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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一百多塊錢,從家裡溜了出來。
那天穆丹的酒吧裡客人很少,只有靠近樂隊的兩個桌子坐了人,服務生都聚在吧檯聊天。
她招呼我坐下,自己拿了兩瓶啤酒來,給了我一瓶。遞給我的時候還說:“喝這個吧,我這兒壓了不少。”
我問她怎麼想起叫我來?
她說:“生意不好,叫你來捧人場。”
在電話裡,穆丹要求我少喝一點,可是真的喝起來之後就是另一回事了。她自己第一瓶貝克是慢慢抿進去的,第二瓶就變成一口悶了。
後來她又問我喜歡喝哪個牌子的啤酒,我說我沒感覺,只有燕京啤酒喝得最多。她說——“那就都嚐嚐!”
於是我們開始了“品嚐”活動,穆丹叫小姐依次端來所有牌子的啤酒,喝完一種換一種,從常見的喜力、嘉士伯、青島精裝,一直到品種繁多的各類黑啤酒和果味啤酒。——好多牌子我聞所未聞,我們好象還喝了一種俄國出產的啤酒,味道非常差。
喝這些酒的間歇,我們以接力賽跑的形式往返於廁所和酒桌之間,各種模樣的啤酒瓶子擺了一桌。後來樂隊下來休息,穆丹正好從廁所裡出來,我看到她搖搖晃晃地走到那幾個樂手中間,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打算坐下,可是卻差一點摔倒。
她和那幾個樂手說完話,回到我們的酒桌前,非常肯定地告訴我說:“我不能喝了,我好象醉了。”
我十分詫異,我以為她早就知道自己醉了。
後來樂隊又上去演出,聲音很大。
我問穆丹:“你今天怎麼了?”
穆丹回過頭來喊道:“你說什麼?”
我貼著她的耳朵說:“你心情不好吧?”
穆丹指了指樂隊說:“看演出吧!”
於是我們就不說話了。
午夜12點,樂隊演出結束,酒館也要打烊了。
我起身說要走,穆丹說:“你幹嗎?”
我說:“還能幹嗎?回家。”
“送我成麼?我招呼一下就走。”
我說:客氣什麼,當然行了。
在計程車上,我問她:“你還和父母住一起麼?”
穆丹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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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他們都好吧?”
穆丹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說:“好。”
我想說點什麼,可是想了半天,什麼可說的都沒有。我忽然發現,穆丹對我來說如此陌生,我們的生活像兩條不同的射線,在同一點出發,向不同的方向衝鋒,從此互不相干。這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我心裡一直將穆丹引為知己,我一直很愛她,我不想讓她越跑越遠。
穆丹忽然說:“你一個人住?”
我說是。
她說:“我上你那兒呆會兒成麼?”
我說:“幹嗎啊你?”
穆丹說:“我現在不想回去。”
計程車在海洋局大院門口停下,我們走進去,上樓,開門,開燈,我亂七八糟的小窩暴露在燈光下。穆丹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後說:“你這兒真舒服。”
我問穆丹要不要喝點飲料?
穆丹說不要,後來又說她想喝水。正好我也覺得喉嚨發乾,就跑到廚房去燒了一大壺開水。
出來的時候穆丹正在看電視,她問我說:“你這兒有沒有好電影?”
我翻出裝VCD的鞋盒子,問她想看什麼?
穆丹想了一會兒,然後問我:“有沒有那種又臭又長的?”
我立刻就翻出《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並且告訴她,這片子不錯。
看片子的時候,穆丹說:“你要困就先睡吧。”
說來奇怪,那天晚上我半點也不困,精神反而特別好。我們一個坐在椅子上,另一個坐在地上,每人喝了半水壺的熱開水,然後不斷地按暫停,然後跑廁所。
快5點的時候,穆丹問我:“你操過你女朋友麼?”
我說:沒有。
“幹嘛不操她呢?”
我挺生氣,就說:“你管得著麼!”
穆丹按了暫停,然後轉回頭來問我:“想操我麼?”
我說:“你犯病罷。”
穆丹說:也是。然後就按了播放鍵。
過了沒有五分鐘,電影就結束了。
我看著穆丹,她的樣子很老了,我是說,相對她的真實年齡來說,她實在太老了。她戴的飾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