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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這小子實在是“背運到家”,沒有遇見預想中的大財主,卻碰上了幾個想要黑吃黑的傢伙,便弄出了這檔引狼入室的案子。
但其中還是有個讓人琢磨不透的關節:
既然李老先生臥房箱籠大開,而那些人也很快揚長而去,看樣子應該是被他們得手拿走了寶貝,可是為什麼他們還要費盡心思折磨李老先生到死,並把李良才也綁走了呢?
莫非--李家還藏有什麼更加值錢的寶貝!
他忙拼命搖動三嬸的肩膀,不讓她神智陷入昏迷,問道:“三嬸,你還知道什麼線索嗎?”
三嬸被他這麼一搖晃,稍微振作了些,含含糊糊地說:“那些人嘴邊……老掛著一句話,先生也常說那句話……好像是‘必成一粗,玩死接修’。”
這話要在別人聽來,無異於天書一般,可在劉鯤鵬耳裡卻清晰無比地還原成:“闢塵一出,萬事皆休。”他心中頗為激動,霍地一躍而起,望著房樑上說道:“真的是老天開眼了!師父,恐怕你找了十幾年都沒找到的那件東西,就要被徒兒我找到啦!”
因為劉鯤鵬忽然想通了,那幫人拿走的並不是什麼寶貝,而是一張藏寶圖。他們拼命折磨李家爺孫,不過是想盡量從爺孫二人口裡多掏出些有用的資訊。他立刻蹲身將其中一隻靴子脫下,再將鞋墊取出,便從靴裡掏出一塊布來,那布上畫滿了彎彎曲曲的線條,竟然也是張藏寶圖。
他的臉上本來應該綻出點笑容才對,現在卻流下了兩道淚痕:“師父,您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可惜您老人家還有兩個心願沒有完成,就這樣去了。如果師父在黃泉下有知,徒兒希望您助鯤鵬一臂之力,早日將這兩個心願了結!”
劉鯤鵬提到的兩個心願,跟他師父一直想要破解卻始終沒能告破的兩件案子有關:一件是十幾年前轟動整個洛陽的殺人碎屍案,再有一件則是楚國公楊素病死那年府上全部財寶的離奇失蹤案。
前案是師父親自經辦的怪案,又稱“闢塵案”,據師父說,所有他能查到的與該案有牽連的人,都在那幾年間離奇死去,只除了一個教書先生和一張藏寶圖還杳無音信。現在終於有了眉目:那教書先生應該就是眼前死在太師椅上的李老先生!
而後案中那個膽大妄為的盜賊頭目,則面貌來歷不詳,不過師父卻與他交過手,知道那人左眼已瞎,左耳耳輪上還有一顆黑痣。這人極有可能便是今天早晨從他眼皮底下溜走的那個中年男子!
他又拔出那把磨得精光鋥亮的匕首,跪在地上仔細端詳起來,匕首血槽下刻有的“孫銘天”三個小字,依然清晰可見,這是師父留給他的最珍貴的遺物。
……
雪花越飄越密,小渠的水面已經覆蓋上了一層冰雪,不過眾人還能聽見冰面下渠水“嘩嘩”流過的聲音。
李良才渾身被捆得嚴嚴實實,正“嗚嗚”地嚎啕大哭著,眼淚鼻涕沾滿了整個麻袋,很快就結成了一道道冰不像冰、霜不像霜的痕跡。
他面前的四個人都有些不耐煩起來。其中一個應該是這夥人的頭領,便打了個手勢,另外三人馬上把麻袋一提,用麻繩將袋口紮緊了。李良才驚叫起來,拖著哭腔嚷道:“各位大爺饒命呀,我真的都告訴你們了,再這樣逼我,我也不知道了啊--”
三個手下中便有人怪笑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了,不就沒有用處了麼?我們還留你性命幹鳥!”
李良才這才醒悟過來,啞著嗓子在麻袋裡狂罵起來:“殺千刀的,你們都是說話不算話的豬……”立刻有人頂了他一句:“傻羊兒,咱們洛陽四鬼要是說話算話了,那太陽豈不是從西邊出來啦?”
四人一陣狂笑,他們迅速在冰面上砸出個剛好比圓桌大點的窟窿,再將那麻袋一端繫上石頭,一起搬到渠邊,便準備將李良才連人帶麻袋丟進渠水中。
身後忽然有人擊了兩下掌,四人警覺地轉頭,發現遠處站著一位個頭矮小、身穿青衣的蒙面人。
四個人也一齊跟著還了兩下掌,點頭向那蒙面人致意。
李良才感覺麻袋外面的氣氛不對,便停止了謾罵,期望自己走上黃泉路的命運能夠發生點轉機。
蒙面人冷冷地問道:“顧老大,你們的事情還沒有辦妥麼?”
顧老大便是這四人中的頭領,他沙啞著嗓子答道:“這不正等你來麼?反正也沒啥事情做,就玩玩這小子!”
蒙面人哼了一聲,說道:“你們要我辦的事,我已託太行雙盜辦好了,你們待會往西走一里地去伏牛村,他們兩人就暫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