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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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端環境下,舉相機的時間將不會屬於自己,而屬於冥冥中的命運。
那華的槍口伸過來對準了天坑的上部,徐道長也把頭探了過來,三人重疊著,地方不允許,王探長暫時只能在後面摩拳擦掌。
那華毫不猶豫地打出了照明彈,‘砰’地一聲巨響過後,神秘幽暗的天坑霎時亮如白晝,緊接著便是姬順臣‘啪啦,啪啦’的快門聲。
正如那華所說,天坑底部足有半個足球場的面積,周圍圍繞著的土臺漸次上升,並被很有規律地分成比例相等的六個部分,而每部分土臺的排列,在順序上奇偶交合,數量不等,精於易數卦爻的姬順臣猛然心裡一震,雙手顫抖,一下子驚訝得失落了手中的相機,要不是脖子上有皮帶和機身相連,相機就掉下天坑了。
這些土臺的造型,全部由陽爻“-”和陰爻“……”組成,這不就是周易的爻象嗎!
《易經》的卦象按每卦六畫排列組合而成,共六十四種卦象。卦中六畫的排列從下到上,用初、二、三、四、五、上表示位序,陽爻稱九,陰爻稱六,爻象共三百八十四。
《易經》成書於何時,作於何人,迄今為之,尚無定論,《漢書&;#8226;藝文志》提出“人更三聖”的說法,認為伏羲氏畫八卦;周文王演為六十四卦,作卦辭和爻辭;到了春秋的孔子時作傳以解經。後來流傳下來影響大的是三國魏王弼注本、唐孔穎達的《周易正義》,宋朱熹撰《周易正義》等。
若天坑下的土臺果真就是周易爻象的排列,這些上千年前最原始的易數史料佐證,一旦復活,對以後他們解密木牘的天象數理,將起到不可估量的重要作用。
姬順臣看得淚眼模糊,目眩頭暈,由於一些土臺被大堆人骨骷髏覆蓋,輪廓不清,所以他半晌也沒搞清意象中陽爻“-”和陰爻“……”的數目,照明彈的光亮已經熄滅了,同時,他也失去了觀察天坑周圍壁體上壁畫的機會。
其實,面對腳下千年的奇蹟,一處地方的神奇震撼,就會攝去人的靈魂,凝固人的眼球。
那華迷茫的是,天坑中央小島上鼎列的大批青銅禮器和島後某處黑黝黝的秘穴,而徐道長的目光,一直未離開那些泛著紅光鬼氣的詭異壁畫。
照明彈的亮光過後,是一片出奇的死寂,洞口的目擊者們,此刻啞然失語,不是不想開口說話,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沒有人請求那華再次發彈,大家都在等徐道長那半個時辰的時刻,要抵達真相,躲在洞口看上十遍,也無濟於事。
一個時辰過後,徐道長和姬順臣的腳終於觸到了天坑邊緣地帶的地面。
落地為安,一切順利如願,也許天坑的主人能感應到盜竊者和參觀者的區別,抑或是姬順臣他們身上的蠍玉環,在冥冥之中抑制了天蟲毒蠍的警戒和威懾,想象中的意外和危險,以及道長所說的那個禁咒,到目前為止並未發作。
姬順臣抬腳劃拉幾下腳下,感覺不是浮塵生土的柔弱,而是實打實的石頭一樣的生硬,在手電的微光照射下,腳下的鋪石青光幽幽,竟然一塵不染,可能讓無數的蠍子和甲蟲打磨了千遍萬遍了。
姬順臣向前走了幾步,發現鋪石的介面銜接緊密,大小規整,甚至連一條蠍子和甲蟲出入的縫隙都沒有預留,鋪石順坑壁底部一路延伸,就像一個橢圓的通道走廊,它的內沿緊挨著的是讓姬順臣心驚肉跳的土臺。
徐道長則面壁而立,舉著電筒,看著壁體上的浮塑出神,他幾次想伸出手去撫摸,但又顫顫微微地收了回來。
“道長,是不是讓他們先下來,還是咱們順著坑底繞一圈,再探探路?”
“還是讓他們下來吧,都在一起我心裡踏實,這是坑底的邊邊沿沿,不會有暗算機關,方圓方圓,想必主人不會在咱們腳下這一圈留個破口,走了地脈。”徐道長挪動了幾步,目光依舊沒有離開坑牆。
姬順臣拉緊了手中的天梯,向上搖了三下手中的手電,示意上面的那華和小舅子下來。
他們面前的坑牆壁畫高度大約在三米左右,畫面地黃天青,天地分明,日月草木等,各就各位,禮器盤鼎,莊重實用,人物或跪或站,抓食吃飯,仰天祈禱,牧歌於野,御馬天山,內容多是生活和祭祀的場景,人物器具等栩栩如生,看上去畫面好像為泥土堆塑而成,風格寫實,手法符合春秋戰國時期的色彩。
“古人飲食,好像都是用手抓刀叉!”看過幾幅後,王探長說。
“這不奇怪,中國人在漢時期才開始使用筷子吃飯。”姬順臣邊看邊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