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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性子。您不愛看太多殺戮,您只願天下早一天安定。但,天
下安定,並不是靜靜坐在皇位上便可得到的。若想百姓少受點苦楚,我便必須使得三國互相制約,如此,才能在一統
天下之時,少一些被累及的黎民百姓。”
“那我……”聽罷這番話,我不得不佩服相父的深謀遠慮,可,我仍是不愛爭奪。這天下,愛是誰的便是誰的,與我
何干?
“陛下若不怕揹負罵名,便可繼續如此下去,若我北伐成功,陛下則理當坐上帝位,以陛下的資智,想要令國泰民安
實在是太簡單了。若我北伐失敗,也必將讓三國互相牽制,在我死後,蜀國也許便無後繼之人,若魏國舉兵伐吳,無
可抵擋,陛下可獻出國都,免得百姓遭罪。”丞相一面想,一面緩緩道出這一番令人心驚肉跳的話。
“相父……”他果然不是一般人,以前,我欽佩他,如今,我仰視他。真的,第一次,我忽然覺得他的身影如此偉岸
。記得小時候,父皇曾說,我們就該是百姓的守護神。可此時,我分明覺得,相父才是兩川百姓的守護神。受過他恩
澤的黎民百姓,可終會記得他的恩德麼?
“那麼,相父你準備北伐?”雖是已很明顯了,我卻仍忍不住問道。
“是。”相父點頭,依舊是不急不緩,但眼神堅定。
“好。”不必多想,我已同意了相父的說法。如此,可不是兩全其美麼?雖然所有的國事都託付與相父,可他也落得
個心安,不是麼?
看著相父離去的背影,我在心中重重嘆了一聲。
在他面前,我從來不自稱“朕”,只因我在他眼中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他永遠,都比我深思熟慮的多。再過二十年,我能如他一般麼?只是,如此活著,未免太累,太辛酸。
我呆在我的寢宮中,不上朝,不問國事。
一切,交與丞相便了。
有時我會在想,若相父哪日撒手而去了,我會迫不得已挑起這一國之君的重擔麼?雖非我所願,可,誠如相父所說,
要偏安一隅,並不困難,只要別讓我去爭奪些什麼。
不知道在相父第幾次北伐的時候,我忽然收到了他的書信。
拆開綿帛,我愣住了。
許多年了,我許多年都不曾見到這個稱呼了。
“鬥兒……”
相父竟稱呼我為鬥兒麼?奇怪的是,我並未因為他不尊稱我而惱怒,心中反是升起了絲絲久違的感動。
記得兒時,他常常教我念書,抱著我道:“鬥兒,可背會了麼?”
那一掬墨香,是如此的親切,如此的令人掛懷。
看著信的內容,我再一次驚詫了。
他竟對我說,他遇見了施茜——那名他掛念了二十年的女子。
可能麼?
原來,只是為了講述他心中永遠不變的牽掛,他才稱呼我為鬥兒。我相信,他內心深處的往事,只告訴過我。一個鐫
刻在心底的故事,總是隻願與最信任的人分享。
有時,我們真的就如同親密無間的父子一般,無話不談。
他常說,他每次見到我,便會想起施茜。
我們真的那般相象麼?
起初,我並不信,直到,我親自遇見她。
那是什麼時候了?呵,那時我還太年輕,竟記不得許多了。
只依稀記得,黑夜中,那一瞥背影急匆匆的闖進了我的院中,似乎是遲疑的半晌,轉身便走。我卻好奇心大起,想知
道這個冒冒失失的女子是誰。於是,我喊住了她:“既然有客入來,何至便走乎?”
這時,她才從黑暗中緩緩走了過來。
就在這一刻,我看清了她的樣貌。
如小蒼蘭一般冰靜絕豔。
但,竟然與銅鏡中的我有幾分相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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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經意的,相父的話掠過耳邊。
我的眉眼與她想象……莫非,她是……
我笑了起來。
“呵呵,看模樣,這位姑娘,相比就是丞相命人送回蜀中的施姑娘吧?”說出這句話時,我並未意識到,那“施茜”
該是已老了二十歲了,而她,卻還國色流離。
在我想起來的時候,她卻已驚訝的問我是如何知道的。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