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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等他回過神來時,已經是他被蕭縱酒點起來回答問題的時候了。
“啊?什麼?”付玉軒雲裡霧裡。
蕭縱酒勾唇:“付小侯爺方才雲遊天外,是在想什麼人嗎?”
想你啊!付玉軒想大吼。
蕭縱酒從之前就看這個小少年不順眼了,拽的二五八萬的,上課還不好好聽講。
“付玉軒,孤今日教的東西,別人回去後寫三遍,你寫三十遍。明日都一起給我交上來。”
蕭縱酒其實就教了零到九的十個數,寫三十遍也不多,連罰都算不上。
付玉軒震驚:“為什麼?”
蕭縱酒不打算回答,道:“行了,今天的課上到這裡。”
張來福和張壯壯立刻一人一邊把他扶了起來,張來福噓寒問暖,生怕這十多分鐘給他家殿下累壞了。
小九眼巴巴地仰頭看他,欲言又止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對這位未來的皇帝,蕭縱酒很有耐心,笑問:“小九怎麼了,有事和我說?”
小九點頭,奶聲奶氣道:“夫子,我沒來得及抄寫您剛才說的數字。”
“這樣啊。”蕭縱酒轉頭看張壯壯:“把那張紙給小九。”
張壯壯便將他方才舉著給大家看的宣紙拿給了小九,小九開心了,甜甜地說:“謝謝夫子。”
“嗯,小九真乖。”蕭縱酒也很開心,小朋友似乎很喜歡他,他未來的美好生活基本有保證了。
一直沒說話的八皇子忽然板著小臉說:“夫子,我們為什麼要學這個?”
大慶一直以來都是以漢字計數的,雖然一樣會讀成“一、二、三”,但絕對不是阿拉伯數字,這樣的數字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鬼畫符。
蕭縱酒一看他的年紀,就猜到他是誰了。
這是琪貴妃的小兒子,也是大皇子的親弟弟,一個被親孃和大哥教的很孤僻早熟的五歲小孩。
眾人都看著蕭縱酒,其實這是大家共同的疑問。
蕭縱酒頓了片刻,隨後笑說:“因為我是你們的算術夫子,你們必須聽我的。”
他才懶得想理由,直接簡單明瞭答了。
眾人:“......”
白清風輕笑,嘆道:“他好特別。”
“他這是無理。”付玉軒翻了個白眼。
四皇子還記著剛才被蕭縱酒罰的事,見他要走,便急忙說:“夫子,這才一刻鐘,王大人可是說你要給我們上兩刻鐘的課呢。”
蕭縱酒怔了下,隨後點頭:“你說的對,那孤就再等一刻鐘。”
隨後,在眾人好奇的視線下,蕭縱酒再次坐回了軟墊上。
在大家以為他要繼續教課的時候,蕭縱酒卻懶洋洋地靠在矮桌邊,享受著張來福的細心投餵,就連葡萄都要去了皮!
非常嬌氣!
一刻鐘後,蕭縱酒多一息都沒留,一左一右帶著倆跟班走了。
來時一陣風,去時更是瀟灑。
這短短兩刻鐘發生的事,再次一分一毫不差地進了宮裡宮外一堆人的耳朵裡。
聽著付玉軒義憤填膺的講述,羅廣雲都笑岔氣了:“真連葡萄都要讓人扒了皮才吃?”
“真真的!”付玉軒氣道:“我們就那麼幹坐著看了他一刻鐘。”
光是聽著,他們就能知道當時學堂裡的孩子們有多震驚。
商鶴飲勾唇,發覺蕭縱酒這個人居然不動聲色就能把人氣個半死,實在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他還真想親眼見識一下。
蕭縱酒對自己數學老師的身份適應良好,每日慢悠悠起床洗漱,吃過早飯後再晃晃蕩蕩到國子監,趕在九點左右上半個小時的課,之後就帶著兩位張姓小弟回家。
回家後的生活就頗有些豐富多彩,不是叫樂人來家裡演奏,就是四處拜訪名家,收藏字畫。
整一個紈絝。
民間對他的評價,也從一事無成的陰翳草包,變成了風流紈絝,當然,草包仍然還是草包,只是草包的方式不太一樣了。
國子監的同學們也從最開始對他的排斥,變成了又排斥又期待,心情極為矛盾。
因為這位新上任的夫子實在太愛擺爛,連著好幾天,一共就教給他們零到九的十位數,還說這是什麼阿拉伯數字,是世間最好學的一種計數方式。
可雖然他的話是猖狂了些,做的事也有些不靠譜,但他教的這些數字倒是真的很有用。
甲一班大部分都是好學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