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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已經扎進了我的肉裡。
我拍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放心。然後去擼起袖子,檢視情況。
夾板已經碎裂,但還綁在我的手臂上。
輕輕將它拆除丟掉,露出我多日不見陽光而有些白的手臂。
很慶幸,上面並沒有傷口,嶄新如初。
王得面無表情的扭回頭看前方,聽到他長舒了一口粗氣。
黃岐清鬆了口氣的樣子,對我微笑:“沒想到你小子還留了這麼一手,挺有腦筋的啊。”
我同樣鬆了口氣,回以微笑,不置可否。
“嚇死我了。”突然耳邊響起蔡妍哽咽的聲音。
她倒在我懷裡,被雨打溼的一身冰冷,徒然溫暖了。黃岐清玩味的衝我笑笑,知趣的回過頭去。
已經熟悉了蔡妍的味道,我不再像剛開始的那樣靦腆。
我不說話,嘴角微微彎曲,露出一個非常安然的笑容,輕輕摟緊了她。
發生了這個沒什麼意義的小插曲,我說出去往學校後山的路線,讓黃岐清開車駛去。
這段路線特別安全,因為後山那裡很偏僻,所以沒有多少居民,被感染的喪屍自然不多。
“咚!”
一個奔來的喪屍被車撞飛到了遠處,眼鏡下黃岐清的眼神中流露出打檯球進杆的興奮勁。
這種血腥場面我們幾乎一路都見到,早已見怪不怪……或者說,早已經麻木了。
車也停下,我們到達目的地。
“下車吧。”我對蔡妍輕說。
她點點頭,開門扶著我下了車。
依舊陰霾的天空,此刻越下越小了。冷風吹來,季節正悄然步入冬季。衣服還沒幹的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卻一個不小心,扯痛了傷口。
黃岐清發現我的異常,皺眉問道:“蘇刑,你怎麼了?”
也許他並不是在擔心我,而是在擔心:我還有一處隱藏的傷口,傷口或許才是喪屍咬的。
我和他只是陌路中有些熟的人,他這樣也算正常,我沒有見怪。
我必須實話實說,不然讓他擔心我被沒被咬,可能會起分歧。
我苦笑著回答:“肩上中槍了……”
“中槍?”他訝然,“我們這個小地方哪有槍這東西?警察都沒有。你怎麼會中槍?”
“跟一些逃命的道上人產生矛盾,冷不防的就被人開槍打了。”
我沒必要跟他說實話解釋更多。我想他也知道,一般道上的人會走私槍械。
“子彈取出沒有?”
“沒有吧……”我看向一路寡言少語王得。
王得淡淡回答:“沒有。我不敢輕易動手,我不專業,也沒有麻藥。”
“必須得取出,沒有麻藥也必須取出子彈。”黃岐清鄭重其事,“沒看見我這一身白大褂嗎?雖然是實習醫生,沒經驗但至少還是可以醫治的。”
“現在這裡不安全,等到了學校你再來吧?”我提議,不顧扯著我黑色風衣蹙眉的蔡妍——我知道她擔心我的傷勢,想讓我快些接受治療。
“好,那我們現在就走。”黃岐清道。眼神卻是捨不得的看向他那輛奧迪a6l,“可惜的是剛來這裡家裡人給買的車啊,都沒有使用得一個月,就要丟掉了……”
意外的,我從他眼中看出了一點憤然和擔心,如果對一架車這樣,著實有些奇怪。但奇怪歸奇怪,我更多的卻是急切和擔心……好想快一點見到她。
“走吧。”
我拉起蔡妍的小手,走在前面帶路,後面的二人緊跟而上。
後山不高,樹不多,連動物都很少,大多數是鳥類棲息在那裡,更別說什麼兇猛的動物了。我們這個小地方,雖然四面環山,但卻沒有什麼會攻擊人的野獸。
我想我們這一路,會安全到達。
然而,事情總是出乎預料。
正在電腦前賤兮兮碼字、構造我們這個世界的那個作者,絕對是個腦殘。這一路下來,我們一次次死裡逃生,危險不斷,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停一點,我非常想說都受傷了作者上帝你沒看到嗎?
而正因為我有傷,行動起來有些不便,上山更是不停地歇息,爬上山頂的時候,就已經正午了,雨停了,陽光初現,給我們帶來了徐徐暖意。
可我們剛下山往學校沒多久,心底卻是陣陣涼意襲來,席捲了我整個身軀,猛地一震,瞪大了眼。
就在這時,泥田裡最常見的動物,居然一身是血的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