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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們三個聯手,李琳抄所有選擇題和理科題的一部分,這樣不會有筆跡上的問題;我幫雨傘寫作文和歷史課的論文——這兩樣都是用電腦寫的。我和李琳的工作沒有多長時間就幹完了,我們把雨傘轟到李琳的臥室去繼續寫,我和李琳在門廳看電視,雨傘一個人在李琳的臥室抄語文、政治、和英語。
我十點鐘走的,我走的時候雨傘還沒抄完。
不管怎麼說,第二天交作業的時候,雨傘還是比較體面的把作業交上去了。我問他幾點睡的,他搖搖頭,只說以後假期作業怎麼也得提前一個禮拜開始抄。
我說:才知道啊你!
第三部分
真運氣祁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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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以後上面派了個任務給微微,說是合唱隊招新沒人報名,讓她給拉幾個能唱歌的過去。很不幸,我就是被抓的幾個壯丁之一。我原以為這是個苦差事,沒想到,這竟然是極為正確的決定——1、參加合唱隊的人不用上操;2、有更多時間和微微呆在一起了。
每天第二節課後,別人像傻瓜一樣跑去上操的時候,我和微微就有說有笑地踱到音樂教室去唱歌,任嫉妒目光四處射來我自巋然不動。
我們班總共有五個人參加了合唱隊,其中有我、微微、趙陣雨,還有兩個不聲不響的女生,我到現在也分不清楚她們誰是誰——我和雨傘稱這種姑娘為“隱士”。
雨傘沒參加,唱歌這方面他比較自負。他覺得與合唱隊一起唱歌對他來說是侮辱,就像一個電影明星,忽然有一天只能在電視裡演情景喜劇了——就是那種很掉價的感覺。
微微求他的時候,他說:我寧可在男廁所裡唱也不去合唱隊唱。——結果還真被他說中了,他還真要每天躲在廁所裡,和檢查上操的值周生玩捉迷藏。
微微唱女高音,我唱男高音,可是我們排練時總是坐在一起——也就是說,她坐在女高音最後面,而我坐在男高音最前面,這樣我們就可以並排坐在一起。記得有一次,我排練前剛剛打過籃球,一身臭汗。微微換了一個漂亮精巧的筆袋,裡面裝了好多零零碎碎的小玩意,我唱“風在吼”的間隙拿了她的筆袋擺弄,想看看她這裡面都裝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結果她把筆袋搶回去說:“髒死了,別動我的筆袋。”——為此我生氣了,像個幼兒園小孩兒似的一直沒理她。
第二天微微依然坐在女高音的最後一排,旁邊留著空位置,而我沒像往常那樣坐在她旁邊,為了表示我還在生氣,我躲到最後一排和趙陣雨坐在一起。後來微微回頭看了我一會兒,我沒理她,她就搬了椅子坐到我旁邊,和我一起坐在男高音陣營裡。
她這一舉動十分驚世駭俗,她認真地對我說:“那筆袋有什麼好玩的,我現在借你玩好不好?”
這樣一來我覺得特別慚愧,我還覺得微微這個姑娘實在可愛得不行。後來我們的音樂老師兼合唱隊指揮王紅老師大聲喊:“微微,你坐到男生堆裡幹什麼?回女高音去!”
教室裡一陣笑聲,她吐了吐舌頭,搬著椅子往回走,坐下之後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當時想:微微真是好姑娘。
說到我們的指揮王紅,很值得一講。她是我們學校三個音樂老師中最老的一個,就要退休了,我也不想杜撰她,只講講她真實的樣子。
她是個古板的老太太,我們班的音樂課是她教的。高中第一次音樂課,她給我們放劉天華的《月夜》還有《良宵》——說實話,胡琴是我最不喜歡的樂器,而且劉天華這人在我個人看來勤奮有餘天賦不足。王紅用的錄音帶呲呲啦啦的,我和雨傘在後排嘻嘻哈哈地小聲說話,被她叫起來。她問我為什麼不好好欣賞音樂?我說我不喜歡胡琴,我還說胡琴的聲音就像老太太哭喪。這個比喻不錯,班上同學笑了一陣。王紅讓我坐下,然後開啟音響說:繼續欣賞。
後來她走出音樂教室,一邊走一邊抹眼淚。她出去以後,坐門口的方格興奮地告訴大家:“老師哭了嘿!”
同學們一陣唧唧喳喳。王紅在外面待了有些時候,我們把劉天華那盤咦咿呀呀的二胡專輯差不多要聽完了她才回來,臉上還真有哭過的痕跡。回來之後她什麼也沒說,心平氣和地告訴大家:未來的幾節音樂課,我們專講民族音樂。
結果還真是這樣,我們聽了將近一個學期的胡琴,現在一想起音樂課來我就犯憷。
合唱隊其實是一群烏合之眾,真正會唱歌的沒有幾個,而且大多是女生。高二那幾個合唱隊的元老水平還不錯,我們這幫高一新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