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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亦里長弓長箭在手,遠則可用長弓一箭入喉!
近則,長劍在手,那長劍挽出一個又一個的血花,收割一個又一個刺客的生命!
而就在舒亦裡胸腔之中,怒意滔天之時,他的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那是秦牧的。
帶著極端的冷靜,有如聖人蒞臨大地,蔑視天下生靈。
“十年、磨一劍!!”
“霜刃未曾試!!!”
舒亦裡猛然回頭,甚至已經忘記了手中的兵器,別忘了自己身旁等待著刺殺他的那些刺客。
兩句詩詞落下,天光已然大變!
如果說之前舒亦裡的兩句詩詞驅逐了這一小片區域的黑暗和雨幕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秦牧這兩句詩詞便有如海面之下奔湧著的驚濤駭浪,只等待一個契機,便會將這方天地撕爛!!
“好詩!”
只這兩句開頭便已極為不俗,舒亦裡的兩隻眼睛漸漸的綠了。
“鳴州?又或者是鳴州二重?!”
……
另外一側岔路之中的柳林端身正坐在這車馬之內,他的嘴角微微的翹起,等著自己僱傭的這群人將秦家的大儒文寶送到他的手中。
“秦牧啊秦牧,你想跟我鬥?就憑你這一文不值的文位,就憑你這破落戶家族嗎?!”
他心中的得意還未曾揚起,厲喝的聲音在他耳邊有如奔雷一般的炸響!
“好一句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秦牧啊秦牧,你莫不是以為這十年來你只頂著一個童生的文位,是你在藏拙嗎?!你也配!!”
柳林心頭隱然大駭,但卻依舊不願意相信他,積攢體內文氣覆蓋在自己身側,呈保護之狀。
雖說在這祁縣這種柳林一直自稱自己是童生文位,但他其實已然是秀才!
只不過因為這些年潛藏在祁縣之中為了方便倒取秦牧家中的大儒墨寶,這才藏拙。
“為何”
就在柳林將文氣覆蓋到自己身上,形成一個簡單防禦之時,他無比驚恐地看到自己的頭上懸掛著一柄劍!!
一柄鈍劍!!!
一柄霜刃未曾開啟的劍!
“該死的,這不是秦家那小子詩文當中的劍嗎?為何會跑到我這兒來?!”
他柳林何時見過此等古怪的詩句??
按道理來說,文人詩句召喚而來的器具只會當在召喚者的身側,秦牧這一句詩卻偏生古怪至極,居然跑到他這來了。
“不對”
“更古怪的是,為什麼秦牧能夠召喚器具??”
秦牧明明只是一個童生文位,為什麼能夠使用舉人才能夠用的能力?
原創詩詞也最多能夠將能力提升一個等級,難道說秦牧本來的文位等級是秀才?!
柳林的瞳孔緊緊縮了起來,他看著自己頭頂懸著的那一柄劍,猛地衝出了馬車——
“草枯鷹眼疾,雪盡馬蹄輕!”
詩句書成,一匹紅頭大馬出現在柳林的身下,如同利劍一般的往黑暗的更深處疾射而去。
“秦牧今日逃竄之恥,他日定報!!”
紅頭大馬之上的柳林咬牙切齒!
誰知道秦牧心機竟然如此之深,居然藏著!
明明是個秀才卻偏要藏著,讓人只以為他是個童生,真不要臉!
就在柳林離去之時,秦牧瞳孔之中的金色宜如同飛馳而出,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文氣飛速流逝,他也能夠感覺得到自己體內的鮮血一點一滴的消失。
只剩下兩句!
今日害我者——柳林!
我秦牧,必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今日把示君”
“誰、有不平——”
“事!!”
兩句話總共是十個字,秦牧卻寫的支離破碎。
最後的那一個字甚至斷斷續續似乎是身體當中的血液已經不足以將這詩詞寫完。
然而,當最後的一個字僅差最後的那一個筆畫的時候,秦牧丹田之中的小石碑嗡鳴大作!
金色的光芒從小石碑之上流轉而出,徹底將最後一個字“事”鞏固了下來!
就此這一首詩徹底的書寫完畢,秦牧身體之中無論是生命力的流逝之感還是文氣即將消失的感覺都已消失無蹤。
他只覺得自己彷彿是又套上了一層又一層疊加自己力量的詩詞,身體之中有無盡的力量在奔湧!!
此時此刻的他,雙目之中滿滿