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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包括你所擔心的權力分配問題。其實,你對我們實施方案的偏見,主要是對我一成不變的看法,或者說根據以往某種記憶,所下的主觀臆斷。請你大可不必杞人憂天,更不要把個人的感情摻和到企業決策中來,這是上級對下級的奉告。”
“張總如果這麼想,我無話可說。企業轉制方案的決策,決定於張總,而我只能談談自己的看法而已。不過,張總認為我把個人感情摻和到企業決策裡,有點大智慧的小人見識,要說我對你一成不變的看法,實事求是的說不錯。這麼多年了,你一直認為我迂腐,我承認一針見血,切中要害,我說你剛愎自用,你可始終否認,我作為下級對上級奉告一句: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
“世事難料啊!什麼人都說自己的話是忠言,說是佞言誰還相信你的話,什麼醫生都說自己的藥是良藥,說是毒藥就沒人買賬了,可謊言無處不在,江湖遊醫無處不有,是真是假難以分辨,是好是壞難以甄別!”
“張總有如此感慨,我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重新回味張總接管紅河時我們的談話,甚至將來我必須管住這張不值錢的嘴。”
“古人云:識時務者為俊傑。但願伊副書記成為為俊傑。”
“迂腐變成俊傑,我似乎有青雲之上的感覺,榮幸之至。”
“那我們的辯論到此結束,誰說的是真理,誰說的是謬誤,實踐和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我期待。”
張德先在操縱黑龍轉制的基點,正如伊大用一針見血的分析,唯吾獨尊,為達到這個目的,他可是煞費苦心。在他以我為中心設計的企改方案的時候,他對職工這塊根本沒放在二斤半上,他始終認為,這些人只可使之之,不可使知之,只要控制住他們的愚昧,操縱如同手中的玩偶。可是對於自詡為“老革命”——黑龍集團高層老同志,他必須高度重視。
自從張德先接任以來,感觸最深,最讓他有疼的,就是這些“老革命”依仗著老資格,成天嚷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處處突出自己的舉足輕重,動不動對他無端指責,說三道四,甚至毫無顧忌的指手畫腳。在國營企業尚且如此,如果進入民營企業,仗著股東的身份肯定更加肆無忌憚,凌駕於自己的頭上。因此,這些人是張德先實現至高無上的權力,達到唯吾獨尊願望的最大障礙。再說了,這些人雖然名義掛著虛銜,實際身退二線,可畢竟屬於黑龍集團高層,如果摻和到股份制企業,不但是他掌權的大礙,而且不像一般職工分羹之少,這恰恰與他設計的高層指數不符。在張德先看來,高層指數越少越好,除了自己的心腹,伊大用是頭能拉磨的驢不得不用,南風頭頂保護傘,不得不刮目相看,剩下這些“老革命”,不能明指眼露的下手清除,又不能養虎為患,怎麼辦?張德先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在退休方面大做文章。為此,他仔細查閱了這些人的檔案,有的接近退休,有的只差一兩年,忽然想出一個勸退的好主意。即向退休和申請內退的老同志,提出一個特別的優惠政策,可以享受一筆數目不小的功勞補償金。俗話說,釣魚少不了誘餌。既然想讓這些人退出去,就必須捨得出血,否則不能如願以償。
張德先提出的功勞補償金,足以打動所有快到退休年齡的老同志,這一點他是胸有成竹。於是他把這些“老革命”請到自己的辦公室,以開茶話會的形式,拉近感情,點出主題。
“各位前輩,今天把大家請來,主要是有的老同志馬上退休,有的老同志面臨退休,可是你們退休後的待遇,和行政退休的幹部相比相差甚遠,沒辦法,這個差別目前政府也無法解決。我在想,政府不能解決,企業本身能不能想辦法彌補一點,也算是後繼者對前輩們的一點心意。因此,經班子研究決定,凡是當過廠級領導的,同意退休的補償兩萬元,雖然違背政策,我還是要做一次,恐怕只能做一次。我建議今年退休的馬上辦理手續,差個一兩年的,暫時內退,工資不變,待遇不變,等待退休,不知前輩們意下如何?”
“張總能想到老同志,,而且考慮的非常周到,非常感謝。我已經到了退休年齡,正在辦理手續。”洪太中自知之明。
“洪工,你正常辦理手續,可你不能功成身退。雖然紅河招聘了一位本科大學生,必定沒有實踐經驗,還需要您精心培養,保駕護航。”
“我還差一年。不過張總安排南風跟了我接近半年的時間了,小夥子不錯,素質比我這老傢伙強多了,供銷這副擔子,拿得起來放的下去。何況最近又安排一位小年輕的進來,紅河供銷這塊,可謂人才濟濟,張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