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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柳林青筋畢露,咬牙看向祭壇之上,語氣也帶著慌亂,“他胡說!”
“縣尊你想,我這童生之位是自己考來的,他秦牧不過是捐的!”
“一個不學無術的小子,您怎麼能信他?!”
越說,就越像是真的,柳林也按住心頭的緊張。
縣令猶豫了。
不論秦牧所言真假,他身上的童生文位是他爹捐錢捐出來的這總沒錯。
一個靠著真才實學考了童生的人,需要盜取他秦牧的詩文?
似乎不太可能。
祁縣的其他文人也贊同了柳林的說法。
秦牧呵的冷笑了一聲,黑沉的眸中慢慢的譏誚溢位。
這群人以為他作不出詩詞?!
“祭天?”
“作詩?!”
“我泱泱大夏上下五千年的歷史,還怕你一首詩詞?!”
便攬原主記憶——
這個世界,沒有李白!
沒有杜甫!
沒有柳永……
無數大夏曆史上濃墨重彩的詩人這裡全都沒有!!
這只是一方平行世界!
所以,秦牧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柳林狡辯之時卻見秦牧低眸提筆,已然飽蘸墨汁,竟然要寫詩了!
柳林大喜過望,“縣令,你看,秦牧他竟然要把那一首抄襲之作寫完!”
“我祁縣大哀啊!”
縣令一愣,也不管柳林偷詩了,面色如土,朗聲爆喝!
“秦牧,你敢!”
聖人規定祭天之時,除去寫詩的人之外,不能有人站在祭壇之上,否則祭祀失敗。
如今這祭壇之上就是隻有秦牧一人。
此刻,縣令卻已經顧不上了!
祭祀失敗,總好過秦牧送上抄襲的詩篇,引得祁縣十年大旱!
兩害相權取其輕。
“左右衙役,你們速速上去,將秦牧抓下來!”
衙役手指一抖,眼睛瞪大,卻並不敢上去。
“什麼?上祭壇?”
“聖人之物,豈敢褻瀆?”
如此耽擱片刻,秦牧筆走龍蛇,一詩已成!
縣令的哀嚎之聲頓時卡在嗓子眼,兩眼一翻,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們祁縣,完了……”
抄襲之詩送上,惹怒文帝爺,他區區彈丸祁縣之地,少說也要十年大旱啊!
整整十年,祁縣必然衰敗!!
他這個縣令也就到頭了!
什麼到頭,不被砍了腦袋就算是好的。
柳林嘴角提起。
心道:秦牧啊秦牧,就算我和慕妍盜走了你的詩有錯,但是將這一首“抄襲”詩文搬上祭壇就是你的錯了。
他臉上的得意一收,指著秦牧,雙眉冷豎怒聲道,“秦牧!你竟敢真的送了一首抄襲的詩文上去!待你下祭壇,祁縣之人必將你挫骨揚灰!”
秦牧目光淡漠,輕掃下方眾人,一聲嗤笑,“跳樑小醜爾!”
他渾然不理會柳林,只抬手將詩篇朝前一送!
箋紙與鏽跡斑駁的青銅祭壇相融。
淡青色的光芒緩緩釋放。
秦牧若有所思,他這一次穿越而來,似乎不全是古代。
正常的古代,承載詩文的紙張又怎麼可能和青碧祭壇相融?
這方世界,詩文為大!
只要詩文寫的好,功名利祿不在話下!
秦牧鬆了口氣。
別的他不懂,但是作為一個古文化愛好者,大夏曆史上給但凡傑出詩文,他哪一首不熟?
上一世,他空有滿腹才華卻不得重用。
但是這一次,他必然要在這大周之中闖出一番名堂來!
與秦牧信心滿滿不同,下方已有人癱坐在地,渾身冷汗溼透!
“那是抄襲的詩啊!”
抄襲之詩送上祭壇,一縣之地全完蛋!
“對了,我們還可以搬出去!”
“我要搬出祁縣!”
眾多文人聚到縣令身前,手舉地契,“縣尊大人,我們要離開祁縣!”
“縣尊大人,你應該也捨不得我們這麼的文人就這樣困頓與祁縣之中把……”
惹怒天地,十年無雨!
即便是文人也要餬口,十年不下雨,吃什麼?
餓都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