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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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後面的鬼頭刀,洞內的鬼突然說話了:
“舌頭,舌頭,她她她……她的舌頭!”
先祖聽到後猛然一驚,抬手在自己腰上一摸,陰陽鉤的陰鉤上,竟然還串著一掛冰涼的肉條,這才知道光顧著匆忙脫逃,陰鉤竟把女鬼的舌頭給帶出來了。
先祖抽下腰上的陰陽鉤,提繩一抖,女鬼的舌頭便掉在了那隻抓著他腳腕的手背上,在慘白的星光下他看見,那鬼手一鬆,反手就提上了舌頭,但沒有縮回去,另一隻手又從盜洞裡伸了出來,手心朝上,在洞口邊不停地拍打。
死鬼能開口說話,多是冤屈或者被陷害謀殺而死,百年陰魂不散,他跟上來討的不光是女鬼的舌頭。
先祖明白,那是要他們的封口玉來了,若此時不還給他們,就等於把死魂靈帶回了家,以後每天晚上,你就別想順順當當地點著燈看書睡覺,蚊子放個屁燈都能把等吹滅,何況有兩個死鬼交替來吹。
先祖雖然有些捨不得,一咬牙還是把兩塊一綠一黃的古玉掏了出來,扔在了男鬼的手心裡,遂了心願的兩隻魔爪,這才迅速地縮排了盜洞,悄無聲息地哧溜了下去。
那趟事後,先祖不但沒有責怪本家侄子,反而還誇了侄子一句:
“你娃真是個頂好的聯手,命都不要,就要明器,難得難得!是個幹這行的材料,為叔從今以後不愁沒有接鉤的了!”
先祖的這句話表達的意思很明確,透過這次在合葬墓對本家侄兒的生死考驗,他有了把自己的拿手絕活陰陽鉤,傳教給侄子的意思。
本家侄兒當然求之不得,越發對叔伯惟命是從了。
此後多年,叔侄聯手,兩家日子過得非常滋潤,本家侄兒的家道也漸漸殷實了起來。侄兒已娶妻生子,陰陽鉤給侄兒倒是教了幾手,不過只是些皮毛而已,應付個一般情況不在話下,遇到複雜局面,本家侄兒還是不能對付。
本家侄兒對叔伯向來言聽計從,逢事幾乎有求必應,對先祖比對自己親生父親還要孝道,此趟接了密書,二話沒說就趕了過來,還把自己一家大小也捎帶出來,發誓跟先祖同甘共苦的毅力和勇氣不言而喻。
叔侄二人酒足肉飽,萬事具備,看看山嶺豁口的落日已經西沉,四下倦鳥歸林,山雞跳窩,隔山的野谷裡不時傳來一兩聲狼嗥,便知附近不會有人走動了。
雖說新建道觀離山下不遠,但山下稀落的獵戶和藥民,上來一次也得多半天翻山越嶺的路程,新道觀將來用來朝香的小道,還沒有修好啟用,唯一通往新道觀的路上,有一段半里多長的絕壁山崖,凹腸古道位於崖腰,古道下便是深淵峽谷,所以摸黑很難透過,就是在大白天,上山的人也得藉助楔進山石中鐵環內串著的鐵繩,才能攀援越過這段險惡懸程。
先祖一貫行事慎密低調,為了以防萬一,下午他已經打發本家侄兒,把半崖凹腸古道上的鐵繩抽了,就是有人上山,手上沒有了依靠,也會知難而退。
叔侄二人滅了地上的火堆,拿土石把灰燼蓋了,交頭商量,準備即刻動手下墓,早下去早回來,他們帶了三天的吃食飲水,以防下去了遇上迷魂陣鬼撞牆被困,侄兒知道先祖有個在懸墓疑陣裡來去記路的絕招,此刻他身上背的最多的不是吃食火器,而是一大口袋的菽(古時候對大豆的稱呼,五穀中的一種),遇到大墓,菽就派上了大用場。
夜色降臨了,天麻黑了下來,山裡開始有了瀰漫的霧氣,周圍十步之外看不清任何東西。
先祖和侄兒來到坑邊,突然看見坑內被他們揭開的墓道口石條上,靜靜地蹲著四個大小不一的金猴,正探頭探腦,朝黑黝黝的墓道里張望。
這種金猴精靈古怪,在南山(古時候稱秦嶺為南山)上比較多見,所以先祖並沒有感到奇怪,只是覺得眼前突然出現的情況,發生得有些蹊蹺。
這些猴子什麼時候跳進坑裡去的?
我們兩個大活人怎麼就沒有注意到?
先祖在心裡問自己,卻一時問不出個名堂。
本家侄兒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腿就跳下了坑,嘴裡嘰咕道:
“哪裡來的野猴,剛好一腳揣下去給咱們探道!”,他嘴裡說著腳已抬了起來,坑上面的先祖突然厲聲制止:
“且慢!快上來,這不是猴!”
“啊呀!難道是鬼?”
本家侄兒聞聲收住了已經飛起的腳,急忙手腳並用,從坑裡慌忙爬了出來。
“慌什麼,慌什麼!這不是鬼是猴!”
先祖踢了一腳還沒有站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