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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我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悄悄的,無聲的,和善的往那狼處靠,心裡發毛,腿發軟,牙齒都在打顫。我真的不是要救赫柔音,真的不是啊,我是要救朵朵!這個死孩子,竟然在我忽視了他的時候,鑽入了狼場!當大灰狼撓了赫柔音一爪子時,朵朵正流著口水,邁著小短腿,興奮的往灰狼身上摸去,口中還含糊的喊著:"抱抱……抱抱……"
整個園子,寂靜無聲,似乎就連呼吸都怕驚擾了狼,在瞬間,咬碎朵朵的脖子。每個人都變得透明,我似乎能感覺到親親們狂熱的內心呼喚:回來!
我屏住呼吸,帶著善良的微笑,緩緩靠近,朵朵似乎也感覺到了這種怪異,乖巧的不動不出聲。眼下,大灰狼站在中間,左邊是赫柔音的腿,右邊是朵朵的小身子,它正齜著牙,既謹憤又小心的權衡著得失利弊,聰明地等待著我緩緩的接近。
我萬分慶幸一點,赫柔音今天不是鬥牛,不然,就我這一身紅豔,剛下場,就得被牛頂飛出去!
嚥著口水,自己給自己打氣,將外衣緩緩脫下,慢慢的纏繞在左手上,掛著親切無奈的笑容,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著,就在這時,赫柔音突然動了一下,那狼竟然一口咬住了朵朵的手臂,一爪子狠滑向赫柔音,赫柔音哀嚎了一聲,拖著受傷的腿滾到了安全的地方。
仍舊沒有人動,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空氣裡瀰漫著鮮血的刺激和赫柔音的嗚咽聲,沒有人下來救她,因為只要再有一點動靜,朵朵命丟,我小命也不保。
我的心在朵朵被叼的一瞬間凍結,卻也在此刻緩緩放下,朵朵沒有哭,看來那灰狼並沒有咬傷他,它是在等著與我談判嗎?心裡疑惑著此狼的不簡單,面上笑得天真無害,緩緩走進了它可以攻擊的範圍,讓它可以安心。
我抱著自己的腿,一點點的蹲下,看著沽藍色的眼睛,輕柔的說:"你的眼睛真漂亮。"我知道自己在拍馬屁,可誰知道拍狼屁股上好不好用?姑且一試吧。
它沒有理我,我繼續說道:"你……想回深山裡,找你的同伴嗎?"天知道我需要費多大的勁,才剋制住自己的顫音,按住自己過速的心跳。
它沽藍色的眼轉了一下,繼續謹慎小心的盯著我。
我相信,這匹狼是聰明的,就如同我的`人',所以,我要用最真誠的眼睛看著它,告訴它我的想法,不讓它懷疑。
我說:"放了那小娃,他對你價值只是一頓飽飯,但對我而言,卻很重要,把他給我,我還你自由,讓你在深山裡奔跑,讓你在月夜下狼嚎,就像這樣……嗷……"我仰脖嚎叫著,自從`人'離開我之後,我每次想起它,就會狼嚎上那麼幾嗓子,久而久之,倒也神似。
我這邊吼的起勁,它那邊好像白了我一眼,但我相信,這一定是錯覺!就憑我吼得這麼好,它憑什麼白我一眼啊?我也不服氣的白了它一眼,它沽藍色的狼眼一眨,怒火開始蔓延,鼻子裡哼著不滿的聲音,我忙低頭認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的專業狼嚎。"
它立起的毛緩緩放下,我不懈努力討好道:"把朵朵給我吧,我保證給你自由!外加幫你處理好傷口,送你一隻小嫩羊吃,如何?"
又是對眼了半天,它緩緩鬆開了口,坐直了,張開大嘴,一頓狼吼,按理說,我應該扯過朵朵就跑,可惜……我腿軟了,根本就動不了,但我非常慶幸自己沒有動,因為那雙狼眼正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如我有異,它一定撲我。
我提著心,完全以崇拜的眼神看著它,恭維道:"果然是正版狼嚎!佩服,佩服!"它用鼻子哼了哼,算是鄙視我了一下下。
我繼續甜笑著,問:"您看,我現在可以帶朵朵走嗎?"
它狼眼一緊,我一縮脖,看見它背脊上正流著鮮血,滴答滴答的流到地上。`人'受傷的畫面再次盤旋於腦中,心裡有些不捨,看著它說:"我給你處理傷口,你忍著別咬我,好不好?"
它又看了我一會,將身子趴了下來,我小心的靠了過去,掏出花蜘蛛給的療傷靈藥,幫它小心的塗抹到狼的背脊上,它身體一動,我心一抖,將左手的紅衣送到它嘴前:"那個……疼了,你就咬它,別咬我。"
狼固執的將頭扭開,鳥都沒鳥我,脾氣大牌的很。
我一邊處理它的傷口,一邊為自己壯膽道:"我也有個朋友,它也是一匹狼,說了你可能不信,我們同吃同睡了好久,我給它起個名字叫`人',我……啊……你嚇死我了,你看我做什麼?你……你……你轉過頭去,我給你包紮。
噓……其實,狼也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