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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一樣深刻,每次記起,都會令我的心臟緊縮,而後對著什麼東西發一陣子呆。
可是,令我自己不解的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把這個微微忘得一乾二淨。直到剛才,寫到每天晚上的考試才想起來,可見人的記憶是多麼不可靠。
既然現在記起來了,我不打算再忘掉。另外值得一題的是,微微的眼睛閉著比睜開好看,因為她的眼睫毛如此之長。當微微閉眼時,她的眼睫毛看上去就像假的一樣。
有一次我稱讚她的眼睫毛漂亮,她得意地說:“才注意到啊?這可是我的命根子。”
當時我詫異了半天,因為“命根子”在我輩聽來,完完全全是另外一個意思。
後面的事情大概是這樣的:
我把微微叫醒,她跳起來把我大罵一頓,少不了她的發語詞“嚇死我了”,還會有“小流氓”、“豬腦子”和“白痴”這幾個常用詞,然後我們取車回家,路上大概會買點酸辣粉一類的東西吃——這是用來平衡微微的,不然她會覺得特別虧——出學校之前微微就會說:“大廳裡凍死啦!就是等你等的!”然後我就主動提議去吃點熱呼的東西,這樣微微就會說:“這還差不多。”
——我記不清了,反正微微特別容易平衡,雖然事實往往並不值得她“平衡”。
——時間就是這麼個東西,當那些日子特別特別多,又特別特別相象的時候,我無法把它們清楚的區分出來。在我的記憶中,似乎整個高三的冬天,每一天都是那麼個一成不變的樣子。連人們談論的話題,說話的方式也基本大同小異。在1月來臨之前,所有日子都蒙著一層淡淡的紫灰色,像我以前見過的一種口紅的顏色。
在那個冬天,每一天,每個星期,每個月,都是那麼平淡而忙碌。我的生活變得前所未有的單調,有趣的是,我竟然心甘情願。
怪人微微祁又一
在那個冬天,我所能記起的與眾不同的日子只有區區幾天而已,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基本能保證回憶得準確。
我記得,有一天的中午,像往常一樣,我和微微吃完午飯之後逛了一會兒——微微絕不在吃完飯之後立刻看書,按照她的理論,飯後坐在書桌前學習會使人長胖,甚至會變成大屁股。
我們先逛到學校外面的小賣部,買了兩瓶百事可樂,可樂這個東西是提神的,可以用來對抗下午的嗜睡。然後我們手裡拿著可樂,邊走邊喝。微微是學生會的新任主席,認識她的傢伙不計其數,我們從學校外面到籃球場,一路上足有五十人和她打招呼。後來微微被一個戴眼鏡的女孩拉住說話,談論“新年聯歡會的資金問題”。
我在旁邊聽了一會兒,覺得無所事事,就走到籃球場去,坐在場邊的欄杆上看雨傘打球。過了一會兒微微也來了,她從後面推了我一把,險些把我推下去,我對她吼道:“要死啊!”
微微說:“讓地兒!”
我往旁邊挪了挪,微微就坐在我原先坐的地方,還特別高興的哼歌。
後來她問我:“知道我為什麼高興嗎?”
我看了她一眼,很茫然地說:“是不是假期過去了。”
她尖叫著說:“嚇死我了!你這個流氓!快閉上你的臭嘴!”
於是我閉上嘴,看到雨傘漂亮的過人上籃,後來微微又說:“你到底想不想知道?”
我說:“知道什麼?”
“我為什麼高興。”
“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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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不說!”
微微經常這樣,自己明明知道想幹什麼事,偏要讓別人求她。比如說,假定我們打算出去玩,我想爬山,而她想去動物園,她就會說:“小流氓,我不想爬山,會曬黑。”
我問她想去哪兒?她就說:“我也不知道。”
然後我會提出幾個建議,等它們全部被微微無情地否決,而我變得焦頭爛額之後,她就說:“其實動物園還不錯。”
我立刻表示可以接受這個提議,而這時,微微會說:“其實去動物園也可能曬黑。”
這時我會怒氣上衝,然後說:“你到底想去哪?”
平時特能咋呼的微微,會換上一副無辜的樣子,小聲說:“我真的不知道,聽你的吧。”
於是乎,我的大男子主義氾濫,中了微微的美人計,大包大攬地提議去動物園,並且拍著胸脯擔保不會曬黑。
最後我們肯定會去動物園——毫無疑問,這主意是我提的,一路上鞍前馬後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