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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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直接挑明。
雖沒看原文,但在評論裡,她也看到過讀者罵的死去活來的情節,有理解男主做法的,也有同情女主的,大概能猜到就是到娶側妃的劇情了。
此事後來也成了男女主之間難解的心結。
“無意義麼……”秦稚似沒聽到虞秐升的話一般,微微垂眸。
芙蓉面惹了薄霧,一點一點落下去,瞧不見豐盈的模樣了。
“可我,又怎麼能起那般的心思,又如何能奢望那般的心思。”秦稚似乎是在和自己對話。
虞秐升看著她,原文中的女主,果然什麼情緒都是那般的好看,即使哀愁蔓眼,卻只覺得心生憐愛。
這樣好看的女子,怎麼偏偏陷在這樣痛苦的關係裡。
“聖人至。”前頭內侍們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虞秐升對著秦稚一揖,小步回了褚珩身側。
“今日是宮宴,莫要這般拘束了。”這個快至五旬的男子身形還算偉岸,被柘黃的袍子包裹著,由高仲扶著緩緩坐下,身子往後仰了些,才抬眼瞧他的這些兒郎們。
“方才瞧見太子妃與淮王妃說得熱鬧,可是說了些什麼?”德明帝的視線忽而停到虞秐升身上,連帶著整個興慶宮的視線皆落至她。
唯獨站在她身前的褚珩沒有回頭,他依舊跪得筆直,彷彿任何言語都不能使他的情緒有多波動,與象箸玉杯的興慶宮格格不入。
“回聖人,妾與淮王妃昔日是閨中交,之前二孃受了傷,一直不曾探望,如今終見上了面這才迫切想多問近況。”秦稚先說道。
她今日的衣衫素雅,唯獨頭上那金簪沒有多的玉石裝飾,即使在蓬鬆烏雲裡,也能見奕奕光色,再不起眼的簪在這樣美人身上也絕不會失了顏色。
虞秐升也起身一揖:“回聖人,正如太子妃所言,我們今日難得相見,這才迫不及待說了些拿不上臺面的閨房話。”
“聖人的兒郎們這般和睦,聖人還憂心什麼呢?”一旁的高仲笑道,遞來一盞酒,“前些日子聖人不是一直記掛著這富水春,這可是應川新進的,昨日才譴了人送進鄴京,聖人且吃一盞去去寒。”
德明帝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高仲,卻是沒接那盞酒,而是側過身,語氣比之方才略冷了一些。
“昨日有人與我言,說是朕的兒郎們,有參商之虞,朕原是不信,卻不想方才剛收到安西來的軍報。”德明帝往後靠了靠,高仲識相得將那酒交由身後的小內侍收了回去,叉手聽指令。
“安西經略使尉遲塬不顧左威衛大將軍杜方軍令,貿然在桑川河河谷一帶領第三十三折衝府與第二十一折衝府兩千輕騎直入,中敵誘軍之策。全軍,覆沒。”德明帝的聲音近乎冷酷,手裡的那封劄子直接朝堂下扔來,起了不小的悶響,“兩千輕騎,這是我大陳最精銳的輕騎!”
尉遲塬素與褚珩交好,昔日褚珩安西五年,皆與尉遲塬共進退,這才打下了這安西四鎮歸大陳所有,若說真正的安西經略使其實應當是褚珩。
德明帝的這聲問,幾乎是在狠狠打褚珩的臉。
尉遲塬最知曉安西局勢,與吐蕃大小戰爭少說也經歷了千百場,怎麼會不聽軍令貿然進軍?
或者說,尉遲塬是不滿杜方為太子一派,而有意起了爭執這才行此事?虞秐升腦子混亂一團,只來得及抬眼看褚珩。
褚珩似乎也沒反應過來這個訊息,他的身形還是那般板正著立在那處,肩膀處像是有微微的顫抖,這種顫抖幾不可見,被強行壓抑在這深色的薄薄圓領袍裡。
即使人人知曉安西經略使是褚珩的人,但連虞秐升都知曉,褚珩此刻卻不能出去跪下認罪,棄卒保車,這是這朝堂上並無成文的預設。
“聖人,尉遲塬行此定是事出有因,還請聖人徹查。”虞秐升還未反應過來,褚珩已然離開了位置,在堂下,在諸多人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