識統共五年,有三年裡還一句話都沒說過,滿打滿算能湊個一年半吧。”
他還說:“你今天找我來,該不會是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我別幫葉卜的忙了吧?”
心事被說中,司馬九龍一時退怯,容匪在那封焦黑的信上熄滅了香菸,反倒勸起了他:“你別費勁了,我幫葉卜是幫定了,要翹我這個牆角,你還是省省吧。我和柳卅不一樣,他有大義,有大情,我這個人活得十分自私,做一百件事,一千件事,交一個朋友,兩個朋友,都是為了我自己。”
“柳爺是真心把你當朋友啊!他從鯊魚島出來就去了朝陽街,他還以為你死了,給你去掃墓!”
容匪不高興了,扣上西服釦子,對司馬九龍道:“我和他從來都不是朋友,沒可能當朋友。”他指了圈桌上的點心,道,“給柳卅打包了吧,這些他最愛吃。”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司馬九龍一個人在包間裡傻站著。他耳邊寂靜,無端端被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